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吉雅颓然点点头,如今也只有这方法了。茶壶小说网 m.chahu123.com
“那夫人这边请……”
吉雅叹息一声,跟着徐又白往房外走去,心情很是沉重。萱儿对她这个态度……她说的话还有用吗?
这边南盈萱疾步如风地走到庭院的长石凳上坐下,胡乱地抹了抹脸上不知何时落下的泪水。在她身后追着她的夏侯流冽,见她背影倔强地挺着,脚步顿了顿,方才缓缓落座在她身旁。
她感觉到他的靠近,整理了下情绪,还未开口,他就已经从她身后,将她整个人环入怀中。
“爷……”
她眸光一软,那股委屈的情绪又要涌上来。他听出她声音有些不对,将她抱得更紧。
“我都不知道……原来你对琰儿的感情这么深啊……”
南盈萱未料到他会突然说这个,坐直转过身望着他,有些莫名其妙。
“琰儿是我生的,我对他感情深不是很正常吗?”
她见他淡然挑眉,似乎不太相信她的话。她不悦地皱眉,又忽然想起自己有孕时一些胡闹的行为,心虚地握着他的手低声解释道:“一开始怀孕的时候,的确是没什么感觉的,因为你喜欢……所以我也喜欢……大概是因为小时候的那些经历吧,在我心里血缘并不能代表什么,只有处出来的感情才是真的……”
她说的话如根根细针扎入他的心中,让他刺刺地疼着,他怜惜揉了揉她的头,她无所谓地笑笑。
“这些事现在说出来也没什么了…我虽然没有双亲的疼爱,但却有疼我的师父和师兄,还有先生,现在还有你和琰儿……”她漾起幸福的笑颜,依偎在他的怀中,“我真的很爱很爱琰儿的……你别再怀疑我了以后……”
“知道了。”他将头靠在她的发顶,温柔缱绻地蹭着。他明白她对琰儿的感情,只是想借着这个转移她的注意力,“那你原谅她了吗?”
南盈萱知道他口中的“她”是吉雅,将头往他胸前更深处埋去。
“没什么原不原谅,就像我刚才跟她说的那样,她是我娘这个身份是永远都无法改变的……”她顿了顿,语调中染上了怀疑的意味,慢慢从他怀中退出,“而且在这个时候,她来认我……她不可能不知道蒙古在攻打圾宁城,但她偏偏在这个时候来认我……我没办法不怀疑她别有用心……她在蒙古是很宠的,几乎所有人都喜欢她,她本身又是蒙古人,这里只是她的暂居地,于情于理她都应该帮蒙古的……”
夏侯流冽沉吟片刻,手轻柔地抚着她的头。
“或许就像你想的那样吧,不过她应该想不到你竟然跑去了蒙古,还跟你舅舅他们相认了吧?”
“当然想不到了,是我我也想不到……”
认吉雅如果聪明,也料想不到她会孤身一人跑去蒙古,还在因缘巧合下跟查干巴日等人相认了。
“那现在你是怎么想的?”
南盈萱还未回答夏侯流冽的问题,徐又白便走了过来,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爷,方才那位夫人说还有话要与王妃说,属下私自做主将她安置在厢房内了……”
徐又白边说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南盈萱的神色,生怕惹她不快。
“嗯……”
夏侯流冽应了一声,而后用询问的目光望向南盈萱。南盈萱垂头默了一会儿,幽幽地道:“我现在还不想见她……再说吧……”
“好。”夏侯流冽知道她心情复杂,也不愿逼她。
徐又白又想起了什么,立马禀报道:“对了,爷,杨大人说要见您一面。”
“好。”
他为萱儿耽误了这么久,现在的确是该去见杨塬了。他揽了揽南盈萱肩膀,见她小脸仍是苍白的,心疼地柔声叮嘱道:“我先去见杨塬,你再去休息一会儿吧,乖……”
南盈萱顺从地点了点头,而后在夏侯流冽目送下渐渐走远。夏侯流冽静静地望着她离开他的视线中,方才与徐又白一同转身离开。
而因受南盈萱音攻影响的蒙古军队,在半个时辰后,已经走了很远。查干巴日、闵桢、斯日波因骑着马,比军队走得更快,待他们从音攻的影响中缓过神来之时,他们与将士们隔了很大的一段距离了。
斯日波回头望了望,猛然翻身下马,怀着满腔的怒火一脚踹在了路边的树上。
“岂有此理!竟然让我们不战而回!”这行为简直是对勇士的侮辱,对蒙古的侮辱。
闵桢见斯日波面容满是怒不可遏,查干巴日在若有所思地发呆,思索片刻,踱步到怒气冲天的斯日波身旁。
“王爷,待会儿将士们到了之后,我们就地安营扎寨商议对策吧。我们必须抓住机会进攻,等他们援兵到了,我们就失去机会了。”
“好。”斯日波严峻地颔首,他们的确该抓紧时间了。
蒙古将士追上他们后,斯日波就下令让他们在东侧的空地安营扎寨,而后与闵桢、查干巴日一同聚在帐篷中商议对策。
当闵桢提议要准备准备,再次进攻时,斯日波有些不赞同。
“若塔娜她又用音攻怎么办?那我们不又是无功而返,这简直是在消磨众将士的士气!”
“但我们现在只能进攻。”闵桢镇定地尝试说服斯日波,并不停地用手指在桌上比划着,“我们可以放弃攀爬城墙这一块,将全部的兵力集中在撞开城门这里,弓箭手在后做掩护。我们堂堂正正地与他们交战,这样他们的辣椒油也就派不上用场了。”
斯日波微微动容,觉得闵桢说的有道理,但还是有些担心。
“但塔娜的音攻……”
“我们可以让士兵击打铜锣或者吹响号角,掩盖住曲子的声音,不让士兵们听到,或许这样能够削弱音攻带来的影响。”
“嗯,这可以一试。”斯日波赞同地连连点头,肃然地继续道,“而且塔娜选择了这种方式让我们退兵,不也正意味着她不忍心伤害我们吗?”
斯日波将目光投向一直默然不语的查干巴日,嘴角勾起幽然的笑意。二弟一向疼塔娜,塔娜又怎会真的跟他作对呢?
“而且王爷,您要知道,任何的武功都需要消耗内力的,越是强大的招式,往往只能使一次。”闵桢认真地推断,“我觉得塔娜公主这音攻,不可能一直都随随便便就能使出来。”
这么多人同时控制,即便是他这个不懂音攻的人,也知道是很难的事情。
“好!”闵桢的话让斯日波信心大增,拍桌而起,“传令下去,两个时辰后,我们再次进攻圾宁!这次,必须给本王攻破圾宁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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