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市,小白想方设法弄了些宁柯的衣服烧制成了灰放到了骨灰盒里,夜墨就在一旁看着,思衬着,该怎么样将宁柯没有死的消息告诉她,又在心里预演着小白得知真相后的各种反应。
小白兴致不高,定还是伤心着的,只是又怕自己的情绪看在夜墨眼里叫他误会,也是矛盾纠结。
骨灰盒摸在手里冰凉,小白捧着骨灰盒上了夜墨的车,一旁的人一直陪在她身边,恨不得走到哪里都抱着她,她只庆幸着,宝儿进剧组拍戏了,不然看到她这失魂落魄的样子,肯定是要起疑的,她又没什么精力去演一个强颜欢笑的模样。
深秋的阳光虽然很好,但也渗透出凄凉的氛围来,阳光漏过树荫斑驳地照进来,照在他的手背上,他的手背抚在她的手背上,而她的手背浅浅地盖在骨灰盒上。
夜墨的话虽然初听很让人恼火,宁柯是在绑架人的过程中被击毙的,是他死有余辜,这话将小白激得理智全无,但如今细细想来,是啊,夜墨本就是过错方,是罪犯了,击毙在逃罪犯,夜墨又需要付什么刑事责任呢,更遑论,并不是夜墨亲自击毙的,是j方的人。
这事啊,还只能这么秘而不宣,秘不发丧,只能这么悄摸处理了,死者已矣,她不能因为宁柯,就真的将夜墨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毕竟,宁柯确实做错了很多。
可一想到那人不在了,那人真的从此不在这个世界上了,她又变得有些恍惚,多大的罪行需要用死亡来弥补呢?
她靠在座椅上,阳光轻柔晒在脸上,深秋了,阳光渐渐要没什么热度了,想抓,也是徒劳无功。
到达南山墓园的时候,太阳依旧很好,微风不噪,倒是让人神清气爽,夜墨的保镖阵仗很大,墓园的门口几乎被他的人堵死了,小白捧着骨灰盒下了车,这些天被夜墨强行留在床上,出入都让他抱着,这会儿腿上竟没什么力气,下车的时候腿一软,松了手里的骨灰盒。
她心口一窒,几乎要停了呼吸,‘骨灰’洒了一地,小白瘫坐在地上,眼泪差点滴下来,她怎么这么没用?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了,她手指颤抖地要将那洒了一半的骨灰弄进骨灰盒里。
夜墨见不得她这模样,缓缓蹲下身子,捏住了她的手,声音沉沉如雪:“阿白,别弄了。”
小白低垂着头,不看他,声音低落极了:“夜墨,我已经退步很多了,我已经不怪你了,即便他死了,对你的恨也抵不过我对你的爱,所以,连这点微不足道的事情,都不能让我做吗?他死了,不见尸体,用他的衣服烧成灰聊表一下思念,都不行了吗?”
她神色隐忍,很悲伤,却又不想不愿意冲他发火的样子让他心疼极了,是他捧在手掌心的人,凭什么被那个男人一会儿死一会儿生地玩弄着?
他沉了声音,似破釜沉舟,情深几许:“阿白,宁柯他……没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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