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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夜里,姬澄澈悄然离开天都城赶赴北荒冰原。与他同行的原计划只有汪柔,后来还多了位海明月海大师姐。
姬澄澈将天圣堂托付给关应物和麻杆儿的时候恰好她也在。事实上这些天海明月一直赖在天圣堂中,说道麻杆儿夫妇两个都有伤在(身shen),她有责任有义务帮朋友分忧。她每(日ri)和小土豆们玩耍厮混,跳跳橡皮筋,玩玩捉迷藏,当然最开心的是教孩子们练剑。因此无论大小孩子,都把她当做了不起的大师姐追捧。麻杆儿夫妇见堂里面来了个孩子王,巴不得她在堂中多住些(日ri)子。
闻听北荒出事林寒寺惨死,林隐已紧急返回冰原,海明月顿时呆不住了,坚持要与姬澄澈同行。海大师姐侠义心肠,绝不能对此袖手旁观,何况林隐还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所以假如姬澄澈拒绝带上自己,她就一个人去北荒,大不了和冰原上的凶兽不打不相识舍(身shen)喂老虎。
姬澄澈拿她没办法,只得答应下来,三人骑乘玄霜(日ri)夜兼程赶往北荒。
海明月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骑龙,更未曾离开过天都峰方圆千里,但见塞外草原天苍苍野茫茫风光壮丽牛羊遍地,不由得大感新奇。
可惜这样的新鲜感没能维持多久,随着玄霜不断北上,周围的景致逐渐变得荒凉,莽莽的原始丛林无边无际,寂寥的沼泽铺展到天尽头,往往走出几千里也未必能够寻到一丝人踪。
待到进入北荒冰原后(情qing)况更加糟糕,皑皑冰雪初见时雄奇壮观,但很快只能看到千篇一律白茫茫的一片,景色单调寒风刺骨。
汪柔是北荒龙族,姬澄澈也在北荒生活过多年,对这种环境和气候早已习以为常,海明月却很快觉得无聊,不停地催问目的地还有多远。
汪柔原本就不(爱ai)说话,姬澄澈心中焦灼更是一声不吭,只有海大师姐每(日ri)像布谷鸟般响个不休,一路上因她而(热re)闹。
进入五月的北荒昼长夜短是一年中最好的时节,太阳高悬在天空中仿佛永远不会落下似的,许多蛰伏了一整个寒冬的走兽飞鸟在冰原上四处漫步觅食。风吹在脸上不再有刀割似的疼痛。
姬澄澈挑选了一片背风的雪杉林稍作休整,玄霜自行飞去捕食。
一般(情qing)况下它根本不会如此急迫地需要进食,但这两(日ri)(日ri)夜不停地急行消耗极大,不得不依靠捕食巨型凶兽来恢复体力。
姬澄澈点起一堆篝火,汪柔猎来一只冰原上常见的雪貂,用冰雪洗剥干净串在架子上烧烤。
海明月见姬澄澈和汪柔埋头忙碌,自己却站在一旁无所事事,于是自告奋勇道:“我能帮什么忙?”
姬澄澈道:“嗯,你呆会儿帮忙一起吃。”
雪貂腿(肉rou)甚是肥美,海明月接过烤得金黄的腿(肉rou)放在红唇边试咬了一口,满口(肉rou)香又丝毫不觉油腻,教人胃口大开。
一条后腿很快落肚,海明月擦擦满手的油腻赞道:“柔姐姐,将来不管谁娶了你肯定口福不浅。”
汪柔将烤架上的雪貂(肉rou)另翻转一面,漠然道:“我不嫁人。”
“为什么?”海明月诧异地问道。
汪柔不理她,忙着将一大块前腿(肉rou)撕下来递给姬澄澈。
海明月眨眨黑漆漆的大眼睛骨碌碌地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一番,好似恍然大悟一般,岔开话题道:“柔姐姐,你也再给我来条前腿!”
一只雪貂三四十斤重,剥皮去骨后也足以让三个人好好地饱餐一顿。
姬澄澈吃得不多,汪柔也浅尝即止,唯独海明月已饿得前(胸xiong)贴后背,风卷残云般大快朵颐。
这时蹄声隆隆,一支数百人的车队在冰原上迤逦而行,自南往北向这里行来。
高空之上,两只巨型雪鹰展翅翱翔,围绕在车队左右巡视侦查,发现到熊熊燃烧的篝火,立刻发出几声清越的长唳向车队报警。
“有人来了,是支车队!”海明月精神一振丢下手中的骨头站起(身shen)来,朝车队方向眺望。
汪柔低声问姬澄澈道:“要不要回避?”
在这种地方遇见车队,除了来自中原的商旅十有便是屠龙的人。
“看看再说。”姬澄澈揉搓雪团净手洗脸,丝毫没有要挪窝的意思。
汪柔点点头,往篝火里又丢了几根柴禾。
一支十余人的小分队从车队里奔出,策动雪骓往雪杉林疾驰而来。
为首的斥候小头目坐在马上,右手执枪左手平端一架骑弩对准海明月道:“举起手来!你是哪里来的?”
他用的是龙族语,海明月听不明白,但见对方举着弩箭对准自己气势汹汹,不(禁jin)柳眉一扬仙剑出鞘道:“你把弩放下!”
