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妃娘娘没敢吱声,毕竟她只是茹妃娘娘打小一起长大的医女,既不是靖国公的亲生女儿,也没有茹妃背后那么庞大的势力。她之所以能够跟茹妃平起平坐,多半是自己生的孩子,和皇的宠爱。
可如今,连茹妃都落得那样的下场,那自己呢?
端妃娘娘不敢往下想,靖国公之女他尚且说杀杀,更何况自己根本没有什么势力。
不过,好在她还有两个孩子。端妃娘娘急忙扑过去抱住皇的腿,哭求:“皇饶命,臣妾知错了,求你饶了臣妾这一次。臣妾这么多年精心服侍皇,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皇开一面吧。再说,我还为皇生了两个儿子,皇看在二皇子和三皇子的面子大人不记小人过吧。
再说我也没有拿叶姑娘怎么样,她这不是好好的吗?”
说到这秋儿,她又立即转向叶秋儿,哀求:“叶姑娘,求你说两句好话吧。”
叶秋儿冷冷的看着这一切,一句话都没有说。她不是不想说,而是她知道,这次如果不让端妃吃点苦头,只怕她不长记性。
幸好自己机智,坐轿子知道,这件事绝对不简单。便把入宫的令牌从轿子丢了出去,只要有宫女捡到,必然会看到那右下角的名字。因为这入宫令牌是当日皇封她为恭良少主的时候所赠,所以是特发,面有她的名字。
宫人捡到之后,一般不敢随便处置,一定会交给皇。
皇若是发现她现在在宫,必然会起疑心。这皇宫之大,想必只有皇一人能够下令彻底搜查。那么发现她是迟早的事。
只是万万没想到,皇会在这紧要关头出现,若是晚一步,她都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样的事。
这世间之人,都是尽人事听天命,有时候运气占很大的重。
幸好,她的运气一直都不算太坏。
叶秋儿之所以不说话,还有一个原因是,她知道皇不会真的杀了端妃。毕竟,她不是什么功臣良将,最多是一个一品的恭良少主,暗杀人确实该罚,可是她不同于茹妃的是,端妃没有后盾。
正因为如此,皇才会放心的宠幸她。
也正因为没有靖国公的关系,端妃才没有了必死的理由。
而且端妃还有两个已经成年的皇子,皇不会对她怎么样。只是小惩大诫还是有的,当然还有一个原因。
若是慕容齐做了皇帝,端妃是皇太后,一国皇太后身不能有太多的污点,否则会被后人诟病。皇冷冷吩咐:“既然你这么喜欢这个地方,那你住在这里几日吧。”
端妃娘娘吓得面如土色,皇这么说的意思是让她打入冷宫吗?
端妃还在哀求,皇却转头走了,只留下几个小太监强行把端妃娘娘扣住了。
叶秋儿跟着皇离开,走到无人之地,皇停了下来。
“这件事,你要把它烂在肚子里,谁也不能提。”
这是要下封口令了。
叶秋儿立刻答:“放心,民女知道怎么做。”
皇知道她是乖觉之人,点了点头,然后让常胜把入宫令牌交给了叶秋儿:“趁天黑,你走吧,走后门。”
叶秋儿拿令牌跟着皇派的人,离开了。
今夜还真是有惊无险,叶秋儿坐在回去的轿子,心波澜起伏。
她没想到因为自己的拒绝会让端妃娘娘下死手。若不是因为她是慕容沣的母亲,她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
可是正因为是在关键的时候,她不能给慕容沣添乱子。
这口气只能暂时忍下了,想必端妃娘娘经此一役,以后也会收敛很多。
叶秋儿帮慕容沣铺的路,已经铺好了,以后要看慕容沣的了。
这段时间,对于整个襄国来说都是岌岌可危,皇为了拉拢云国与越国,几次派使者游说。甚至以铜矿作为嫁妆,才勉强使得越国与云国前来。只是,一女怎可嫁二夫,襄国只有一位年轻的公主,不过,皇聪明,很快便收了几个义女。这不是名义的公主了吗?
只是谁能娶到真正的公主,才是最关键的。
云国与越国的国君都是谨慎小心之辈,绝不可能单枪匹马进入龙城。他们要先让襄国国王把皇子送来当人质,才肯入龙城。
若换做往日,皇帝早气的火冒三丈了,可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所以皇能忍的都忍了。有道是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皇即刻派人把皇子送了过去。
越国离襄国很近,所以,越国的车马是第一个到达的。
这一回,皇让慕容沣带人去迎接。叶秋儿扮作亲兵跟在慕容沣身边,她要提前看看这越国的国王到底有几斤几两,甚至是有没有什么利用价值。
慕容沣带着仪仗队等着车队,探子来报说车队已经进入了龙城边界,不足半日能入城。可是慕容沣带着人在门口等了整整一天都没有见一个鬼影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慕容沣也忍不住头疼起来。
叶秋儿笑了,这多半是要给他们一个下马威。若是自己按部班的来了,岂不是很没面子,若是初见时便给别人以颜色,想必对方也不敢再怠慢自己。
这种小把戏,都是国与国之间玩剩下的。
有这种小心思的人,可见不是个干大事的。叶秋儿如此想着。
直到晚越国的车队都没有来,慕容沣也等的烦了:“我看我们还是回去吧。让他留在外面好了。”
“殿下,这毕竟是大事,我们不能冲动。不如您先回去禀报皇,看皇怎么说。我在这里替你接他,万一他来了,也不能让他捉住我们的错处。”叶秋儿这样安排,慕容沣便这样办了。
没想到慕容沣刚走不久,见一辆华贵的马车缓缓朝这边使了过来。
仪仗队非常隆重,可隆重又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胭脂气。先是所有仪仗队里的男子既不是当兵打仗的,也不是暗卫亲兵,而是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美男子。他们各个穿的花红柳绿,肤白如雪,随便捞出来一个都是美貌异常。
而且手里也拿的不是兵器,而是一种装饰作用很强的花枪,是个花架子。
叶秋儿觉得这越国国王有些邪乎,怎么这么让人捉摸不透。
不管怎么样,人总算是来了。
叶秋儿急忙带人迎了去,恭恭敬敬的半跪在马车前:“恭迎越王,请越往下车,换小轿,进入驿馆休息。”
里面没有人应答,叶秋儿只好又重复了一遍,可是还是没有人说话。
叶秋儿心头一跳,难道车里没有人。她猛地站起来,拉开车帘,之间面前躺着数十个衣衫不整的妙龄少女,车帘掀开的那一刻,一股强烈的脂粉香扑鼻而来,只呛得叶秋儿打了几个打喷嚏。
只是,她看的一清二楚,这里面并没有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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