我正站在家的房后看着地上摆着的突兀的几个大大小小的圆球状大理石,仔细看两个小的球下面的土有被翻新的痕迹,球的前面插了两支半枯萎的百合,而另一个更小的插的花已经凋谢了。
别问我为什么目的这么明确。因为电影里面将whip的尸体埋在这里,当然了,夫人被肢解又冷冻了的尸体以及gin姑妈的尸体埋在了这里。力气大,他在尸体上摆的球都是大的,自然摆了小的。
有三个小球前面插了花。我开始头疼。没有引导她怎么会想到把尸体埋在这儿?相中这块地了?为什么明明原因都已经被我cut掉了却还是扭回原来的结果?
等下!刚说夫人的尸体被肢解冷冻,还有一个地方,厨房下的冷藏室。
等我打开冰箱门的时候整个人心情都不好了。
女主黑化了么?
所有的因都给你断了你竟然还能给我弄出同样的果来?
whip的头颅正死不瞑目地被摆在正中央,下面摆了肋骨,四肢整齐放在两侧,像是启动超能力之前堆积组合在一起的变形金刚,当然了尸体的关节是被分拆了的。
旁边还放着两盒冰淇淋。巧克力和香草口味。
他还是个孩子,18岁。等待他的很有可能是来自橄榄球项目的大学奖学金,或者是驾着摩托车飞驰在险峻高峰体验酣畅淋漓的极限运动。
该死的!是剧情的作用吗?或者说因为没有按照本来的命运走所以这个世界需要扮演刽子手的角色来维持平衡?
我抱了那两大桶冰淇淋上楼,找了个碗把两种口味搅在一块机械的咀嚼,然后静静坐在桌子旁看着摆钟左右的晃。
不知等了多久,rd的笑声从门口传来,扭头看过去发现正提着一个塑料提箱跟说笑。
“你回来这么早怎么不直接去找我们?”放下手头的冰镇啤酒塑料箱子。带着探究的眼神看着我,而他身旁的看见我面前桌上的两大桶冰淇淋表情瞬间紧绷。
“你们应该去看看你们厨房地下室的冰箱。”我对身边正跟我细细描述今天rd如何收获颇丰的和站在桌边喝冰镇啤酒的说,“你们两个一起。”
两人应声而去。
“你,坐这。”我看着,指了指身旁的椅子。
恢复了没有表情的脸,缓缓坐了。
则微微歪头直直地看着我,眼中透着好奇。是啊,要把所有的事告诉他。涉及到如何知道的隐秘,就涉及到我从哪儿来,这可是个惊天大秘密。况且那么聪明,而且我讨厌说谎,对任何人。
地下室传来一声尖叫。
冲上来,脸上充满震惊和不可置信,“,那是你那个失踪的同学吗?告诉我,是你干的吗?”
并没有反应,只是盯着摆钟。我习惯了真空时间,淡定的等她回答。
“yes。”
退后一步靠在桌子上,“为什么?”
扭头直视着的眼睛,无比认真,“i(因为我想)。”
独白
花总是不能选择自己的颜色,我们也总是不能选择想成为的人。
我觉得生活无聊、烦闷,而所有这些人都在为这些无聊而烦闷的事或喜或悲。
我的人生好像是无穷无尽迷雾没有一个终点,就像楼下那个机械摆钟,它似乎永远都不会停。
所有这些东西都是为了打发时间,全a,钢琴,书。
但是有一天,爸爸提议全家去野餐,他带了猎/枪,想打点野味。房后整片的树林都属于我家。爸爸每年只抽出一个季节的三天出来狩猎,而且不杀幼小。
天呐,我喜欢我爸爸。我跟爸爸比跟妈妈亲近得多。但是他除了有我之外还有妈妈,有很多的朋友。
他总是没时间陪我。
妈妈找了一块特别美的草地,铺好了布将篮子里的食物一一拿出来,爸爸则在不远处的地方拿着望远镜看附近有没有什么猎物。
猎/枪就摆在地上。我跑过去仔细摸来摸去,还试着端了起来,天,这东西可真重!爸爸平时都怎么干的?掰枪后面的扳机然后扣这儿?
“,不!”妈妈大喊。
我只是好奇。
但是看见爸爸血淋淋的手臂愧疚得无以复加,同时内心里似乎有什么东西释放出来了....
舒服又充实的感觉。
我知道杀人是不对的。我想打猎,但是爸爸说由于我有前科,过了16岁才可以。
每天晚上我都会回忆着那一天的情景入睡。血淋淋的手臂,在我脑海里一遍一遍炸开了无数闪着亮光的花。
可等到我能打猎的时候发现根本没有了那天带给我的惊喜和愉悦。即使我的打猎技术日渐精准,或者说我是天生的猎手?怎么办呢?聊胜于无吧,总比妈妈让我学的钢琴和法语要有趣一些。要知道她一直以自己是大学优秀毕业生且谈得一手好钢琴讲得一口流利的法语而自豪,虽然在我看来这没什么。
我能一枪爆了动物的头,即使是只比麻雀大一点的鸟。但是鸟可不能打头,也不能打这么小的鸟,一枪过去半个身子就没了。这些可是要留着做标本放在爸爸书房的。
我要我的东西充斥在他能看见的每一个地方。
我知道爸爸有两个弟弟,han只在我小时候来过一次,早就淡忘了,但是,我没见过他。只有几张照片。
英俊而优雅,表情淡淡,比我们学校的蠢蛋们强多了。
我要求我的生日跟家人一起过。爸爸自然而然想到了,因为在夏威夷,离我们太远。这正中我下怀。不知道什么东西驱使着我,我想见他。
我甚至还偷藏了那张照片,就放在我床头部分的床垫底下,每晚睡前都会翻出来看。
我停止往父亲的书房放我的艺术品。现在满脑子都是我的叔叔。
我莫名对他好奇。
见他第一眼,直觉告诉我我们属于同一个根。但是事实却证明了他并没像我一样有这种反应,因为我敏感,我能精准地察觉到他们的情绪变化。可他就像一潭平静的深水,毫无波纹。
他竟然还带来个亚裔女友!
