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小木看了看刘立海的样子,与刚才判若两人,她又不由好笑。他在别人面前总是装着无所谓,他这么爱护自己的面子。她不理他,拉开椅子就往走,刘立海赶紧放下碗,紧跟在她的身后出了包间的门。
孙小木往松林里走,刘立海在身后不远不近地跟着。白天的他和夜里的他,对于孙小木来说太不一样,她却分不清楚哪个才是真实的刘立海。
孙小木一直不说话,刘立海跟在身后走了好一会儿,直到没人的地方,他才靠近孙小木,去牵她的手。孙小木扭过头望着他问:“你到底怕什么?”
刘立海被孙小木问得很不自在,这是在林县,到处都是耳目,如果他这样牵着一位女孩的手出现,不仅龚道进那里他交不了差,冷鸿雁那里他更是交不了差。他尽管把冷鸿雁拉到了黑名单里,可他却在想,陪完了孙小木,他再去找冷鸿雁负荆请罪,大不了再被冷鸿雁骂一顿,他再去哄哄她开心。他发现自己其实很卑劣,孙小木可以给他爱情,那是他一直渴望拥有的东西,冷鸿雁可以让他继续在官场上走下去,他也想要着。这两样,他都舍不得丢弃。一如他的左右臂一样,舍弃其一,他都会疼痛异常。
刘立海拉过孙小木的手说:“你就多理解一下好吗?我在林县还没站住脚,要是知道我和你在谈朋友,龚道进肯定饶不了我。”
刘立海这么一说,孙小木才想起他和龚玥有假恋爱的约定,又一下子原谅了他。处于官场中的人,总会有这样那样的制约。尽管人人都幻想着当官,而且当上大官,可是人在江湖飘,就必定会挨刀。只是这种挨刀的深浅,就靠自己对制约性的东西把握和运用了。
刘立海不仅在林县没有站稳,在官场也没有站稳,那么来自于他的制约就会更多。这样的一个他,哪里能够潮子像那般不管不顾地尽情去爱呢?对于这一点,孙小木是明白也是理解的。她其实很早以前就想过,不要去轻易爱一个官员,于是她选择了离开父母,来到了京江。尽管这是她儿时生活过的城市,可她最想要还是找到一位理想中的爱人。刘立海一出现在她的视线里,她的心就跳过不停。她总爱躲在一个无人的角落里去欣赏刘立海,看着他高高大大的身影在报社里穿梭时,她总有说不出来的甜蜜。
在京江日报一年的时间内,孙小木一直暗恋着刘立海。那种默默爱一个人的幸福,在她认为也是一种无穷的快乐。她一直幻想着刘立海会亲口告诉她,他爱她。可她万万没想到的是,刘立海竟然不声不响地考进了官员的队伍,而且很快就离开了京江。她那段时间,心里的绝望到了极点,她甚至想离开京江,想回到父母身边去。特别是当她知道刘立海是靠冷鸿雁上位时,她的心在滴血。她一直和自己作着这样那样的斗争,无数种声音在她的体内回荡,放弃和坚持成了她最难取舍的决策。可是无论她怎么样去挣扎,无论她替他找了多少条罪状,她的心还是不听使唤,随着他的变动而起起落落。她知道,自己放不下这个她一眼就相中的男孩,所以在他最困难的时候,她义无反顾地来到了林县。目前,她只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理解他,去包容他。于是任他牵着自己的手往松林深处的小路走去。
小路弯弯曲曲地升向了树丛深处,松涛一阵赶一阵地响起来了。有松球打在了孙小木的身上,她丢开刘立海的手,像个孩子一样去捡这些落下的松球,刘立海也去捡着,孙小木见刘立海弯下了腰,捡取一个松球瞄准他打了过去,松球正好打中了刘立海的头,等他反应过来,也捡起松球追着孙小木打着。孙小木一边笑一边跑,她笑得那么纯粹,那种笑声落进他的心灵深处,一如清泉流过他一直沉重的身体一般,一阵从来没有的满足感,让他忍不住跟着她一起无畏无虑地笑着。那种快乐的笑声印在了松林里,传得很远很远。
此时的刘立海眼里只有孙小木,只有属于他和她的爱情。他奔向了孙小木,不管不顾地把孙小木拉进了自己的怀抱里,在孙小木还没来得及反映过来的时候,他已经低头封住了孙小木的嘴,他的舌尖如同一把利剑,霸道地刺开了孙小木的嘴。他封锁了孙小木的逃离,舌尖的力量,整个身体的力量全部倾在了孙小木的身上,他吻得那么热烈,那么激情奔放,那么不顾一切。
孙小木被燃烧了起来她回报着他的热烈,两个人的亲吻越来越投入,越来越颠狂
刘立海又有想要孙小木的冲动,这种侵占,这种渴望,是他在冷鸿雁身上从来没有过的欲望和需求。他的手如着魔般往孙小木的双峰之间探索,孙小木沉浸于她的爱情之中,她竟然没有阻止刘立海的动作,刘立海的冲动越来越强烈,他要这个女孩,此时,此刻
就在刘立海往孙小木最隐秘处探索时,他的眼帘之中突然出现冷鸿雁的影子,他那双通往稳秘处的手,此时,僵硬得如同塑像
等孙小木去看时,冷鸿雁已经走近了。而在冷鸿雁的身后,远远地跟着姚海东。
冷鸿雁气冲冲地走近了刘立海,只是她的余光还是扫了一眼孙小木,不得不说孙小木很有一种大家闺秀的风范,这种风范不是一般女孩所具有的气质,从某种意义来说,刘立海的眼光确实不错。可是此时的冷鸿雁已经失去用欣赏的眼光看孙小木的兴趣,她所有的就是怒火,全身每一个细胞所载满的怒火,此时,此刻,需要暴发。
冷鸿雁劈头盖脑地质问刘立海:“这就是你要陪的客人?你整夜就是和这个小妖精在一起?就这种货色的小妖精,你也会要?”
