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玫十分担忧,夜家的那位大少爷什么脾气她是知道的,昨儿个小白答应今天早些回去的,怕是这会儿要催她了吧,小白又着急上火,确实不能让她接电话。
方玫胆战心惊地接起了电话,那头的人因为牙疼而导致口气不太好:“你在路上了吗?”
方玫轻咳一声:“夜先生,对不起啊,姜小姐这会儿工作有些忙,不得空接你的电话,等她忙完了我跟她说一声。”
夜墨眉头不自觉地就皱了起来,早起何医生过来看过来了,自然是让他先吃些消炎止痛的药,因为牙根太肿了,所以不能现在拔牙,只有等消肿了才能将那颗智齿给拔了,所以夜墨这会儿实在是心烦意乱,通了电话居然又没听到小白的声音,烦扰更甚。
他轻微咬牙道:“让她听电话。”
方玫身子一颤,夜家总裁发话,她压根连反抗的想法都没有,走到小白跟前,小声道:“夜先生让你听电话呢。”
小白眉头蹙了起来:“荣淮颜生死未卜,你觉得我有心情说其他事吗?”
方玫这夹心饼干做的确实是心甚累,她又将手机放到耳边,声音越发心虚:“夜先生……”
那头的人打断了她说话:“荣淮颜怎么了?”
没有小白的首肯,方玫也不敢乱说什么,只能含糊其辞地说:“荣少爷受了点小伤,姜小姐陪同他前来医院了,等过会儿我让她给您回电话,好吗?”
夜墨牙疼得几乎说不出话来,吴阿姨将稀饭端到他房间来,见他脸色阴沉眼神阴郁,刚想开口多关心几句,却见那位大少爷猛地一扬手,手机砸到了地板上,吴阿姨撒腿就往外跑,夜家的大少爷,没有小白在周身压着,简直就是黑面阎罗王。
夜墨伸手捂着脸颊,神色扭曲,他牙疼到什么都吃不下的地步了,她却陪着那荣淮颜进了医院,她心里当真有他的存在吗?
他既生气又心慌,裴毅的电话这就打来了。
“少爷,荣淮颜为姜小姐挡了高空掉下来的一块大钢板,这会儿负伤进了医院。”
雪上加霜啊雪上加霜,夜墨觉得牙好像更疼了,怎么没有一件舒心的事?就知道不该让她随荣淮颜去那鬼地方,她一旦离开他的视线,就总会出事。
他嘶嘶地抽气:“荣淮颜伤得重吗?”
裴毅站在医院厅里,四处张望着,另外一个保镖冲过来,和他说了几句,他正了正神色,汇报给他家少爷:“说是背后脊椎骨骨裂,怕是要在医院住上一段时间呢。”
夜墨的脸色铁青,他神色痛苦,勉强能说出几句话来:“你去查一下,荣淮颜这种自私自利的人,他不会平白无故为阿白挡祸的,你看看是不是他自导自演在阿白跟前卖的苦肉计。”
医院病房,因为脊椎骨骨裂的荣淮颜,这会儿只能侧身躺着,荣淮颜的保镖在病床旁站着,神色凝重地挂掉了电话,满眼担忧地说:“三少,您实在是太胡来了,那么高的地方,那么大的钢板,一个不察,您的小命可就不保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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