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哲只笑了笑说:“你们永远都不懂我,有时候太聪明的人,反而觉得这世界上的事情非常的无聊,因为别人要花费很大的功夫,甚至半辈子的心血才能做的事,我在瞬间就能完成。
所以很多事情对我来说都没有难度,那么我便自己给自己增加难度,越是容易的越是简单的,我越是不要走。
有一句话你应该听过,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我便是这样的。所以很早的时候我对这红尘对这乱世早已看得通透,所以至于难与不难,对我来说又有什么区别呢!我只是选择一个让自己觉得有趣的方式生活罢了。”
这境界实在是高,江源听了都觉得自叹不如,不过谁让人家是聪明人呢!就像他说的,他想要成功,想要什么东西唾手可得,所以他便给自己制作更多的难度,让自己的人生变得更加的坎坷曲折。
也许就像江哲说的,他要体验这人生,他要体验这世间的种种磨砺,他要向自己证明自己的潜力究竟有多少。
这江源叹了口气,也都随他去了,毕竟这样的聪明人最容易走火入魔,与其等着让他变得疯,倒不如让他随着心意。
江源打着哈哈,举起酒杯说:“好了,之前的事我们就不谈了,来,喝酒喝酒!”于是两兄弟你一杯我一杯的喝了起来。
夜色浓重,一轮圆月挂在天空,发出淡淡的黄黄的光,看起来有几分凄凉,不过不管他们兄弟怎样天涯四散,但终究有相聚的一天。江源虽然吊儿郎当,甚至有些古怪,可是他的内心却是最火热无比的,以前在一起的时候,他们五兄弟常常是你欺负我,我欺负你,叽叽喳喳的,一点儿都不像亲兄弟,可是自从大家一个一个都离家之后,那份兄弟情那份念想便格外的深重起来。
那天晚上他们喝酒喝到很晚,究竟是怎么睡着的都忘了,江源只知道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江哲在浇花,又在修竹子。江源则头痛欲裂,他踉踉跄跄站了起来,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看着精神抖擞的江哲,不由得有些叹息,心想道,这人终究是老了呀,只喝了一晚上的酒,人家跟没事儿人似的。
江哲转头看到江源已经醒了,笑着迎了上去说:“二哥,怎么样头是有点疼吧?”江源点点头,笑道:“不碍事,我去找几个解酒丸吃了就没事儿了。”江哲笑道:“还是你好呀!自己研制的药丸,随时都可以服用,其实我来找你便是要借你的一粒丹药。”
江源就知道江哲这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既然兄弟都开口了,他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其实昨天若自己把药丸给了他,只怕他立刻就会走了,为了挽留他,所以他才把话叉开,然后留他喝了一夜的酒,如今看来是躲不过了。
于是便问:“你想要什么尽管说吧,我有的定会给你。”江哲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说道:“我想要一粒迷幻药!”听到这里,江源先是一愣,随即皱眉说道:“这药你可知道有什么作用,它会让人产生迷幻的效果,以为进入了某种真实的场景,其实不过是心魔被引出来了罢了。
这迷幻药不可轻易使用。若是那人自己走出心魔就走不出这幻境,对身体损伤十分巨大,而且随时都可能有生命危险,因为他自己的环境只有他自己知道,在那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也只有他自己明白,万一遇到危险,或者他的心死在那里,就算药力过了,只怕他没有十天半月也好不了的!”
江哲笑了笑说:“我知道!不过你不是神医吗?如果真出了什么差错,我就会带他来找你!”江源听到这里叹了口气说:“哎,被你算计上这人算是倒大霉了!”江哲笑了笑说道:“二哥真是过奖了,其实我也不算是算计别人,不过是给别人的一道考验罢了。”
江源不在说什么,而是进了屋把匣子最底下的一个抽屉抽开,里边儿有一包小小的药粉,拿出出来交给了江哲。
江哲接过之后笑道:“多谢二哥了!”江源没好气的说:“只求你别再给我找麻烦就行了。拿了药就要走吗?”江哲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说:“事情紧急,必须要走了。”
江源叹了口气:“我就知道我留不住你,而且你也是闲不住的性格,既然你不想留在这里,我也不多留你了。只是你得告诉我你要去哪里?也好将来通过书信!”江哲也不再隐瞒,说:“我可能要到五弟那里。”
说到五弟,江源也跟着头痛起来,这五弟虽然说是年龄最小的,但是却是他们这几个兄弟中最烈性的,性格脾气十分的火爆,但是也是对事不对人。
不过自从江哲与父亲那件事之后,江齐离开了家中,并且发誓不再与家中来往。其实要说这江齐跟父亲,跟家中都没有什么矛盾,可是他向来是向着江哲的,也最是爱打抱不平。
自从江哲与父亲闹翻之后,江齐便十分恼怒,简直觉得父亲不讲理,所以一气之下在江哲离开之后,他也背着东西走了,而且比江哲更加的决绝。
他说不再回来之后,便真的没有再回来过,甚至连一封书信都没有通过。这江哲好说歹说,起码跟兄弟们还有些联系,可是这江齐简直就像人间蒸发了,而且没有丝毫的音讯。
如今听江哲说来,他似乎跟江哲一直保持联系,怪不到呢,这两个兄弟因为年龄相仿,所以从小就要好,而且这江齐跟江哲最为亲厚。
听说他要去江齐那里,江源十分高兴,急忙问道:“江齐这臭小子,一直没有音讯。你知道江奇在哪里呢?这些年我们一直在找他。可是,他却一直没有露面,有时候打听到他的住处,人赶到了,他却不见了。
所以慢慢的大家也都知道这江齐是故意躲着我们,我们也不在找了,没想到他竟然还跟你联系着,不知道他如今在哪儿呢?”
江哲笑了笑说:“他也在江湖呢,而且也有了自己的组织,现在过的是风生水起,逍遥自在呢!所以你们不用担心他!”江源听到这里这才松了口气,然后对江哲说:“不管怎么说,你要多劝劝他,这件事是因你而起,虽然你与父亲仍旧没有解开心结,但是这江齐现在也大了,应该也明白些事理了。不管怎么样,他终究是江家的孩子,让他有空多回来看看,父亲的气也早就消了,倒不如彼时你们一同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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