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安宜阳回来时,田喜乐正一边吩咐素月去箱子里翻能给田喜庆做嫁妆的布料,一边偷着乐,安宜阳道:“喜乐,今儿这么高兴?”
田喜乐道:“能不高兴吗?三弟跟我说非喜庆不娶,眼看大妹成亲之后我又能嫁妹妹了,咱们这是喜事不断啊。”
安宜阳听了也是一喜,虽然他也看出安宜武对田喜庆有些不同,可没想到小子下手还挺快,这就说了要娶人家了?安宜阳以为怎么也得等他把伤养好才能说呢。
安宜阳道:“我三弟娶你二妹,我们俩也算亲上加亲是吧?”
田喜乐好笑道:“你还想怎么亲?”在她看来夫妻已经是最亲的了,还能再怎么亲上加亲?
安宜阳伸手把田喜乐抱住,对着田喜乐的脸蛋亲了一口,“这么亲成不?”
田喜乐推了他一把,“说多少次了,你当心着点,我肚子里还有一个,大夫都说这次受了惊吓,胎坐的不稳。”
安宜阳立马紧张地扶着田喜乐坐到床边,“我这一高兴就给忘了,往后再有什么事儿你都别管了,过些日子不管是大妹嫁人,还是你嫁妹妹都有我呢,你就别操心了,还是把我闺女养好最重要。”
田喜乐道:“你咋知道是闺女?难道你不喜欢儿子?”
安宜阳道:“儿子女儿都一样,咱们现在已经是儿女双全了,你若是再能生下一儿一女我更高兴。不对,不好不好,生双胎比生一胎更辛苦,还是生一胎好。”
田喜乐白了安宜阳一眼,“你以为这是我说的算的吗?如果我说了算我干脆一胎就生七个八个,往后就再也不生了。”
安宜阳嘴角抽了抽,虽然没说打击人的话,田喜乐却反应过来,一胎生七个八个,她又不是猪。
素月带人翻了几匹好布料出来,这些年从京城带来的那些布也用了一些,可架不住带来的多,还剩下几箱子,都是上好的,素月对田喜乐道:“世子妃,这些都是我瞧着最适合二小姐穿用的布料,外面还有两箱,回头世子妃得空了再去看看。”
田喜乐瞧着不错,刚要说话,安宜阳沉着脸道:“素月,世子妃如今怀了身孕,往后有事儿也不必事事都要世子妃过问,若还有什么不能决断的就来问我。”
素月听了微愣了下道声是,便笑着退下了。
田喜乐不满地道:“我就这么一个妹妹,妹妹出嫁我还不许多张罗张罗?”
别的安宜阳都会由着田喜乐,但事关她的身子和她肚子里的孩子,田喜乐不高兴安宜阳也还是不肯让步。他也不与田喜乐争执,扶着田喜乐躺在床上,温声道:“你且躺着,这些日子再有什么事儿都让别人去做,这是通判府,又不是我们的平王府,也没得让你事事亲为的,过了门喜庆就该接管府务吧?这些日子就让她先学着,免得到时再手忙脚乱。不会的地方就让母亲教她,申家表妹不也会打理账目吗?回头让她也多帮帮忙。”
田喜乐原本怕安宜阳不喜申红蕊,在他面前很少提及申红蕊,毕竟她虽然报复了刑向明,可方法有些让人不肯苟同,怕安宜阳认为她是不顾廉耻的女人。
可听安宜阳让申红蕊教田喜庆账目上的事情,显然他对申红蕊没别的看法,只是为了避嫌,不愿与她走得太近。
这样田喜乐也就知道该如何与申红蕊相处了,说实话田喜乐还是很看好申家女儿们的经商天赋,有申红蕊帮她,她就能轻松很多。
只是一想到申红蕊已经这样了,往后恐怕是不能再好好地嫁人了,若一辈子做个女强人,其实也怪可怜的,若能有一个避风的港弯,哪个女人愿意做女强人?女强人除了少数是本来性子就太刚强的,大多数都是被逼出来的。
安宜阳不许田喜乐出府,大多时候都在院子里逛逛。安宜阳不在府里时就让素月带人看着田喜乐。因为安宜阳将田喜乐的身子状况无限地夸大,弄得阖府上下都对田喜乐紧张不已,连之前还没怎么太放心上的平王妃都不得不多加了几份小心,谁让田喜乐肚子里怀的是她的孙子或孙女了。
之前没太上心也是因为田喜乐第一胎怀的很容易,而田喜乐的身子一直都壮,再加上最近真是太忙了,一时就给疏忽了,当安宜阳一直强调田喜乐和她肚子里的宝宝后,大家就都重视起来。
平王府出事那段时候奚间府的官员和有些头脸的乡绅都懵了,后来知道平王等人平安回来,又听说是刑向明和孙鹤轩派人做的,大家即使登门看望也没敢多待,就怕让人觉得是来看热闹的,后来老王妃又带着一家人搬到通判府,把平王府留给了平王和刑向明父子,大家就更不好登门了,就怕去拜访了世子,让平王觉得他们不把他放眼里;拜访了平王,又让世子误会,大家就都在观望。
也只有几位夫人不顾别人的看法,时常过来与田喜乐请安,除了说些城里最近的传闻,说的更多的则是生意上的事情,反正她们合作生意大家都知道,总不能生意不做了吧?
