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馨所在的望京中学有很多社团,大部分是那些兴趣爱好的团体,比如自己经常去的剑术社团——杨家的儿女多少都是有一点武艺方面的训练的,这是家族传统。
不过这学期学校突然多了几个不一样的社团。刚刚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杨馨就在柜子里的零食情书之外发现了两张新社团的宣传单。
传单是用简陋的设备手工油印的,有些字已经模糊了。杨馨看了看别的同学,他们也收到了一样的传单,看来这是什么新社团在发力招人了。不过她不关心这个,家里已经有严令,成年之前不准参加任何家里没点头的社团——其实成年之后也一样,只不过没有公开说而已。他们家对于这方面是很敏感,按照老父的说法:社团就是结党的雏形,难保不会惹上莫须有的麻烦。
尽管如此她还是大致看了一下传单的内容:一个是德云社,从名字和口号来看这是一个保皇派的政治团体。另外一个是明镜会,这个有点江湖气的名字让杨馨有点好奇,她接着看了一下下面的内容,倒是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都是老生常谈的民生为大之类的。不过明镜会单子上的一个委员签名吸音了她的注意,这个签名俨然是同班的胡为民。
想到那个每天带饭盒的定向生,杨馨摇了摇头。
胡为民这样的定向生参加政治类社团的很少见——帝国对这类社团名额是放开的,但是监管却很严厉,所有的社团文件,章程和会议都是在帝国新闻局的检察之下的。
不过胡为民能够进这个社团,想来也没什么大事,而且说不定这个社团就是新闻局自己出钱搞的,大哥说过他们经常这么干。从另一个角度讲,这个胡为民也许已经是新闻局的小雇员了。
想到这里她更没有兴趣想这些社团了,转而开始准备今天的课程,今天的课有历史,她很感兴趣的课。
当然,杨馨也就没注意到身后的胡为民在悄悄观察着班上同学的反应。胡为民现在很苦恼。
就像杨馨想到的一样,这个明镜会确实是新闻局出钱办的,自己也是在和新闻局的一个人谈话之后加入的,而且还按照约定当了一个副委员。按照新闻局那个官员的意思,现在外面的激进政治社团要在学生里面搞事,而自己作为帝国的一份子——他从14岁签了合同之后就算拿帝国工资的人了,有义务为帝国排除这些隐患。
如果是这样倒也罢了,烦恼的是,自己其实已经是另外相左一个团体的秘密成员了——这个团体已经每个月资助自己快一年了。他现在发现自己成了传说中的“双面间谍”,这让一个16岁的少年陷入了很大的苦闷之中。他从来没想过什么政治抱负或者政治前途,他的目标很简单,早点完成学业,早点就业,安安稳稳的为家里提供稳定的收入,毕竟家里还有几个小弟妹等着花钱呢。为了每月20块钱卷入这些东西不是他的本意。
刚才看着杨馨和大部分同学毫不在意的样子,他们似乎对这些政治团体一点好感也没有的,这个发现让胡为民心里有了一点点的侥幸,但愿她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名字,定向生要想进入权力中心范围只有两条路:搞符合帝国要求的社团政治或者想办法和贵族联姻。他可不想让别人特别是她觉得自己是个野心勃勃的人。
就在胡为民内心纠结的时候,杨馨也陷入了一次小小的心灵风暴之中,她在整理柜子的时候发现了大哥走的时候送给自己的幸运鸟,折纸是用的部队里面的便签,就像大哥昨天给自己写的信一样的纸。她已经听说了在遥远的澳洲那里的战事,政府军“大捷”,突破了叛军的防线,现在正在“高歌猛进”,她虽然知道这些报道多少有些水分,但是还是感到一点点的高兴,毕竟战事顺利的话,大哥二哥的安全也就更有保障一些吧。
下课的时候,自己的闺蜜好友们立刻神秘地围住了杨馨。
“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和胡为民好上了?”自己的邻居,帝国教育部长的女儿张雯雅不怀好意的笑着问她。
“胡说什么呀,你才好上了呢!”杨馨理直气壮的否认了。她确实没和胡为民好。
不过这群闺蜜显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她。
“还不承认?昨天我都看见了,你和胡为民坐在一起吃饭。”另外一个女的尖声说道,这女的是隔壁班的,不知道怎么也跑过来了,真是好事不出门啊。
“还不是你们都不管我,我为了躲那个死胖子才那样的。”杨馨说到这里就来气,这些“闺蜜”显然已经被某些人贿赂了,在关键的时候都会消失无踪。
“哎呀,我今天看那个胡为民确实比以前看顺眼了呀。”张雯雅继续阴阳怪气的调戏道。
“肯定是受到爱情滋润的结果!”有人附和道:“你看我们馨馨这几天也红润了很多呢。”
“哎,随你们怎么说了,我清者自清。”杨馨不胜其烦,她不是很喜欢这种八卦闺蜜的事情。
勉强应付过去之后,杨馨想到一个现实问题,自己今天中午又去找谁做挡箭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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