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嘹亮绵长的鸣笛,庞大的伊丽莎白号邮轮启动,缓缓驶离了维多利亚港,往公海的方向驶去。
本次药材拍卖会行程共三天,第一天前往公海,第二天晚上举行拍卖会,第三天返程。除了正戏药材拍卖会,其余都是吃喝玩乐时间,船上多达八个餐厅,还有各种娱乐设施,除了个别特别的服务,全部任吃任玩,简直就是丧心病狂式式的奢侈腐化生活。
张去一和柳惜君在房间腻在一起两个小时,到了饭点才离开房间前往约定的餐厅与其他人碰头,至于这段时间,两人有没有使用那大号双人浴缸洗鸳鸯浴,就不足为外人道了。
伊丽莎白号邮轮总共十八层,张去一和柳惜君的房间在十七层的船体中后部。这部分位置的套房是最优的,价格也是最昂贵,一来居高临下,视线开阔;二来处于船尾不用吃当头风。可见赵势雄为了“巴结”张去一,颇花了些心思。
当张去一和柳惜君出现在餐厅,顿时引来无数惊艳和妒忌的目光。在场都是上流圈子混的,非富即贵,出席这种场合自然都带了养眼的女伴,不过柳惜君一出现,全场女性都黯然失色。
柳惜君见惯了大场面,自然不会怯场,亲密地挽着张去一的手臂,妩媚又不失端庄,妖娆惹火的身段让人怦然心动。
一时间,厅餐内的公子少爷,董事老总都私下打听起来,不是打听柳惜君,而是她旁边的张去一。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每个成功的男人背后都有一个默默付出的女人,而上流圈子流行的说法却是,每个出彩的女人上面都有个男人罩着。
像柳惜君这种绝色尤物,是个男人见着都会有想法,关键要掂量一下罩着她那个男人的背景。此刻,餐厅内的公子少爷都在打听张去一,自然是掂量他的背景了,如果“食”得住,他们绝对毫不犹豫地出手撬墙脚。
只要锄挥得好,哪有墙脚挖不倒?
可惜,张去一面生得很,这货家伙打听来打听去,均是一无所获。
“张少,柳董,这边来!”赵势雄站起来招了招手。
赵老板已经订好了位置,这时只有他和小老婆在座,其他人都还没来。
张去一拉着柳惜君走过去坐下,那些公子少爷顿时有部分识趣地收回了觊觎的目光。船王赵势雄的财力在香巷富豪榜上排在前十,江湖地位摆在那,如此热情地招呼一名年轻人,对方的背景能弱得到哪里?
张去一和柳惜君坐落不久,其他人也陆续来了,只有陈若兰缺席。赵势雄的小老婆不由问道:“郭姐,小兰呢?”
“那死女丫头也不知野哪去了,估计是嫌跟着我们一起麻烦,自己跑去玩了!”郭氏说着有些不满地扫了一眼张去一。
张去一颇有些莫名其妙,结果柳惜君妩媚地白了一眼过来,张神棍更是不解了。
陈玄风轻咳一声道:“这丫头自小就野惯了,大家不用管她,赵老,点菜吧!”
赵势雄和陈玄风都是香巷的名人,时不时有人上前打招呼,也有人借故打听张去一和柳惜君的身份。
当得知张去一只是陈玄风的师弟时,那些公子少爷们都兴奋起来,有人甚至开始蠢蠢欲动。张去一自然察觉到那些不怀好意的目光,却也没放在心上,一群蝼蚁而已,也配觊觎自己的女人,可笑!
菜肴陆续送上来,正当张去一准备开动时,餐厅内忽然轻微骚动直来,遁声望去,只见一行人走了进来。当先那人身穿白色西装,眼睛狭长,嘴巴阔如覆船,赫然正是向国胜。
此刻向国胜挽住一名体形痴胖的阔太,身后跟着七八个身穿黑西装的保镖,一个个孔武有力,神情彪悍。
“向老板,向太!”
沿路用餐的人纷纷站起来打招呼,向国胜只是微含首点头,甚至是威风,在场还没有够份量能让他驻足的人。
然而,就在此时,向国胜忽然停下脚步,竟然甩掉了阔太,快步向着一个方向行去。
餐厅内所有人都愕了一下,向国胜在香巷道是教父式的人物,连特首都得礼让几分,谁这么大面子,竟然令他如此“失态”。
“张少,原来你也来参加药材拍卖会啊?”向国胜站在张去一旁边微笑着打招呼。
张去一只是淡然地点了点头,夹了一块白切鸡津津有味地吃着。
瞬时间,四周的食客都有点傻了眼,本以为向国胜脚步匆匆地走过来,是准备和赵势雄打招呼,因为这一桌只有赵势雄稍有些分量,没想到向国胜竟然率先向陈玄风的师弟问好,而且还碰了冷钉子。
“我靠,这小子到底什么来头啊,连向老大都不鸟!”
“好像说是陈大师的师弟,前几天在太子楼露了一手,确实有些本事,连廖仲兄也不是他的对手!”
“切,那也不至于让向老板低声下气吧?”
向国胜有些尴尬,转而对赵势雄笑道:“老赵,原来你跟张少是朋友啊,也不早说,太不够意思了!”
赵势雄脸上闪过一丝得色,张去一能令向国胜这么忌惮,看来自己结交他的做法十分正确,笑道:“老向,我跟张少也是认识不久,还算不上朋友,要不然码头的事就不会发生了。”
咝……
四周暗地里响起了一阵抽气声,因为听赵势雄和向国胜的语气,似乎在张去一的面前都自矮一头,那小子竟这么牛逼?
张去一淡道:“赵老,过去的事就不用提了吧!”
赵势雄呵呵笑道:“对,正所谓不打不相识,向老板要不要坐下喝两杯?”
向国胜却是暗松了口气,张去一虽然态度冷谈,但刚才的话意思很明显,过去的事就此揭过,看来不会再有手尾,笑道:“我订了台,下次吧,嗯,老赵,这顿入我账,就当是给张少赔个不是!”
“呵呵,向老板,这多不好意思啊,也罢,老夫也好省几个棺财钱!”赵势雄虽然未必怕向国胜,但也乐意卖他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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