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袭玥挣了一下,反而被握得更紧,索性不动了,“是我自己不小心切的。”
“撒谎!”
袭玥一怔,摸了摸自己的脸,这人莫不是会读心术?还是她脸上明明白白的刻着‘说谎’二字?
琪王拉下她的手,无奈道:“伤口又直又深,怎么可能是不小心切的。”
袭玥竖起大拇指,“王爷好眼力,袭玥佩服!”
琪王拿出郁尘给的药膏,一边给她上药一边道:“这个郁尘,尽出些骚主意,莫不是又在做什么稀奇古怪的研究。”
真不愧是青梅竹马,一下子就知道郁尘所想。
“我倒是很好奇,方才郁尘跟王妃说了什么?总觉得他有些做贼心虚。”
袭玥哑然,做什么研究,自然不能让他知道。
“恩……”袭玥拉长了语调,鉴于她并不擅长说谎,而这琪王又长了一双火眼金睛,她只能卖个关子,“秘密!”
“恩?”琪王眉眼微眯。
袭玥只好移开了目光,双唇紧闭。
午后,郁尘一脸挫败的回来,像个无骨游魂似的,趴在石桌上。
秋玲见他模样可怜,给他倒了茶。
郁尘看也不看,一饮而尽,既而长长地叹了口气,又瘫软到了石桌上。
“王妃,你快看看郁公子吧,该不是得病了吧。”秋玲心急的跑回房间向袭玥禀告。
得病?
他自己就是大夫,还是鬼医的徒弟,哪用得着她们操心。
拗不过秋玲,袭玥起身,迈出房间,见他这样子,难得语气柔和了些,“莫不是拿我的血以毒攻毒的失败了?”
郁尘直起身子,恨不得仰天长叹,“谣言不可信,谣言害人呐!”
袭玥皱了眉,“到底是怎么了?”
“岂止是失败,你的血根本就没有毒,小白鼠喝了活蹦乱跳的,哪有半分中毒的迹象。那些市井谣言,都说袭家嫡女自幼与毒虫为伍,以躯体养毒,早就是个毒人了。现在看来,也只不过是会用毒而已。”
郁尘翻了个白眼,看向袭玥,脸色阴郁的很,“王妃可真会作弄人,明知道自己不是毒人,还故意戏弄我!”
“我……”袭玥面露尴尬,她哪里知道呢,她这不是也跟他一样听信谣言嘛。
不过,既然她的血里没有毒,那皇后的白狐,岂不是皇后自己下的毒。
郁尘蹭的站起,不冷不热的哼了一声,“王妃戏弄在下都不带脸红的,郁尘告辞。”
秋玲气愤道:“郁公子这是什么语气……早知道不给你茶喝了!”
郁尘不语,绕过石凳,大步离去。
“王妃,你看看他……”秋玲为袭玥鸣不平。
袭玥浅笑着摇了摇头,既然她血中无毒,于她来说,倒是少了一件麻烦事,又何必跟他计较。
傍晚,一抹修长的身影自院前飞速闪过。
什么人这么晚了公然闯进王府?
袭玥身形一动,便跟了过去。
行至后院,竹林茂密,但见人影脚下轻盈,行迹匆忙,袭玥跟上去,只觉得脚下一片湿意,再往前,出了竹林,便是一道河,一轮弯月映照在河里。
修长的身影飞身而起,衣袂飘飘,竟似水中踏月般轻松自如,潇洒的落在河对面,长身而立,映照在月光下,竟似披了层柔光般如梦似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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