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此时更为狐疑的是,先前听到阴笑,此时听到阴声,却是始终见不到人。
身后火势炽盛,这么烧下去,怕是满山终成灰烬啊。
和刘古碑站到了一起,近处感到,刘古碑越发地精瘦,但两眼却是炯然有神,精光暴射。不知道他在风云山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此时他突然能找到这里而且为我解了围有什么原因。
我第一反应,还真的不是和刘古碑所谓的堂堂正正地走进大门,而是锦容还是有王路以及四个护花使者要救出来。
我大声说:“师傅,救我朋友!”
我返身一指先前冻着的黑雾团。
刘古碑一声冷笑:“傻小子,哪是你朋友?”
我转身一看,先前那一直冻着的黑雾团突地不见了。这下急了,我大叫着:“师傅,是真的,我几个朋友被冻在那边,此时不见了。”
刘古碑拉着我走向大门,“急有屁用,如果她们还在的话,那倒奇怪了,放心,是那荡妇动了手脚,不过还不会出事。”
又听到“荡妇”一词,真的刺耳,也算是老大不小的了,满口荡妇荡妇的。我小声说:“师傅,这里面,到底是哪个荡妇。”
“别说话,你以为没事了啊,此时,我俩全在她们的注视之下,跟好了,别又出问题。”刘古碑双目灼灼,紧盯着大门,我跟在他身后,小心地移向大门。
而我此时心时直打鼓,只是因为情况紧急,我不便多问。一个是锦容等的突然消失,刘古碑似乎预料之中一样,我还是心里揪着。
另一个,就是大门里,就是回形房,里面根本没有人,更别说什么荡妇,这进大门有什么用啊。但现在,我还只能是听刘古碑的,从他救我出来的身手,我知道他定是有了变化。
背后热浪滚滚,火势越来越大。
呼!轰!
突地一股阴风从背一袭来。
身后陡地一凉,整山的火势突地熄灭。
我狐疑地回过头去,目瞪口呆,老天,我眼睛出了问题还是怎么的,明明刚才火势熊熊,烧得满山尽是火龙,而且我心里想,这样烧下去,怕是这满山的毒花毒茶全然没了,我心里还喜得不得了。
可此时一看,烧个屁啊。火熄了,只是不见了药人阵,还有那嗡嗡响的蝴蝶,而那花树却依然诡异地生长着,并没有烧。
或者更准确地说,那满山,除了药人蝴蝶不见了外,根本看不到烧过的痕迹,依然是暗影重重,显得诡异而神秘。
“师,师傅,火熄了,那花树还没有烧啊!”我抖抖地说。
“别看了,先前,全是幻象,这荡妇,几年不见,倒是本事大了去了,你朋友就是被她掳去了,没事,别慌,今天和师傅一起去掏了她的老窝。”
刘古碑这么一说,我信,这里的幻术,确实是一流,没想到,刚才满山的火势,居然也是幻象,而锦容等被她掳去了,这可怎么得了。
看刘古碑说得这么有把握,我只得紧跟,来到大门前。
心里一直想,这家伙,一直不出来,就笑了下,说了一句话,还让我们听不出方位。这屋里,就是个回形房,我可是走遍了的,哪来的人呢。
背后突地感到透凉,怎么回事?
脚下又是感到了软,松软,踩上去,如踩在棉花上一样,这可是先之前没有的,明明是硬硬的碎石地面,怎么松软一片。
刚想转头。手突地被刘古碑一拉按住,“别回头,我喊一二三,一起朝上直蹿,力气还有吧。”
我点点头。此时诡异的是,我的力气全然恢复,因有师傅在,所以我也觉得我这满身的力气暂时没啥用。
此时刘古碑这么一说,我心里一紧。
刘古碑轻声念着:“一二三!”
呼起一蹿,我和刘古碑呼地蹿离地面,当空中,刘古碑手一拔,我和他全然转身。
老天!团团的黑雾,此时弥裹而来,而更骇人的,是黑雾团中,似有着万千的手臂扑抓着,而我们刚才一蹿,正好躲过了几团黑雾团的攻击。
扑地落下,到了黑雾团的背后。
几人高吧,得有一座小山般大小,此时呼然停住,猛然转过来,那万千的手臂又是抓挠向我和刘古碑。
我去!
