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喜乐一进老王妃的屋子,两个孩子就看到娘亲进来,虽然还不会喊人,但两双眼睛就盯着田喜乐不转了,张着小手要抱抱。
田喜乐昨晚只顾着担心了,倒没怎么想起孩子,此时一见想到自己已经一天一夜没见着孩子,心里酸酸的难受,赶紧把离的最近的雨萱抱了起来,见元洲也伸着小手要抱,乳娘就将元洲抱起来递到田喜乐的跟前,看着两个这么可爱的孩子,田喜乐似乎什么烦恼都忘了。
老王妃问了他们昨晚玩的可好,田喜乐只道很好,在不知道安宜阳昨晚到底做了什么之前,田喜乐当然不会把遇到刑向明和孙鹤轩的事儿说出来,尤其这件事还关系到安家弟妹们的名声。
哄着雨萱和元洲玩了一会儿,田喜乐就止不住打哈欠,老王妃和平王妃瞧见了让田喜乐带孩子们回去先歇着,田喜乐告退后,就让乳娘抱着两个孩子回了院子。
先哄着两个孩子在她的床上睡下,田喜乐也在床的外侧躺下,不多时就睡着了,再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了,素兰素雪侍候田喜乐擦了把脸,又打理了头发,素雪才谨慎地看了看外面,对田喜乐道:“世子妃,您刚刚睡着了不知道,王爷刚刚接到外面有人来传的消息就急匆匆地出府了,说是二公子出事儿了,好像还有宰相府的大公子也一起出的事。”
田喜乐知道刑向明出事一定跟安宜阳脱不开干系,只是不知到底出了什么事儿,是缺了胳膊还是少了腿呢?虽然这两个人是可恶,但若真弄得太明显,查起来也不好办。
田喜乐假装不知情地道:“二公子还少出事儿了?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素兰也道:“这不还没弄明白出了什么事儿,你就急着跟世子妃说,也不等打听清楚再说。”
素雪道:“我这不是一听那边出事儿就高兴,才会急着跟世子妃道喜。”
田喜乐笑道:“你这话在这里说说也就是了,可别在外面说,不然别人听着了还不定怎么觉着我对那边有想法呢。”
素雪嘿嘿地笑:“奴婢知道,奴婢就跟世子妃和素兰姐说,就是咱们院子里的小丫鬟奴婢都不说。”
田喜乐想到前几日跟安宜阳提起素雪和小陆子的事情,安宜阳觉得一个是他身边的人,一个是田喜乐身边的人,既然他们两个都看对眼了,小陆子往后也是他身边可信任的人,素雪跟他成亲后还能在田喜乐身边继续侍候,也没什么不好的。
田喜乐对素雪道:“前日世子提起你和小陆子事儿,说是小陆子在他跟前已经求了恩典,让我问问你的意思,若你点头过几个月就给你们俩把亲成了。成亲后你们愿意出府单过也成,若不愿出府就在前院给你们拨间院子,往后你就做个管家娘子好了。”
素雪听了先是一愣,随即便脸红了,虽然还想说自己不嫁,愿意留在世子妃身边侍候,可一想到小陆子跟在自己身后喊‘素雪妹妹’的样子,心又软了下来。
田喜乐一瞧就明白素雪这是愿意了,笑道:“你先别急着脸红,往后你嫁了人就不能总在我身边侍候,回头还得帮着素兰教几个丫头上来顶替你。什么时候顶替的人找好了,什么时候我才能让你嫁。”
素雪捂着脸点了下头,素兰也不好再打趣她,只是在旁边笑。
晚饭的时候安宜阳还没回来,素兰却带着刑向明的消息进来,慌慌张张的样子就是坐在小几上装乖巧的素雪都忍不住看了一眼。
“世子妃,您听说了吗?二公子这回可真是出了大事儿了。”
“你慢点说。”田喜乐让素雪给她倒了碗茶,素兰喝过之后才道:“刚刚奴婢听前院的人说,如今余奚县都传开了,说是昨日二公子同宰相家的孙大公子去西谷山玩,晚上就住在西谷山下的客舍里,原本都当他们是聊得好的朋友,谁想今日一直到了午时也没见他们起床,与他们同去的人担心他们出事就推门进去,谁想竟看到他们睡在一处,还没穿衣服……”
素兰说到这里便说不下去,素雪更是惊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二公子跟孙大公子……”
素兰忙点头,“可不是,当时除了二公子和孙大公子同去的人,还有几个是住在客舍里的客人,如今到处都在传这件事儿呢。王爷派人把二公子接回来后就打了一顿,然后给关在西院,说是谁也不许去见。”
