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法想象,当初刘凤亭瞎扔,怎地把周春扔到了这个棺材里,而且还有着诡异的黑草印子。棺内红光满射,但怪异的是,我能睁开眼,怎么不刺我的眼,棺底是红布,周春身上,也是红裙,倒不是喜服的样子,这也并不是青铜棺。
我此时管不了棺内的情况,周春的样子,让我心疼不已,脸色惨白,那一张一翕的嘴,早失去了原先性感的味道。
我呼地一把抱起周春,轻,极轻,看来周春受了不少的苦啊。
而把周春的身子刚刚抱离棺底,却是呼地一下,全是红光,侧眼一看,我的妈俟,怎地全是红香,周春的身下,全是垫着红香,而这些红香还不一样,至少是与我在太平间看到的不一样,全是发着红光。这时明白了,先前棺缝里透出的红光,就是周春身下手红香发出来的,而且这些红光突地又是成团成裹,朝着外面直涌,我忙把周春抱离了棺底,几乎是贴在了胸前,如一块冰冷的石头,我胸口也是冰得生疼。
与是我身体的温度吧,周春竟是咦了一声,我更是眼泪哗然:周春,春春,你醒醒啊!
呼呼呼!
轰轰轰!
却是旁边传来更大的异响。一转眼,我的天,白骨倒是被那些红光缠上了,我只看到了红光,连我这破妄之瞳也只能看到红光,妈地,这到底是些什么怪与白骨如此缠斗不止。
而白骨却是越斗越狠,全身似乎要炸裂开来一般,脸色惨白,几乎是拼尽了全力,那轰声,就是白骨飞转之时,脚蹬在棺材上的声音,而每蹬一下,那棺内的红光却是弥散一层,越涌越急,而白骨气喘不止,几站只有招架之力。
我靠,这还搞不清对手是谁了,这斗得太诡异了。
“快,快来帮忙,你抱不够啊,有的时间你抱个够!”白骨气喘不止,看样子,是在勉国维持,而那红光,真的搞不清是什么意思,反正就是缠着白骨,几乎是把白骨给缠在了红光里。
但周春没有最后醒来,虽说是咦了一声,但始终是没有睁开眼睛。
“放下,快来。”
我只得将白骨放到了远一点的地方,暂时顾不得了,我也明白,不管这红光是什么东西,不解决这个问题,周春也救不醒,我和白骨反是要出现问题的。
呼地扑了过去,我心里憋着气,特么一团红影子,有这么厉害么。轰然地扑向前,刚挨近,一股的热浪扑面而来,哦,更准确地说,是热浪裹在外面,而里面却是透冷,而那种冷,就是刚才棺材里的冷,有点象是那旁边黑坑里的冷。
顾不得,猛挺青铜小刀,呼地朝着红光团刺了过去,竟是如沾着一般,妈地,有粘性啊,刀一进去,立马被红光缠住,而且越拖是越缠得紧,渐而成为对立之势,这下子明白,白骨为什么只有招架之功,而且还气喘不止,白同的功力比我不知强多少倍,看来,这确实是厉害啊。
妈地,不就是棺材里的红香散出来的红光么,怎么这红香不是那红香啊,全然这般地厉害,周春的不醒来,是不是也与这红香有关?
刀裹红光,拖来拉去,我感到了一股强大的吸力,而这股吸力,是来自于那包裹中的阴冷,不是外面的灼热,外面的这股灼热,只是让人觉得缠得厉害,倒是没有那般地把人朝着里面吸。
突地,又是感到有万千的手臂一般,一起扑向我和白骨,天,这哪是斗啊,几乎我们就是要挨打。我的小刀不敢停,拼命地拖来拉去,红影团随了我的刀身,在变形,在扭转,突地,这团红影一下子几乎是集合了所有的手臂一般,猛地扑向我,而我的小刀,竟是一下子改变了方向,朝着我自己刺了过来,而我拼命反抗着,而我的这股拼命的抗争力,却是如反用力一样,我靠,这就是武侠小说中瞎说的什么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么,反正是作用于那团影子里那绞在一起的如手臂一样的东西上的力量,此时全然地反作用于我来,刀尖就飘在我的喉咙口,而我,整个上身仰着,拼命地朝后仰着,但我的下半身,却是被那股诡异的阴冷的吸力,几乎快拉离地面。
完了完了完了,我自不量力,妈地跑上来加入这个战斗,靠,忙没帮上,搞不好,又把我的小命搭进去了。
啊呀呀!
