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心看着张玄清一身都被河水打湿,担心的问道:“你有带多余干净的衣裳吗?”
张玄清看着自己一身的狼狈样,摇摇头。
锦心叹口气:“早知道就不要你帮忙了。”然后对着张玄清说道:“你在这儿等我一下。”拿起竹篮,就往回跑去了。
夭夭见锦心回来,问着她:“怎么去了这么久?”
锦心一边说着一边把手里的鱼儿交给夭夭:“出了些意外,有干净的男子衣物吗?”
“没有呀。”夭夭摇着头。
锦心又问着李管家:“李管家,我们带了多余的男子衣物没有?”
李管家问着锦心:“你要男子的衣物做什么?”
锦心说道:“刚刚在河边,遇到张公子,他帮着我抓鱼,把衣裳打湿了。”
李管家明白了,但是一脸无奈的看着锦心:“我没有带,王爷我也没有为他准备,想着应该是用不着的。”
锦心想着总不能去向旁人借吧,谁会愿意借衣裳给素未蒙面的人。
没办法,锦心只好拿起一张干净的白布,又转身往河边走去。
张玄清果然乖乖的在河边等着锦心回来,锦心看他一副呆愣的样子,头发湿漉漉的黏在一起,身上滴着河水,真是有失他原先的身份,现在任谁家的女儿见了,都不会想靠近他。
锦心也顾不得男女收受不亲,拉着张玄清寻了个僻静的地方,找了些干柴,生了火,搭上白布,让张玄清把湿衣裳脱下来烤干。
“多谢锦姑娘。”张玄清把湿衣裳递给锦心,自己躲在白布的另一边。
锦心拿过衣裳放在火旁帮他烤干:“我也有责任,不必说谢。”
“劳烦锦姑娘为在下烤干衣裳,怎么也得说一声谢,有劳了。”张玄清在白布的一边有礼的说道。
锦心见他一副斯文客气的样子,再想想刚刚的样子,不禁“噗呲”一声笑出来:“好了,衣裳烤好之后,你就换上赶紧回去洗个热水澡,喝点姜汤,小心不要伤了风寒。”
“谢锦姑娘关心,衣裳干了,在下换上就回去,不会为锦姑娘再添麻烦。”张玄清说的一副知错的样子。
锦心也不在意:“只要你不要再逞能就好。”
这边陆明月和南宫绝散步回来,见锦心不在,陆明月便问着夭夭:“锦心去哪儿了?”
见夭夭还没有回答,李管家就回道:“张公子帮着我们抓鱼,衣裳打湿了,锦心在帮他烤衣裳。”
“张公子?”陆明月疑惑着,“哪个张公子?”突然想到一个人:“可是张玄清。”
夭夭抢着说道:“是呀,就是那个张玄清,上次针对我,这次又找上锦姐姐了。”
陆明月到不这么认为,看了眼河边的方向,也不管锦心,拉着南宫绝坐下,看有什么好吃的。
“你怎么不担心锦心?”南宫绝问着陆明月。
陆明月白了一眼南宫绝:“有什么好担心的。”
一旁的李管家也说道:“王爷,奴才也认为,没担心的必要。”
王嬷嬷在一旁偷笑着,而夭夭又补了句:“我倒是担心张玄清,他要是敢对锦姐姐怎么样,下场我可不敢想象。”
大家听夭夭这么一说,想想也是,都同意的点点头。
锦心帮张玄清烤干了衣裳递与他,张玄清穿上之后,锦心撤了中间隔着的白布,灭了火苗,就赶着张玄清:“快回去吧。”
张玄清“哦”了一声,锦心就独自走在前面往梨花林中去,张玄清走在后面跟着锦心,锦心听见张玄清的脚步声,便背对他说道:“你跟着我做什么。”
张玄清很委屈的说道:“我抓了半天的鱼,怎么也要吃一口在走吧。”
锦心就纳闷了:“你不是说你换上衣裳就回去嘛。”怎么说话不算话。
张玄清回忆着:“我说过吗?哦,是的,但是也要先吃口鱼再走吧。”
锦心背对着这个无赖的张玄清,生气的转过身子:“你……”
锦心还没说完,张玄清脚下似乎踢着了石头,身体直直的就往锦心扑过来,锦心快速往旁边一转,张玄清一把扑倒在满地的野草上。
锦心看着他这个样子,毫不同情的说道:“走路小心些。”然后转身往林子里面走去了。
张玄清起身拍拍身上的泥土与杂草,自我叹息着:“哎,我这是白摔了一跤。”看看刚刚走过的地方,一片平坦,哪里有什么石头会绊住脚。
锦心回来后,见陆明月和南宫绝也回来了,也不见他们问自己去哪儿了,再看看一脸悠闲的李管家三人,锦心心里明白了,他们已经把她去哪儿给南宫绝和陆明月说过了。
一旁的鱼也烤的差不多了,飘出一股子香味,夭夭直咽口水,两眼像馋猫似的盯着烤的焦黄的鱼儿。
李管家拿下鱼儿放在带来的盘中,王嬷嬷把刚刚准备好的调料倒了上去,看得夭夭直呼“好饿!”
