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段青狐是在变相说我花心,所以才在心里面这么腹诽,当然我也只敢在心里头这样了,我可不敢让她知道我这么想的,因为我清楚,这根本就是在给自己找借口。
以前的我不懂,总觉得女人太优秀,想要同时拥有两个甚至更多是人之常情,我以为这是男人的劣根性,直到后来我才渐渐明白,原来这只是我自己内心的私欲而已,如果你真的爱一个人,自然会爱她到骨子里,爱到除了她,你再也不想和第二个人过一辈子。
我收回思绪,对还等在那里的张卓说:“我知道了,你回去收拾一下东西,我们很快出发。”
张卓点了点头,欣喜若狂的离开了,没多久,他就拎着一堆行李来了,有被子,床单,还有锅碗瓢盆,衣服则是用床单做了个包袱装进去的。我有些哭笑不得,他以为我在嘲笑他,红了脸,说:“我家没啥像样的包”
我说:“我不是笑这个,我只是笑你把我当成什么苛刻的老板了。”
他一愣,眨了眨眼睛,赶紧说他没这个意思。
我能感觉得出来,自从他说要跟我混的那一刻,他对我的态度就完全变了,变得恭顺,变得和外面那些来接我的保镖一样,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有些心酸。
看着弓着腰局促不安的站在我面前的张卓,我恍惚间好像看到了那个第一次踏入本色酒吧,想要求一个未来的自己,对他多了几分宽容,语气也软了下来,我说:“你不必害怕我,我对手下向来没什么架子,只要不犯错,也是好生待着,你跟了我,无论我把你分配到谁的手底下,必定是衣食无忧的,所以你不用带这么多东西,当然,若你是想睹物思人的话,当我没说。”
张卓有些惊讶的看着我,似乎是越发看不明白我了,我似笑非笑的问道:“我脸上有花?”
他摇摇头,笑着说:“谢谢名哥。”
“你倒是机灵,改口改的够快。”我说着,就看到刘爱国和刘冉回来了,两人手上还端着热气腾腾的饭菜。
我说这兄妹俩跑去哪里了,原来是去做饭了。
兄妹俩见张卓大包小包的站在那,异口同声的问到:“你要去哪里?”
张卓于是说了跟我混的事情,但没说原因,刘爱国兄妹俩很惊讶,只不过,他们只是惊讶了一秒钟,我就听到刘冉激动的说:“哥,我们也跟着陈名大哥混吧。”
刘爱国皱了皱眉,说:“我们不适合过那种日子。”
看得出来,刘爱国是一个喜欢过平静小日子的人,和张卓完全不同。
刘冉有些任性的说:“你都没过呢,怎么就知道我们不适合?哥,你不是说无论我有什么要求,你都会答应我的吗?你怎么现在就忘了这话呢?”
刘爱国一脸的为难,我淡淡道:“别为难你哥了,我是不会允许你们待在我身边的。”
刘冉被我的话给说的眼睛红了,她望着我,含情脉脉,楚楚可怜的说:“陈名大哥,我不求别的,只求能在你身边,给你端个茶倒个水什么的。”
我说:“我有手有脚,为嘛要你帮我干这个?”
“可可你是男人啊,是威风凛凛的老大,走哪都能呼风唤雨,你这样的人,身边不是都需要一个女人添香的么?”
说到这里,刘冉的脸都红了,望着我的目光里,爱意越发强烈。
我却打了个激灵,脸色随即冷了下来,沉声说:“你从哪里学来的词,还添香呢,看看我姐,你也应该知道,你这种类型的女人,别说给我添香了,就是给我擦鞋都不配,我之前只是因为顾及你一个女孩子的面子,所以才一直没戳破,可如今看你这样死缠烂打,怕是我不说清楚,你就没完没了了。”
刘冉的脸色瞬间煞白,随即涨得通红,满脸委屈的看着我,似乎是因为我说的话太重了,她甩下筷子,转身痛哭流涕的走了。
段青狐淡淡道:“我原以为我欺负人的功力很强,没想到你比我还厉害,真是一点都不怜香惜玉。”
我说:“经历了那么多事情,我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如果你对一个人没意思,不拒绝她,比拒绝她更残忍,因为你让她怀抱着希望,再让她失望,这和杀她一次无异。”
说到这里,我目不转睛的望着段青狐,说:“这一点,你我都最清楚,不是么?”