先前倒是不见,突然有了这怪物,而且还在背后搞偷袭,不是刘古碑发现了我俩当空一蹿,如果被好些黑手臂抓住了,不知道会成什么样。
“毒障弥影,注意了,别碰,只管躲。”
刘古碑小声说着,“这是花树散发的毒障之气,被那荡妇炼成了诡影,称之为毒障弥影,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这毒影子中伤了性命,你我可得注意了。”
陡然明白,原来这个所在,还真的不是我想的那么简单,回形房里诡异的生长,还有梯田里极致的幻术,以及这毒障弥影。看来,这里的主人,可是煞费苦心啊。
猛然躲闪间,和刘古碑一起闪躲,心中却是一个激灵,这么煞费苦心,造下重重的机关,难道只是为了保护自己?
不对,锦容说过,现在刘古碑也说过,不知道多少人在这里没了性命。
外人攻不进,这就说明不只是为了保护自己,而是这里,有需要保护的东西,而且是众人抢压的东西,这样,才会如此地苦心积虑造下机关重重,遍植巨毒!
那么,刘古碑突然而来,而且对这里似乎还很熟悉一样,是不是也是为了什么东西?
一念及起,心中又是阴诡密布!拼命地让自己冷静,不可冲动,暂时且随了刘古碑的吩咐先对付了眼前再说。
黑雾团巨大如一座小山,内里的黑手臂抓挠不止,弥裹不停,但却是极轻飘,就如烟雾裹起一般。要是以往,我会直穿而过,小刀猛扫,但现在刘古碑交待了,我不敢造次。
只能是和他一起,扑闪腾挪。而且我觉得,我现在,能跟上刘古碑的节奏,甚至,比他还轻快。这是月儿和灵花,还有周春的功劳,想到此,我又是心里一哽,一定要救出她们。
脚下落地之时,越来越松软。
刘古碑却是冷笑更甚,笑得我心里发毛。
呼,吼!
突地,阴风鼓动间,竟是厉吼声声!
黑雾团突地分开,哗然间,竟是在我和刘古碑包裹在了中间,这怪物,如有灵性一般,懂得包围的道理。
“笑个毛啊,这包住了,可怎么办。”我心里暗想着,越发地挪腾躲闪,那万千的黑手臂,如果不是我们这样的身手,怕是早被抓住捏烂了。
我和刘古碑荡起的气场,还能保住我们有一块安全的空地。
可脚几次点地腾身间,我能感觉到,脚下越来越松软,而且如果不迅速地拔脚而起,竟有被陷进去之势。
“师傅,快洒香灰啊,不是可以克住么?”我大叫着,脚下的松软让我心慌。人最怕落下时没有根基,我满身的力气,如果不落到实处,还着实让人心慌。
“没用,毒障弥影可不吃香灰这一套,小子,你是不是动过别人的东西!”
此时,刘古碑的声音急而焦,先前的冷笑收了起来。怕是也发现了脚下的松软,我心里一冷,我最熟悉刘古碑,要说先前,包括毒雾弥障起来时,他一直冷笑,证明他心里有底。
而此时突然声急心焦,一定也是这松软让他始料不及。
我动过别人的东西?
脑子飞转。此时,还真的不能瞒这老小子,不然,想不出办法,我们重又被困死。
我大声说:“师傅,先前没说,你也没问了,那前面红房子里,其实没有人,只有一座灵花塔,还有一大朵灵花,但最后都毁了,但不是我毁的。”
我老老实实地说着。
“这就对了,小子,你动了人家的东西,人家来讨要了,麻烦大了。”
刘古碑急扭身间,大声说。
可特么灵花本来在房中,我也没想动,不是阴诡连连,我差点没命,我动个屁地灵花啊。
但现在,一切都晚了,反正灵花毁了,而且月儿将身扑入最后一朵灵花,还进了我的身体,这下子,倒是说不清了。
“我一猜就是,你身体里有灵花,这些毒障弥影,就是找你讨要灵花的,灵花就是它们一直供养的果实,你把别人胜利的果实独吞了,人家还不拼命啊。”
刘古碑不改老小子的本性,就算是急成一片,说话也是五迷三道的。
我急了说:“师傅,那怎么办,你又不准我扑打这些怪物,要不,索性拼了!”
我急吼间,摸出了青铜小刀。心一横,怕个球,索性拼了。
“别乱来!”刘古碑急叫阻止了我疯狂的想法。
而此时我诡异地发现,毒障弥影越来越大,先前象是一座小山一样,现在却是弥盖了整座山一样,而且越包越紧,那气场,比之先前不知强了多少倍,我和刘古碑的合力,才能勉强对付。
毒障弥影在生长!
我去!又是这种诡异的生长!
突地,红光暴射!
骇然间,从脚底下,也就是我们感觉越来越松软的地上,突地红光暴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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