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被遏止,窒息的感觉传来,墨九卿脑子里已经一片空白,只凭着本能不时挣扎两下。
凤越泽也仿佛惊呆了,停下所有的动作,愣愣的看着这一幕,而后突然嚎啕大哭起来,“不要啊!徒儿,我对不起你,早知道你脑子这么一根筋,就不应该让你来参加比赛的!我的徒儿啊!”
墨九卿隐约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大吵大闹,让她烦躁的很,她皱紧了眉头,忍了又忍,最后终于爆发出来,大吼一声:“够了!”
随着这一声发出,她感觉有什么东西骤然蹦断,身体顿时变得轻快不少。
记忆如海水一般涌入脑海,思绪渐渐回笼,墨九卿猛地张开眼睛,只觉浑身力量大增,她用力挣脱了右手上的束缚,然后以极快的速度切断了手脚上其余的闪电。
桑梓原以为墨九卿必死无疑,完全没想到她竟会突然苏醒过来,愣了一瞬,才有所反应。就在这一瞬的功夫,墨九卿已经跳下台去。
而幻影移动的范围仅限在擂台之上,既然擂台上已经没有可供进攻的目标,桑梓的幻影又慢慢恢复到原状,表情也重新变得空洞起来。
随着桑梓的复原,笼罩在赛场上空的那些阴云也很快散去。
凤越泽冲上前去,一把将墨九卿抱在怀里,勒得死死的,不顾别人眼光的大吼:“啊!该死的妖孽,你吓死我了!我以为你要死在台上了,万一你要是死了,那我得悔恨终生啊!”
“你怎么这么歹毒,我这一把老骨头了,让弄得心惊肉跳的!”
墨九卿觉得凤越泽在众目睽睽之下,这样不顾形象的大吵大嚷,非常有损自己的面子。但又考虑到他之所以这个样子,也是为自己担心,她要是直接把人一把推开,未免显得太不近人情。
所以只好耐心的拍拍凤越泽的背说:“好了,好了,有什么可吓的,我这不是没事吗?”
凤越泽一下子跳起脚来,又絮絮叨叨的数落道:“什么没事,你个神经病,长本事了是不是”
这边凤越泽自顾自的叽叽喳喳,完全没注意到其他人的反应。所有人,包括教廷一众资深主事人,全部用异样的眼光投向墨九卿。
那些眼光很复杂,有人是惊叹、艳羡,把墨九卿视作天才,也有人是嫉妒、仇恨,将她视作威胁,恨不得立刻除之而后快。
墨九卿表面上在听凤越泽的“教育”,事实上思绪早已经飘离了。她低头看看自己的手背,之前受伤严重的那个地方,现在已经完全愈合了,与周围的皮肤没有丝毫差别,根本看不出受伤的痕迹。
刚才在危急时刻,她虽然意识很模糊,没有看到自己的血液流过须弥戒,触发了须弥戒内部埋藏的灵力,但也隐隐的感觉到,自己这次死里逃生,多亏了这枚戒指。
看样子这枚戒指内,还隐含着一些自己不知道的秘密,她早晚要把它们通通找出来。
凤越泽见墨九卿一直低着头,又不满的嚷嚷道:“喂,我说话你有没有在听啊?”他说着,视线也落在墨九卿的手背上,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凤越泽举着墨九卿的手前前后后看了半天,确定自己真的没有眼花,无不惊诧的说:“这是怎么回事?被桑梓的魔力所伤,竟然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自动愈合?”
墨九卿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不止她的伤口已经复原,墨九卿还清晰地感觉到,自己体内的灵力较从前增长了许多,已经接近高阶召唤师顶端的水平。
凤越泽难得严肃起来,盯着墨九卿,若有所思。
比赛还要继续,墨九卿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任务,也就没有了留下的兴致,先行回去休息了。凤越泽这个一贯爱偷懒的人,倒是一直待到最后。
他那点小心思,墨九卿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难得借着这次比赛成绩好,要好好在其他学院面前得瑟一番。
事实上,凤越泽那天还真是出尽了风头,最后结果统计下来,墨九卿与幻影至少过了五十几招,创立了排位赛的历史新高。
因为成绩远远优于其他学院,青玄院这个排名垫底的学院,在这次评比中,竟然扶摇直上,一下升到了第四名的位置,成为新的四强学院之一。
凤越泽满足的享受着周遭各种嫉恨和羡慕的眼光,心里暗想,自己的春天终于要来了。
果真,第二天,墨九卿大战幻影的事情就被传播开来,人们有声有色的议论着,说墨九卿如何如何厉害,就像全都亲眼看见了一样。
紧跟名声而来的,就是接连不断的学员,来青玄院报名的人从门口一直排到了市集上,连门口的草地都要被踩秃了。
凤越泽乐得简直合不拢嘴,一把一把的数着钱,刨去应该结算给墨九卿的报酬,自己还能剩下好大一笔。
而新招的这些学员,全部都是冲着墨九卿的名号来的,听说墨九卿会收徒,更是一个个都积极的想要拜入她的门下。
墨九卿挑了几个看着聪明伶俐,有潜力的留下,其他人都交给凤越泽处理了。
墨九卿新收的这几个小徒弟,其中一个家里不知是干什么的,养成了他喜欢整日里跟在别人屁股后面的习惯,不管墨九卿去哪,他都要同行。
墨九卿说了几次,他都满口答应着要改,但没过一会儿,就又犯起了老毛病。这天,墨九卿正要出门,那个小徒弟看见她,下意识的就跟了过来。
被墨九卿一瞪,才想起自己又习惯成自然了,连声认错,又打算退回去。
墨九卿想到自己最近一段时间都在调养,收了这些徒弟之后,还没给他们什么见面礼,于是又张口想叫住那个小徒弟,但一时又想不起他叫什么名字。
那小徒弟倒是机灵,走了两步,回头看见墨九卿微微皱眉看着自己,立刻殷勤地询问道:“师傅,你是有什么事情要吩咐我吗?”
墨九卿点点头,问:“你叫什么名字?”
小徒弟一听墨九卿竟然主动问起自己的名字,很兴奋地说:“我叫阿炳,我家是放羊的,我爹让我来跟着师傅好好学习,说这样以后才能有出息”
原来是放羊的,那他习惯性的跟着自己,岂不是把自己当羊了?墨九卿莫名其妙的想到这个问题,又赶快回过神来。
见阿炳还在滔滔不绝的讲着自己的放羊史,赶紧打断他:“阿炳,你去把跟你一批的学员都叫出来,我们上街。”
阿炳应了一声,小跑着去了,不一会儿,就叫把人都给找齐了。墨九卿说:“这次出门,主要是给你们挑选一些顺手的兵器,你们自己随便挑,不管看见什么,只要想要就拿,明白了吗?”
这些新来的徒弟,除了拜师的时候见过墨九卿一面以外,基本上都跟她没有什么别的接触了。本来还在担心墨九卿会是个什么样的人,现在看她对徒弟们毫不吝啬,为人也算和气,才终于放下心来。
墨九卿领着这些小弟子们去了城中最大的兵器行,一进去,那些徒弟们就被眼花缭乱的格式兵器吸引了视线,震撼的合不拢嘴。
墨九卿估计着他们在这里挑选,至少也需要两个时辰,于是就先行离开,等两个时辰之后再来跟他们汇合。
原本这次出来,她也并不是漫无目的的,兵器行的对面就是一家古玩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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