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敷衍地说道:“当然不会怪你,那你还记得,你让小叔来接我的时候,你有跟小叔说过我哪里受伤吗?”
夜墨稍稍回忆了一下:“因为是会议前匆匆给小叔打了电话,所以并没有来得及细说,怎么了吗?”
小白脸色顿时一片惨白,心都仿佛停止了跳动,她强颜欢笑地对夜墨说:“没……没什么,就是苏伶给你下毒的事,我又想起来之前我被人刺伤的事了,后来凶手抓到了是吧?”
夜墨点头:“抓到一个女的,那女的之前在苏伶亲戚的厂里工作,但确实没有更多的证据指向苏伶,所以那女的就判了二十年有期徒刑。”
小白脸色更白了,她突然害怕起来,又想起夜玉澄那冷漠的毫无温度的双眼,又想起那个黯淡的黄昏,她无意间闯入他的房间,又想起那个雪夜里,她无意中看到夜玉澄那个装着夜墨三姐照片的小相框。
是不是因为,她知道的太多了,夜玉澄想要杀她灭口?
可这一切,都只是她的猜测,没有依据的事情,她不敢告诉夜墨,夜墨已经够烦的了,她不想让他分出精力为这些事情烦恼。
还好,小叔去非洲医疗援助去了,他似乎去了很久,连自己的亲哥哥去世他都没有赶回来,她一直以为他和夜墨他们一家感情是很好的,如此看来,似乎也只是表面关系啊。
她陷入深深的惶恐之中……
夜色深了,小白回了趟夜家大宅,将饭盒给了周姨,告诉她夜墨第二天想要吃的菜,还跟周姨说了不要再做那么补的东西给夜墨吃,夜墨最近内火太旺了,周姨口头上应承了下来,底下的佣人却拿了根老山参过来。
小白眼黯,大少爷真的要被周姨补到流鼻血了。
小白又看到了挂在客厅里的李生元的那件戏服,想到了夜恒,便张口问周姨:“夜恒还没回来吗?”
夜恒最近应该很是焦头烂额吧,毕竟苏伶遇到危机就等同于他的危机,夜家两兄弟的关系是泾渭分明的,苏伶是夜恒的亲妈,毋庸置疑,不管他妈妈做了什么,他肯定是要站她那一队的。
小白本是想宽慰他几句的,但见他不在,便准备离开大宅,穿过走廊来到大宅门口的时候,夜恒的车正好在廊下停住,夜恒一身白衬衫,扣子解到第三颗,袖子挽到了手肘处,头发有些凌乱,丝毫没有名门贵公子一丝不苟的模样。
小白顿了顿脚步,想说什么,却又什么也说不出口,毕竟是眼前这个人的妈妈很认真地想要夜墨的命啊,恨乌及乌,连带着连夜恒也变得更加讨厌了起来。
小白知道,这样于夜恒,是不公平的,毕竟,他是他,苏伶是苏伶。
罢了,她什么也不想说了,就这样走过去吧,她缓缓走过,就在擦肩而过之时,夜恒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小白本能地一个反手擒拿将他按在了车身上,夜恒的脸重重地贴在了车窗上,司机情急:“少奶奶,您这是做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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