孙小木的脸一下子由红变紫,再由紫变得发白。她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被人骂过如此难听的话。而且她从来没有去想,自己会和“妖精”这个词搭上边,而且还是这种货色的“妖精”。这话极度地刺激了孙小木,也侮辱了孙小木。而且竟然还是从一个她恨着的老女人嘴里骂出来。
孙小木无论如何受不住,不管她对自己有多少的管制,此时此刻,她恼怒也被暴发到了极点。孙小木没有去想,站在她眼前的这个女人,是让报社所有人无比尊敬的女部长。孙小木更没有去想,这个女人是京江常委班子里唯一的女性。她的大脑在这一瞬间是断路,而且是极不听使唤的。
孙小木气愤地指着冷鸿雁冷冷地说:“我一辈子不会象有的女人那般,臭不要脸。傍够了老男人,又来抢小男人。而且还老牛吃嫩草,也不怕牙痛。现在,这种女人居然还好意思骂别人是妖精,自己比别人更他妈的像妖精!”
这些话从孙小木嘴里如放机关枪般地蹦出来时,她自己也吓了一跳,这是她第一次说脏话,也是她第一次这样骂人。从小到大,她是父母的宠儿,更是老师和同学的宠儿。她的父亲一再告诉她,要低调,要礼貌地对待周围的人。从小到大,她就一直按父亲的教导这么做着。现在,当脏话从她嘴里蹦出来时,她竟有一种特别解气的快感。原来骂骂脏话是如此有快感,或者是压在内心的怨气来由已久,竟让孙小木有了一种从来没有的舒畅感觉。
冷鸿雁习惯了被人前捧后拥的场景,已经很多年没听到当面这样骂她的话。她的怒潮如决堤的海一般,暴涌着
尽管,冷鸿雁在京江报社里见过孙小木,只是她没有去想,有一天,她和自己竟然成了情敌。更没有去想,有一天,这个小丫头片子竟然敢如此辱骂自己。
冷鸿雁不再想了,扬手就朝孙小木的脸打去,傻站在一旁的刘立海这才醒过来一样,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量,闪电般地跳了起来,挡在了孙小木的面前,于是,冷鸿雁那一巴掌,扎扎实实地落在刘立海的脸上。
“啪”地一声,刘立海的脸上顿时印下了冷鸿雁的五个手印,可见这巴掌,冷鸿雁是拼尽了全身的力量。而这声音在树林里就显得格外刺耳,也格外地胆战心惊。
孙小木愣了一下,冷鸿雁也愣了一下。孙小木在发愣之后,迅速拉住了刘立海,一边摇着他的手臂,一边无限心痛地说:“你这个傻瓜啊,你怎么这么笨啊,你就不知道躲一下?你真是个傻瓜,笨蛋。”
冷鸿雁一看孙小木和刘立海这种亲密样子,心被人用刀割了般地痛着,而且火气更大了,这个小男生是她的,是她花了巨大心血一手一脚调教出来的,可是她万万没想到,一放手,他就要飞了,而且当着她的面飞。
冷鸿雁的痛感顿时遍地开花,她苦心培养了这个小男生几年,却被孙小木抢走了,而且,这个小男生居然爱的是孙小木,她接受不了这个现实,无法接受。难道真的被付建文说中了吗?最终受伤害的是自己吗?她为了刘立海,连付建文这个老同学都没再来往,可现在却是这要的结果。
冷鸿雁用颤抖的手指着刘立海说:“现在,马上,告诉我,你是跟她走,还是立刻跟我回京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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