我讨厌他们心照不宣的眼神交流。
我为什么讨厌?
从第一次看他照片开始我就把他划分为我的了!
我真想他是我的。
我18岁了。全a是很多人求都求不来的,但是我才不在乎什么大学。因为最近我的情绪出口已经被堵死了。打猎已经无济于事,即使我用石头砸烂了一只兔子和松鼠的头,但是那些喷溅着的血完全不能与年幼时父亲血淋淋的手臂和相提并论。
等等,>为什么要与他相提并论?
现在放学习惯从后门走。正门人太多了,我讨厌被别人碰。
不出所料,又是这个草包。但是他今天最好别惹我。
他已经老远开始吹口哨,嘴里叫着给我取的那些见鬼的外号。
我握紧从书包里拿出的削尖了的铅笔隐在身侧,停在他面前,“你说什么?”
“我说,你是个怪胎!”他从旧沙发中站起身,一脸不屑一顾。
往常我都会直接无视,但是今天我的脑子里全都是叫嚣着要释放出什么的声音。
我确实这么干了,走向他,他举起拳头想要打我的头,而我的铅笔尖端迎向了他的拳头。
我将铅笔上黏了血液部分的木头削掉,保存在一个小盒子里,心里畅快得无以复加。
但是当我晚上出来看见正紧抱着那个jane做着什么的时候,愤怒冲向脑门,但是好奇又暂时将这莫名的愤怒情绪压了下去。
低低的笑声传过来,我的心微微一颤,他竟然会这么笑吗?而jane趴在他的颈侧,长发随着他们的动作一晃一晃,透过夫人房子里的光,我似乎看见了他们下身正用一个长条状的东西连接着,而且这个东西还在不停的缩短和伸长,时快时慢。
我的脸瞬间发烫,扭头跑远了。
他们在做亲密的事是吗?学校开的生理课讲的那种事?
尴尬中带着好奇彻底压倒了愤怒。
我的身体也开始发烫。我甚至在想如果那样对我......
我去俱乐部找了whip。我知道这个时间他一定在俱乐部里泡着。这是路过班级女孩子们身边的时候听到的,她们很迷whip,说他很酷。
他下午给我解了围。让那个混蛋离我远点。虽然我不把放在眼里,但是whip,他至少比这些个愚蠢的男孩子成熟一点,聪明一点,如果跟比的话就差远了。
等等,为什么要跟比?
我把他带进树林,把他压在树干上亲吻,将他的手放在我的腰间,甚至想像jane一样将腿缠在他腰上,但是我的急切让我不小心咬破了他的嘴唇,他惊呼一声,我也瞬间清醒。
我这是在干什么?
“太晚了,我要回去了”。我扭身便走,顺便用力擦嘴角的血。
等我满身脏土将爸爸的车开回家的时候,才反应过来自己究竟干了什么。
他想强/jian我,压住我的时候我用手摸到的石头砸向他的头。
他死了。
我砸在了他太阳穴上。
心中涌起一种奇异的满足感。我突然想把他做成艺术品。当然这个艺术品不能摆在父亲房间里,皮肤会迅速腐烂的特点也不能把他像鸟类一样掏出内脏做成标本。综上,冻着比较可行。
趁着深夜,我尽量快速地将他拖进地下室。谢天谢地夫人住在后面的与主屋隔了一段距离的副屋里。整个地下室积满了灰,太久没用了,这样最好。我割开他的颈动脉放血,还好身体是温热的血流得很快。然后分解好放进冰箱。这冰箱很少有人用,也幸亏还能用。夫人和爸爸妈妈都在用楼上的冰柜,他们暂时不会发现。
我保证,冻几天就把他埋了。
把他的内脏埋在那几个大球小球的地方,旁边那个稍小点的是被我砸烂了脑子的兔子和松鼠。我甚至还给它们插了花。
用漂白剂清洗了所有的东西,洗好了澡,我竟然一点也不累。早上煮了咖啡,还跟爸爸妈妈和一起去钓鱼。
但是jane不去。她说她有事。
直觉告诉我这不是什么好现象。但是那又如何呢?谁也不可能知道我的秘密。
只是离开一会,你们没必要这样依依不舍吧......
心里涌起不满的情绪,因为我瞥见了手上的指环,戴在无名指上。
刚刚才有的。
之前他的手干干净净。
我努力压下心底急切想要碎了jane的身体的情绪,跟谈天说地。
这是这几天我们说过最多话的一次。他真是才华横溢!
但是我刚刚有的小秘密,第一个真正愉悦我甚至引以为傲的作品竟然被jane发现了!
我的心里只有无所谓,甚至想立刻抓着的手带他看我的作品,但此时此刻他只是看着jane,他甚至没给我任何一个多余的眼神。
对着爸爸的质问,我回答,“yes。”
“i(是的。因为我想)。”
是的爸爸,我自由了。
但是,我真想跟他远走高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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