突地白骨厉吼声起,猛地一个旋身,几乎是飞掠而来,整个身子,就从我的刀尖处飘过,横里拼命地一穿,那团红影呼地一瘪,那成千的手臂似退了一下,而同时,呼地又是反弹回来,我的天啦,我这才明白,这诡异的红影子团,妈地,你多大的力作用于上面,它就加倍地还回来,这特么我们越是用力,这等于是拼命地在打自己啊,这太诡异了啊。
呼轰!
白骨一个踉跄,几乎摔倒,我猛地一扭身,还是逃生术管上了用,我只来得及把白骨的腰拉住,还好,没有摔到地上。
扑,哧!
我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白骨扑地一口鲜血喷到地上,整个人摇摇晃晃,气若游丝。而却还未待我从惊讶中反应过来,白骨又是强一扭站直了,猛然地扑向那团红影子:李青云,快,在后面推我啊,快,来不及了!
我的天啦,我再怎么傻比,也是一瞬间明白了刚才的情况:白骨被巨大的反弹力撞得心腑尽是血,此时,她猛喊,是要将自己全然的扑出,以己之身,来化解我的安危。而白骨真的太聪明了,她知道,也从刚才明明白白地感觉到了,我们的作用力越大,那反弹回来打我们的力道就越大。但如果把她当成夹心肉,那么,我推她,她打红影子,反作用力会从她的身上再反弹回去,这是个简单的物理常识,特么白骨还这么聪明啊。但如果我这样做了,那么白骨,不是吐血的问题,那是会成血饼的。
靠你妈!
我双目暴红!心中怒火哧哧地烧起,什么怪东西,现在居然又让我面临生死选择。
我一声冷笑:你死的时侯好歹告诉一下我我到底叫你什么好不好,我来了!要死一起死,怕个球!我李青云也是有鸟的人!
我嘴里哇啦啦乱叫着,猛然地张开双臂,是的,我脸上在冷笑,靠,或许,这是我李青云这辈子做的最快的决定,也是自己最为得意的决定,也是我认为我作为一个男人,最大的杰作。
呼呼的阴风吹过耳际,我嘴里乱喊着,手臂全然张开,是的,我似乎能感到白骨浓浓的笑意,那是只有我能看懂的笑,或许,她认为是我听从她的话,从后面猛地推向她,她这种笑,是在向我告别吧。
我的冷笑更甚,感谢师傅,虽说先前我丢了你,但你永远是我的师傅,别了师傅,来世再见,或许来世更好见吧。
我利用了逃生术,猛地一个扭转,我从红影团和白骨间一下子插了进去,是的,我的怀里,立时柔软的肉体满盈,白骨的猛然的一蹿,不偏不倚,全然扑在了我的怀里,而我的背后,重重地感受到了红影子扑来的力量,那万千的手臂,几乎要将我的后背撕裂!
“李青云,你个傻比,你作死啊,呜呜呜!”
白骨本来是低着头在猛扑,却是一下子可能觉得不对劲,猛抬头,却是撞上了我冷笑的眼,一下子明白,哇呀大叫间,竟是泪水倾然,呜呜地哭号起来,双手猛拉着我,我却是死死地抵着。我想好了,反正不是要死人么,索性,我来成本一把,我死了,也至多和她们一样,而她们死了,那可是灰飞烟灭。
后背一忽儿冷,一忽儿热,擂鼓一般,我的后背还在么,不是烂成肉泥了吧。
可突地,不对呀,怎地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反弹力,反是弹了开去,这股力量,就是从我的胸口传过去的,而是我在不自觉的情况下,电光火石间,轰地传出。
轰!嘎!
背后突地传来两声怪响,而白骨刚才还是呜呜哭着,突地止住哭,脸上一片骇然:李青云,你背后是什么?
同时,白骨将我抱着狠狠地一拉,我几乎快反扑向了她,站稳,骇然回头。
天啦!我目瞪口呆。这特么是个什么东西:刚才那两声响处,却原来,是那团红影子,居然成了一个人形,一个巨大的人形,足有三米多高,我们需仰视才能看全,全身透红,发着红光,而我看到了,也看清了,全是红香沫子,准确地说,就是刚才那两声响,成就了这个怪物,它全身是棺里的红香堆成的,当然,那红香早断成沫了,成了它的身子,而那嘎的一声响,是它挨到了棺材身上,而它一挨棺材上面,却是陡然如接了灵气一般,全身的红光又是弥了开来,那身上,全是暗红的手臂,绞着,揪着,此时,扭滚着,就要扑向我和白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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