段青狐低头不语。
气氛顿时有些尴尬,张卓叫我们吃饭,他则去追刘冉了,我对刘爱国说:“爱国,抱歉,吃你们的,住你们的,却还欺负你妹妹。”
刘爱国摇摇头说:“没事,我知道你是为她好。”
说着,他指了指桌子上的菜,说:“快吃吧,都是我现做的,我们家里没啥好东西,你们可能吃不惯,就将就一点吧。”
我笑着说:“没事,我很喜欢。”
一顿饭吃完,张卓两人才回来,刘冉还生着气,直接就钻进房间了,张卓也是愁容满面,看他那样就知道,肯定又是告白失败了。
我看了看时间,估摸着苏广厦估计还得等会儿再来。
这时,张卓说被子,锅碗瓢盆啥的都给刘爱国他们,他现在要去爷爷奶奶坟前说一声就走了,我则和刘爱国闲聊起来。
闲聊中,我知道他的父母之前出门打猎,双双被一头大老虎咬死,从那以后兄妹俩就相依为命,因为不被允许离开镇子上,加上萧爷的刻意打压,没人愿意让他们做工,兄妹俩就靠着一亩三分地,加上去山上打猎的东西换点钱度日。
这种日子过得特别的艰难,好在有张卓帮衬着。张卓人高马大,而且善于隐忍,并没有被列入萧爷的针对对象,在镇子上经常干体力活赚钱,常常接济他俩。
这让我对张卓的印象更好了些,看来我找了根好苗子。
刘爱国这时语重心长的说:“陈名,我知道你身份不一般,张卓在你的那群手下堆里也不出彩,但是我希望你能好好对他,我不求他大富大贵,只希望我这个傻兄弟能平平安安的回来就行。”
我郑重的说:“你放心,我既然把他从这小山村里带出去,自然会把他当成我的责任,但是,他有他的志向,若他想,我不会束缚他的翅膀。”
刘爱国笑了笑说:“我明白。”
就这样,我们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直到张卓带着一群人气势汹汹的走进来,我才重新来了精神,因为我看到了熟面孔,也就是我一心期盼的苏广厦。
我立刻起身走出门口,苏广厦撑着拐杖缓缓朝我走来,脸上带着笑容,说:“陈名,好久不见了。”
“苏大哥。”我笑着迎上去。
他见我一瘸一拐的,皱起眉头,关切道:“你受伤了?”
我说:“一点小伤,不足挂齿,你那边的事情进行的怎么样了?”
苏广厦的脸色一沉,眼底闪过一抹杀机,冷冷的说:“进行的很顺利。”
“既然进行的顺利,怎么还是这副神情?”我奇怪的问道。
苏广厦说:“进去细说。”
我和他一同进去,他看到段青狐在,礼貌性的打了声招呼,就坐下来,给我讲起今晚的事情。原来,他一从我这里收到消息,就开始着手调查这边的情况,为清理活动进行准备工作。
当他们空降到这里,开始大清理工作时,当地的武警竟然出动了,要他们收手,不仅如此,还有人不断地给他打电话,这更叫他愤怒,他直接宰了那个官方保护伞领导,挂了所有人的求情电话,以雷霆手段解决一切。
今晚,他们共杀了四十几个狂徒,生擒一百多个,那个会所老板被当即击毙,不仅如此,所有和他有关系的人全都被抓走了,准备接受调查,至于那个会所,也被上头给没收了,里面的人被抓的抓,被放走的放走。
我给苏广厦倒了杯水,他咕嘟咕嘟的一口气喝完,看样子的确是累了,我有些内疚,他旧伤未好,我就让他大老远过来处理这些,实在是不好意思。
苏广厦指着外面的人,问道:“什么情况?”
“还能什么情况?你抓的那些人的同伙。”我说着,将张卓的手机掏出来,说,“里面有录音,还有,留着他有用,那个老板死了,但他肯定知道不少的事儿,指不定能帮你们挖出背后一些黑幕,把一些藏在阴暗处的污垢挖出来呢。”
苏广厦点了点头,看向曹金云,似笑非笑的说:“陈名,有你的,这家伙头上脸上的伤,是你小子弄的?”
我说:“是啊,就你们那点手段,他恐怕不乐意张嘴,到时候抓回去也没多大作用,所以我就帮你们审一审他,反正我不是军人,不存在什么动用私刑,严刑逼供的说法。”
苏广厦哈哈笑起来,说道:“那就多谢兄弟你了。”
他说完,将录音传到自己的手机上,一边传一边说:“这一次我能清理掉这边的社会毒瘤,你功不可没,说吧,想向上头讨什么?哥哥帮你讨。”
我摇摇头,淡淡道:“罢了,苏大哥,你也知道上头有多不待见,你要是真帮我去讨东西,他们指不定得多生气呢。”
“哼,还他们生气,难不成我就不生气?你虽然当初存有私心,但为华夏立了多少功?结果呢,他们说放弃你就放弃你,直接把你给扔了,这口气,你忍得,我苏广厦都替你憋屈。”
看着苏广厦异常气愤的样子,我心里很暖,笑着说:“我没事,苏大哥,我也不在乎他们是给我记功,还是过河拆桥,我本来就没打算吃那一行饭,所以苏大哥你不必为了我打抱不平,惹怒上头的人。”
苏广厦叹了口气,说:“那有没有什么我能帮你的?”
我本来想说没有的,但转念一想,顿时相处了一个好主意,我跟苏广厦说:“苏大哥去帮我看看佳音吧,最好给她部手机。”
苏广厦听出我语气里的无奈,说,“听说她被伯父伯母关禁闭了,还被许配给了胡家,原来是真的?”
我点了点头,说道:“所以我才想请苏大哥给佳音一部手机,叫她好和我偷偷联系,否则我们两个都会憋疯的。”
苏广厦拍拍我的肩膀,说:“你放心吧,我会办妥的,不过胡家那个臭小子敢跟我兄弟抢女人,看我怎么收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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