田喜乐明白肯定是安宜阳和安宜武设计的,估计经过这件事儿之后刑向明和孙鹤轩能老实一阵子,他们还可以慢慢想对策。至于二姨娘,没有刑向明和孙鹤轩在她也翻不出什么花样。
不过,安宜蝶还是不要回仁河县了,毕竟二姨娘做出那样的事情,田喜乐不得不防着她。
就是不知当时刑向明和孙鹤轩被堵在床上时,二姨娘人在哪里,说不定她已经回了仁河县,又或者就在隔壁的屋子里睡着,但不管怎样,能为了得到孙鹤轩一个妾室的名分,竟然连女儿都能给卖了,二姨娘这人也不能信任了。
想也知道安宜阳也会跟她一个想法,安宜泽那里也不用说,肯定也不会愿意让妹妹回去了,只是一直留在他们府里也不是那么回事,虽然田喜乐不会嫌弃安宜蝶,但姑娘大了总留在府里,也难免会让人说嫌话,若是遇到合适的人,田喜乐倒是希望安宜蝶能找到属于她的幸福。
不知是否也听说了刑向明和孙鹤轩的事儿,安宜蝶这几日心情还是很好,虽然刑向明也与她在一个府里,但人在西院关着,无论范姨娘怎么跪着去求平王,平王都铁了心不把他放出来,并放下话要早点给刑向明娶个媳妇,哪怕门弟低也无所谓,但性子一定要够悍,能管得住他就好。
范姨娘哭了几场,这回是真的伤心了,之前刑向明不管闹出怎样的事儿,哪怕是跟申红蕊的事儿,那好歹也是女人啊,最多让人说一声年少轻狂。
而如今却是跟个男人闹出这样的事儿,对方还是家中妾室一大堆的宰相孙子,有人在传刑向明遭了平王的厌弃,已经在平王跟前失了势,才会投到孙鹤轩的怀抱。
也有人说他与孙鹤轩之前在京城时就不清不楚,为了掩盖他们在一起的事实,孙鹤轩才会一个妾接着一个妾地往回纳,刑向明才会拿申家小姐做筏子,其实他们才是真爱的一对儿。
田喜乐听到后只是笑笑,并没有进行任何评论,哪怕那些夫人借口生意上的事情请教,实则是来探田喜乐的口风,田喜乐也都‘义正词严’地表示了对刑向明的信任。
而她的这种‘信任’看在夫人们的眼里,就是为了维护平王府的声誉而不得已而为之了,因为用了田喜乐的烧烤配料夫人们赚了不少银子,往后还想继续赚钱的话还得看田喜乐的心情,在夫人们的心里,田喜乐就是个带领她们赚钱的大好人,不管田喜乐的本意是什么,她们只知道她们的生活因田喜乐而变得更好了,对田喜乐的拥护可是到了极致。
从前田喜乐没有随安宜阳来余奚之前,余奚及周边几县那真是穷的叮当响,她们虽然在外人面前看似风光,但真正有钱的人真是少之又少,平常捞点油水比什么都费劲。可田喜乐来了之后,她们才知道原来银子还可以这么赚,虽然看似买卖不大,但是钱真不少赚,虽然在大城之中,这样的小钱真正的富户不屑去赚,但对于他们来说,这些油水已经够她们把日子过得红火起来。
甚至夫人们聚在一起时都在谈论,如今有平王世子和世子妃帮着治理几县,几县将来会不会也能富得流油?她们要做的只是抱紧世子妃的大腿。
而看了田喜乐的态度,知道田喜乐还是想要维护平王府的颜面后,夫人们就众口一词地把责任都推到孙鹤轩的身上。
于是,在夫人们的不懈努力之下,不久之后刑向明就成了那个被孙鹤轩强迫的倒霉蛋。
而被关在西院不许出来的刑向明自然是不知道这些,这些日子他被关着就一直在想,他跟孙鹤轩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和孙鹤车那晚其实是一人一个房间,说完话后他就回了自己的房间,一觉就睡的很沉了,被声音吵醒时就看到孙鹤轩趴在他的身上,两人都被扒个精光,真正的坦诚相见。
而当时房门是被打开的,门外站了一些人,有他们带来的,也有跟他们不是一路的,但所有人看他们的目光都带着惊恐。
他们两个当时的场面,就是他想解释都没人信。他不知道孙鹤轩半夜是怎么进的他的房间,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睡的那么死,衣服被扒了都不知道。
可当时那场面也由不得他细想,同孙鹤轩两人穿上衣服就带着人狼狈地逃跑,却不想在刚进城门时就遇到气急败坏的平王,被平王一顿揍之后拎回平王府就给关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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