也差不多快午时了,大家也都饿了,王嬷嬷摆好了带来的饭菜,不分主仆,大家一起开开心心的吃了起来。
“好吃。”夭夭赞叹着李管家的烤鱼。
李管家笑呵呵的说道:“想不到人老了,手艺还见长了。”
“王嬷嬷的调料也配得好。”锦心对着王嬷嬷一笑。
“锦姑娘夸奖了,准备仓促,不嫌弃就好。”王嬷嬷说完也乐呵呵的笑了。
南宫绝看着大家这么其乐融融,也对着陆明月笑了。
“你对着我笑什么?”陆明月看南宫绝对着自己傻笑。
“因为有月儿在我身边,我很高兴!”南宫绝痴痴的看着陆明月。
当着这么多人,陆明月不好意思的别过脸,望向一旁开得正盛的梨花,正有些许花瓣迎风落下,在空中打着转儿。
-----------------------------------
隔天,绝王府里锦心收到一封信。
锦心展开看时,皱紧了眉头,夭夭不明所以,问着锦心:“锦姐姐,是谁写的呀?”
锦心不知该笑还是哭,看着信里夸张的内容,真是头疼:“张玄清!”
“啊!”夭夭一下大叫出来:“他给你写信做什么?不会没安什么好心吧。”
夭夭还真说对了,确实没安什么好心。
锦心说道:“他昨日落水回家就病了,说是染了风寒,是为了帮我抓鱼才这样的,让我去他府上照顾他。”锦心没有说信里还写了些什么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之类的话语。
夭夭气鼓鼓的说道:“他府上没人了吗,还想让锦姐姐去伺候他,当锦姐姐是他专用的丫鬟吗。”
锦心发现夭夭这丫头怎么老是跟张玄清置气呢。
锦心也犹豫着,“是去还是不去呢?”
夭夭看出锦心的犹豫:“锦姐姐,你犹豫什么呀,当然是不去了。”
锦心点点头:“不去也好。”
张玄清似乎料想到锦心不会去,第一封信锦心才看完,又来了第二封、第三封,接着一直持续不断。
锦心真的头疼了,“不带这么玩的吧。”最后无法,只好去看看他,让他不要在乱送信来绝王府了。
锦心来到张府大门,向守卫说明了来意,守卫很是热情的让锦心进去了。
锦心刚进入大门,便有一位穿着杏色衣裳的小丫鬟来领着锦心去往张玄清的院子。
锦心打量了下张府,成稳大气,一砖一瓦都尽显书香豪门之气。
锦心被领到一处别致的小院,见丫鬟到了院门前就走了,自己推门而入。
院子里有几个打扫的丫鬟,看见锦心进来,一个丫鬟上前问道:“请问是锦姑娘吗?”
锦心点点头,那丫鬟就说道:“少爷在屋里等着姑娘呢。”然后退出了院子,其余丫鬟也退了下去。
锦心走到屋子前敲了几下房门,就听见里面的人咳嗽了几声:“进来。”
锦心推门进去,发现屋里密不透风,一个人影正躺在床上。
锦心走进了些,发现张玄清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时不时的咳嗽一下“咳咳咳”。
锦心皱皱眉头问着他:“你果真感冒了?”
“咳咳咳。”张玄清用力的咳嗽了几声,表示真的感冒了。
锦心摇摇头,走到窗边把窗子打开,然后回来自己搬了个凳子坐在张玄清床边。
“把手拿来我看看。”锦心对张玄清说道。
“锦姑娘会诊脉?”张玄清说着,还是把手伸向了锦心。
锦心诊上张玄清的手说道:“不会,就是看看你是否真的病了,生病之人的脉动想必和正常人是有差别的。”
“哦。”张玄清看着锦心认真的为自己把脉,分明就是会医术。
锦心收回手,“还真是染了风寒。”
张玄清早有准备,回来之后,怕自己没有生病,还偷着给自己浇了好几瓢冷水。
“喝药了吗?”锦心问着张玄清。
“没有。”张玄清说道。
“为什么不喝?”锦心看着张玄清。
“你不来,我就不喝。”张玄清直接说道。
“早知道就让你病死好了。”锦心白了一眼张玄清。
然后听见房门被人敲响,张玄清直接对着房门说道:“进来。”
一个小丫鬟端着一碗黑乎乎的汤药走了进来。
锦心心下明白了,“看来还真是等着我的呢。”
aa2705221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034s 2.3887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