两边鸡同鸭讲谁也听不懂对方到底在说什么,但也瞧得出彼此的戒备和敌意。
斥候小头目见海明月拔剑,当即扣动弩机,“咔吧”轻响一支劲弩离弦,向她的小腿刺来以示警告。
海明月勃然大怒纵剑挑出,剑锋在弩箭上轻轻一击四两拨千斤。
“叮!”弩箭被拨转,骤然回旋反过头来(射she)向那个斥候小头目的坐骑。
斥候小头目猝不及防,听得坐下雪骓一声哀鸣向前扑倒,(身shen)不由己飞过马头往地上摔跌。
后面的十余名斥候大惊失色,纷纷扣动弩机向海明月攒(射she)。
海明月夷然不惧,清辉仙剑如花盛绽寒星点点,耳听“叮叮叮”连串脆响犹如梅花间竹,数十支弩箭漫天弹飞煞是好看。
十余名斥候加紧催动坐骑,雪骓扬蹄飞奔转瞬间便杀到了海明月的近前。
汪柔忽然拂袖一扫,“唿”的声一蓬燃着火苗的柴禾好似金蛇狂舞飞掠过去。
“嗤嗤嗤——”火舌吞吐闪烁,十余名斥候连声惨叫丢掉刀枪弩箭,双手捂面痛苦不已地翻(身shen)落马。
车队里的人见此(情qing)景愤怒呼喝,一支百余人的骑兵踏冰扬雪在一名青年男子的率领下向雪杉林冲来。
汪柔瞟了眼车队上的徽记道:“是屠龙部落运送辎重的车队。”
姬澄澈点点头心里稍稍一宽,这支辎重车队至少说明林夫人和夜火部落还在坚持。
那青年男子似乎(身shen)份颇高,(身shen)上衣着华丽手提一杆大戟,在亲兵簇拥保护下驰来,口中用大陆通行的魔族语言喝道:“你们是什么人?”
这回海明月总算听明白了,冷喝道:“你又是谁?”
汪柔神(情qing)冷漠打量那青年男子,轻声说道:“好像是屠龙的外甥合达。”
姬澄澈没说话,凝目打量合达。
这时候对面的合达也已看清楚了姬澄澈三人,那个黑衣少年年纪轻轻,(身shen)旁的两名侍妾竟都是天生丽质倾城倾国。想想自己帐里也有几个四处搜罗来的美女做姬妾,竟无一人可以与眼前的这两个少女媲美。
尤其是那穿黑衣的女子,云鬓香腮明眸皓齿,肌肤如用牛(奶nai)洗过一样细腻白皙完美无瑕,立在冰天雪地间好不楚楚动人,若能收入帐中肆意怜宠,岂不是人生一大美事。
合达不由自主咽了一口口水,勒住缰绳道:“我是原川部落千骑长合达,龙威部落大那顔屠龙是我的亲舅舅!”
“屠龙的外甥?可恶!”海明月一听,心里对这鼓着一对色眼尽盯着自己(胸xiong)看的家伙愈发憎恶。
合达懵然不觉,目光露骨道:“姑娘知道我舅舅的大名?”
海明月(娇jiao)叱道:“何止知道,我还要找他算账!”
“嗡——”人美如玉剑如虹,清辉仙剑掠空镝鸣锋芒毕露,直刺合达眉心。
合达大吃一惊,忙不迭举大戟往上空封架,口中呼吼道:“快来人,挡住这丫头!”
两旁的亲兵急忙上前将合达团团围住,百余名原川部落的骑兵拉弓放箭,“嗤嗤嗤”箭雨如蝗(射she)向海明月。
海明月挥剑扫((荡dang)dang)箭雨,(身shen)周青光闪烁如云烟缭绕风雨不入,却也难以再向前迫近。
合达见状忙喝骂道:“笨蛋,谁叫你们放箭的,给我抓住这两个丫头,我要活的!”
姬澄澈知他心意,鼻中低哼一脚踏入冰雪中。
“砰!”(身shen)前厚实的积雪登时像白色的地毯般从地上掀起,鼓((荡dang)dang)层层雪浪铺天盖地涌向敌骑。
百余匹雪骓受惊长嘶扬起前蹄,前排的十几匹经受不住暴雪狂澜的催压东倒西歪,场面顿时混乱不堪。
汪柔也早想打爆合达的一对色眼,天青眉影倏然舒展,犹如两道青虹穿越茫茫雪霾直刺合达双目。
合达大惊失色,一边胡乱挥舞大戟招架一边叫喊道:“快救我!”
他虽然是原川部落的千骑长,却并无军功在(身shen),所仰仗的不过是出(身shen)而已,兼之酒色无度掏空了(身shen)子,修为比寻常骑兵也高不了多少。
汪柔隔空出手,左侧的天青眉影不费吹灰之力卷飞大戟,右边那条陡然如灵蛇般缠住合达的脖颈往(身shen)前遽地收起。
合达像一只被捏住脖子的公鸡喘不过气来,整个人腾云驾雾离了马鞍在空中手舞足蹈,有心呼唤手下奈何脖颈被掐,只能“嗷嗷”尖叫。
突然雪地里亮起一束耀眼剑光,一名黑袍道士御风飞空从车队方向疾掠而来,口中喝道:“还不放开合达公子!”
“道士?有趣!”汪柔唇角上翘,逸出一抹冰冷的讥诮,策动左手天青眉影骤然绷直,如匹练般抽击在刺来的仙剑上。
“嗡——”仙剑颤动如一泓秋水,黑袍道士(身shen)形微微凝滞,旋即高声呼喝平步青云欺近汪柔,修为之强由此可见一斑。
汪柔的天青眉影翩若惊鸿向后弹起,望着扑袭而至的黑袍道士毫不惊慌,玉臂前探一把拎住合达(胸xiong)前衣襟。
只听(身shen)后胎元神刀一记龙吟,姬澄澈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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