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哧,呼哧。
塞住呼吸的离玉树哼唧了出来,一手拂开了面前的障碍物。
她睁大眼睛才想发火,触及到眼前这个俊脸时硬生生把脾气憋了回去,她声音有些沙哑,有些慵懒,还带着她毫无知觉的撒娇:“皇叔怎的来这么早,天都没亮呢。”
她揉了揉眼睛,小迷糊的样子多了一丝丝女子的味道。
在皇叔跟前不敢赖床,离玉树忍着倦意从被窝里爬起来,不过身上还裹着薄被:“皇叔可不可以出去等着朕。”
没等到离傲天离开的背影,她反而被离傲天紧紧的抱了一下,滚烫的热气喷洒在她的耳蜗里:“皇上快一些,莫要让微臣等的太久。”
“耳朵痒痒,皇叔你别在朕的耳朵里吹风啊。”离玉树的小手呼在他的嘴巴上,推开他,嘻嘻哈哈的滚到一边儿去了:“朕知道了。”
直到亲眼看到离傲天走出去离玉树才放心的起床。
束胸带没掉,好险好险。
看样子是出宫,那,就不必穿龙袍了。
于是,离玉树穿了一件紫罗兰银纹刺绣袖口的文秀长袍,简单的束起了一个发髻,发髻上并未绾冠,而是系了两条紫罗兰的飘带,将她清秀小生的气质衬托的淋漓尽致。
若不是离傲天早已知道了她的身份,恐怕还会被她的外表所迷惑。
“皇叔,我们是要出宫吗?”离玉树像个小尾巴似的跟在他后面。
离傲天拿她当空气。
她所问的问题统统不答。
“皇叔,那我们怎么走?”这个问题总可以回答了吧,又不是什么秘密,难不成还胳膊上插俩翅膀飞走?
“骑马。”惜字如金的离傲天终于吐出了两个字。
骑马好,骑马好啊,可以自由飞翔了。
可当她乐的屁颠屁颠的时候,看到眼前的那匹马彻底惊呆了。
就一匹大黑马。
离傲天似乎对这匹黑马情有独钟,眼梢都流露出了温柔的神色,他拍拍马身上:“我们便骑它了。”
喔。
不过……
“皇叔,朕的马呢?”离玉树找了半天,也没看到一根多余的马毛。
“皇上同微臣一起骑这匹马。”离傲天霸道的说。
“不行,朕想自己骑一个,朕乃是顶天立地的男儿,怎能和别人骑同一匹马呢,不妥,不妥。”离玉树打算来个先斩后奏,抢先把话说了:“皇叔等朕一会儿,朕再去牵一匹马来。”
说着,她一溜烟儿来到马厩。
“马呢?怎么没有马啊。”离玉树看着空空如也的马厩不禁好奇,问看马的宫人:“马呢?”
宫人颤颤巍巍的说:“回皇上,跑……跑了。”
“跑哪儿去了。”离玉树不依不饶的问,她就不信了,这些马还能一跑跑一群?
“估计是连夜离家出走了。”宫人说谎,其实这是离傲天下的命令,让宫人连夜把这些马转移到别的地方去。
“你怎么不跟着离家出走。”离玉树咬牙切齿的说,明显是故意的,她垂头丧气的来到离傲天跟前:“走吧。”
离傲天唇角微勾:“喔?没有皇上喜欢的马?”
“没马。”离玉树阴恻恻的看着他。
“喔?马呢?”离傲天明知故问。
离玉树做了一个双手掐脖子的动作:“殉情自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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