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无论如何,她希望他能好好活着,哪怕是要为做错的事情负责任,她也毫无怨言。
他下了楼,小白追着他的脚步出去,那人背影冷漠疏离,所以,他是真的很生气了吧,他从来没有用这样一张冷漠的脸对着过自己。
她走得太着急,绊了一跤,离地面还有三四层楼梯的时候摔了下来,一直滚到地面上。
夜墨吓得魂都没有了,赶紧转身回到她身边,半蹲在地上,神色凝重:“姜小白,你为什么要这么毛毛躁躁?你知不知道你受伤会让我很心痛?”
小白赶紧将苦肉计演到极致:“夜墨,膝盖破了,好痛啊。”
夜墨本就是装的这么一副冷漠做派,见她可怜兮兮的模样,哪还顾得上训斥她,赶紧将她抱进怀里,叫吴阿姨拿来药箱。
撩起长的睡袍,她膝盖果然破了一块,夜墨的眉头都皱到了一起去,轻叹一声:“你啊,怎么这么不知道要爱惜自己?”
棉签沾了碘伏涂抹在伤口上,小白便立刻龇牙咧嘴:“唔……好痛。”
夜墨手上动作轻柔,嘴上却是不留情:“痛死你得了。”
小白眼里涌起雾气来:“夜墨,你生气了吗?”
夜墨瞥了她一眼,哪里守得住她这凄惨样,伸手摸了摸她的脸:“今天晚上,我会让和我一起去救你的董上尉过来的,你有什么想知道的,先问他,另外,宁柯的背景,晚上的时候,我也会和你说明白的,你不要太担心,宁柯背景很强大,他这么久不联系家人,或许只是无颜面对你,无颜面对家人罢了。”
小白坐在他腿上,对他感恩戴德:“夜墨,谢谢你。”
她这副模样,却更加让他心惊肉跳,有朝一日,她要是知道了宁柯的事,她会是个什么反应?会和知道她父亲的事一个样子吗?应该不会把?父亲是父亲,宁柯是宁柯,宁柯在她心里定是没有重要到那个地步的。
可无论如何,他也要开始早做打算了。
这一天时间,显得这样漫长,院子里在下雨,右边房间的屋檐下有鸟雀搭了一个鸟巢,雨丝飘拂,幼鸟探出头来,小庄心痒痒地对小白说:“姐姐,里面应该有鸟蛋吧?我们一起去掏鸟蛋吧?”
小白心里烦得很,哪里还有心思和他玩这些小孩子玩的玩意儿,只打发他自己去,小庄让吴阿姨拿了个梯子搭了上去,小白坐在客厅里,听得外头的嚷嚷声,心烦更甚。
夜墨去了公司,小白公司没什么急事,她便留在了家里。
小庄空着手走过来,小白终于分了精力到他身上:“不是掏鸟蛋的吗?怎么空手而归了?”
小庄脸上还有没来得及擦去的雨水,小白抽了几张纸巾,给他擦脸擦头发,语气嗔怪。
小庄倒是眼睛发光:“我爬上去一看,鸟窝里没有鸟蛋,都是幼鸟,就让它们留在这里吧,姐姐。”
小孩子的心思就是单纯,小白羡慕地看着他,这个年纪的人啊,无忧无虑,眼神单纯,正是最天真快乐的时候。
她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好,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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