只是在田喜乐被安宜阳强制养胎之后,夫人们再登门接待她们的都是申红蕊,每次也都把田喜庆带在身边。
有些从前常去茶馆喝茶的夫人一眼就认出田喜庆就是那个唱曲还挺好听的庆丫头,结果知道她是为了寻找姐姐才落了难,不得不在茶馆里卖唱,不管心里怎么想的,说起来都是感慨唏嘘,都说着心疼。
甚至有脑子转得快的夫人立马就想到自家没娶妻的儿子或是子侄弟弟,若能把世子妃的妹妹娶进门,将来还怕世子妃不照顾她们家?
田喜庆跟申红蕊过来目的是跟她学着怎么做生意,却没想到夫人们会把她当成目标,这段时间跟着瞎眼师傅也走过不少地方,一般的事情田喜庆倒还知道怎么应付,可这些夫人们太热情了,拉着她的手推销自己家中的儿子、弟弟、子侄,就差没亲亲热热地喊一声:xx媳妇了。
田喜庆有些不知如何是好,望向申红蕊,申红蕊就捂着嘴笑,“你们都别想了,我们喜庆妹子可是三爷的心上人,一个是世子的弟弟,一个是世子妃的妹妹,这才是真正的门当户对,亲上加亲,你们啊,都来晚了。”
听申红蕊这么说了,虽然都暗叫可惜,却也都息了心思,既然田喜庆是通判大人的心上人,哪里还会看得上她们家的人?怪只怪之前不知道田喜庆的身份,不然早些下手就好了。
虽然亲事不成,但谁也不敢轻看田喜庆,不管她之前是什么出身,但只凭着她是世子妃的妹子和通判未来夫人这两点,将来她在奚间府年轻的女子当中都是除了世子妃和灵香郡主之外最尊贵的女子了。
结果好好的谈生意就变成了夫人们与田喜庆拉关系的座谈会,申红蕊虽然脸上带着笑,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
在京城,申家虽然只是商户人家,但申家的生意做的大,家中有钱不说,几个女儿嫁的也好,过门后还能掌着婆家的账目和生意,很多高官人家都愿与申家结亲。
若不是刑向明毁了她的清白,就算不能做平王世子妃,申红蕊也能嫁的很好,可如今呢,大家坐在一起,别人谈婚论嫁,她却只有听着的份,再豁达的人也难免想不开。
送走夫人们,申红蕊手上又多了几百两银子,这些都是夫人们买牛肉炖料的银子,最近奚间府的人口越来越多,不但城里人口住满一半多,还有很多人选择在城外安家,牛肉面店的生意也越来越好,几百两银子买牛肉炖料,回头也就能卖小半个月,虽然收她们的税高了一些,可算下来她们还能剩下大半,一个人的干劲十足,都想着往后把牛肉面店再往奚间府外面开一开。
只是如今奚间府的牛还有些供应不上,她们的想法虽好,牛肉供不上也没用,虽然田喜乐说过猪肉也可以替代牛肉,可她们吃着味就是不如牛肉做的好,既然要开就开最好的,总不能糊弄。
申红蕊把几百两银子当着田喜庆的面写到账上,虽然田喜庆有点聪明,却不认得字,申红蕊教她记账她也学不懂,申红蕊很有些头疼,她之前只都过安宜蝶记账算账,可安宜蝶是个大才女,写字认字都不是问题,这田喜庆都不认得字,她要怎么教?跟田喜乐一说,田喜乐才想起来,田家的女儿们都没读过书,就是田家的儿子都不往学堂里送,田喜庆不认字怎么学账?
于是,跟申红蕊学了一天账的田喜庆被田喜乐扔给了安宜武,一边培养感情,一边让安宜武教她认字,虽然安宜武的学问不怎么样,但认字还是可以的,又不要他把田喜庆教成才女,只要将来两口子过日子,田喜庆能把府上的账目管好别让下人糊弄了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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