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王祥林跟贝洛策攀谈的间隙,刑警队大队长和特警队大队长已探查完几位死者的伤口,刑警队大队长神色凝重地在王祥林耳边低语一阵,便又回到队伍之中。
王祥林听完手下的报告,抬手指了下地上的几具尸体,压低嗓音,询疑道:“这是贝少干的?”
“呵呵!”
贝洛策迎着王祥林疑惑的目光,轻笑着淡淡点了点头,大有深意道:“王叔,您接到线报,率队赶来现场,破获这次绑架和买凶杀人案,并击毙一个国家二级通缉犯和两个国家三级通缉犯,可是件不小的政绩啊!”
石基实业的背景在燕京再怎么深厚,也比不过贝洛策身后的贝家!
混迹官场多年,王祥林自然知晓贝洛策字里行间的意思,眯眼望了一眼不远处的李牧峰,遂转身对身后的刑警队长命令道,派人将犯罪嫌疑人李牧峰带走。
等到刑警队队员探察现场时,王祥林笑眯眯的看着贝洛策,语重心长道:“洛策啊,快回去休息,免得让贝老担心!”说着,眯眼打量着站在贝洛策身边的秦野,似不知这位能被贝家大少称作兄弟的青年,是什么来头。
燕京,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久混官场的王祥林真不记得燕京几家红门,有这么位青年。
“王叔,”
贝洛策见王祥林眼含深意的打量着秦野,咧嘴笑了笑,凑王祥林耳边,压低嗓音道:“他是我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兄弟,也是任老的外孙!”
“哦!原来是任老的外孙,外甥像舅,难怪看着像任老的少爷!”
王祥林听完贝洛策的介绍,遂即恍然笑了笑,打量秦野的目光中多出一丝温善的眼神。
碍于任贝两家的关系,王祥林最终打消掉要请几位当事人去警署做笔录的想法,脸上挂笑几乎是送金佛般将贝洛策和秦野两人送出案发现场。
是日,
燕京各大报纸媒体争相报道,石基实业少董李牧峰涉嫌一宗绑架买凶杀人案,已被市局依法逮捕。
是日,
燕京高级人民法院,审判石基实业少董李牧峰绑架买凶杀人案,证据确凿,依法判处李牧峰死刑,环形三月执行,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是日,
燕京纪检委办受到一封匿名检举信,信上详细写明,云滇省省委书记陈赋淳利用职权曾多次受贿,何时,何地,以及受贿金额,巨细无遗。
是日,
云滇省省委书记陈赋淳被‘双规’,暂免职务,接受纪检委审查。
是日。
纪检委查出,陈家拥有多处豪宅,豪宅内名画古玩数不胜数,跟在陈家宅院游泳池下挖出几亿来源不明的现金。
是日。
石基实业股票遭遇大量不明资金围堵,一跌千丈。
是日。
京城公安厅受到一封有关石基实业董事长涉黑以及不正当竞争手段,谋害商业竞争人的检举信。经公安厅调查此信内容具属实情,遂依法逮捕石基实业董事长,等候京城最高人民法院判决。
是日。
石基实业宣布破产,被海外一家跨国企业低价收购。
是日。
原云滇省省委书记陈赋淳因受贿情节严重,被免却省委书记职务,没收其所有非法来源资产,被高级人民法院依法判处其有期徒刑三十年,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是日。
原燕京市公安局局长******政绩突出,升任市公安厅副厅长,原刑警队大队长因功升任燕京市公安局副局长。
燕大7栋404寝室,
秦野嘴里叼着根芙蓉王,悠哉地浏览着笔记本屏幕上的国内新闻,嘴角浮出一抹冷笑:“墙倒众人推,树倒猴孙散!”
天上人间,天字号包房。
秦野嘴上叼着根赤条条的贝洛策抛来的特供软中,烟雾缭侥中,眯眼盯着在刚銮战过浑身涔出汗珠的贝洛策,笑道:“石头啊,你也老大不小鸟,别整天花天酒地来气你家老爷子,赶紧找个好人家的姑娘娶回家,安安分分的作孩儿他爹!”
“姥姥!”
贝洛策倚着床头,贼笑笑笑地瞄着扭动腰肢走出套房的摇曳女郎,惬意的吐口事后烟,对好兄弟劝他手收敛放荡不羁的说辞,破为嗤之以鼻地道:“爷们才24好不好!!正值风华正茂之年,怎么能让家庭来束缚住爷们那颗拯救万千饥渴少女的壮志雄心!”
说罢,贝洛策一拍脑门,故作幽怨失落状,极其夸张仰天悲叹道:“爷们的寂寞,谁人能不懂!苍天啊……”
“劳资懒地跟你扯淡”
秦野失去跟贝洛策扯淡的兴致,直奔主题,面色沉寂道:“石头,你家老爷子,对陈李两家的事,有什么态度?”
在外人面前总摆出纨绔恶少情场浪子形象的贝洛策,此时却难得正经,眯眼吐出一口烟圈,淡淡道:“爷爷只对我,天下是你们年轻人的。趁年轻不闹腾,到老连给孙子吹嘘的资本都木有!特么的,你个不孝孙子就不能在干点给你爷爷长脸的事儿!”
秦野眯眼咀嚼着贝老这句耐人寻味的话,陷入沉思之中。
但就字面意思来说,贝老似乎并没有责备石头的意思,似是在间接鼓励石头去干些惊天动地的事。而后半句,则是在怂恿石头要干出见捅破天的事儿来。
这倒是让秦野揣摩不透贝老的心思。
陈家在云南经营多年,根深蒂固。
仅凭一封检举信,就想要让这个庞然大物瞬间土崩瓦解,倒是痴人说梦。
如同仅凭秦野此时有限的势力想要扳倒在杭海精英几代的商业帝国一般无二,难如登天。
云滇陈家之所以如流星般瞬间陨落,皆因燕京任家,贝家,秋家,燕家,四大家牟足全力,推波助澜,推动云滇陈家崩摧的进度,不过两天陈家直系弟子便有不少入狱。
三天前,各大新闻媒体刊登,石基实业少董李牧峰涉嫌绑架买凶杀人为头版,同时纪检委受到云南省委书记陈赋淳的检举信。
当天,秦野就被外公唤去军区大院,在书房语重心长的对他说:“谋定后动,知止后得!这次事件看似无懈可击,却存在不少纰漏,后面的事儿交给我们几个老头而儿来办。看你们几个小辈儿能从我们这几个老头儿身上学来几分火候!”然后,便挥手让秦野离去。
很明显,贝老这番话所摆出的态度,简直就和他外公的意思完全一样。
“毛毛虫,你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贝洛策躺在豪华舒适的大床上,伸个懒腰从床头翻出一条短裤套在下身,翻身下床,和秦野并肩坐在沙发上,咧嘴贼笑道:“咱们几家的老头子都护犊子很,绝不会看到自家人受外人欺辱。你也别闲的蛋疼去揣测老头子们的意思!”
“嘿嘿!”
见秦野依旧锁眉沉思,贝洛策嘴角挂着荡漾的贼笑,勾搭着秦野的肩膀,贼笑道:“爷们倒是关心你那天送那冷美人回家,有没趁她昏迷和她成就好事撒!!啧啧……那娘们的身材想想就让爷们流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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