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逸君一愣,忙看向凌柯,“日子订了吗?”。
而凌柯却看向柏南修,他们虽然有讨论过婚礼的事,但没有说是下个月呀,真是突然。
柏南修回答道,“等我到美国跟凌柯的父母见了面,日子就会选下来,你小子等着通知!”
送走孟逸君后,凌柯问柏南修,“我们真的要在下个月举行婚礼吗?”
“当然。”
“可是我还没有告诉我爸妈!”
“这几天你没有说吗?”
凌柯抿了抿嘴,柏南修是要求她打电话跟父母说一下,可是她的说一下就只是告诉妈妈她跟暗恋对象交往了,仅此而已。
必定她上次是说有喜欢的人,这次要说是结了婚,她妈就算心脏再好也会吓一跳,更何况心脏还不好。
她没有胆说。
柏南修见凌柯吱唔着不说话,脸一沉有些生气地说道,“你打算什么告诉你爸妈?”
凌柯只好解释,“我妈因为我哥的事心脏不好,我怕”
“我明白了!”柏南修伸手拉住她的手,“对不起,刚才我语气不好。”
“不过这件事迟早要说。”凌柯咬了一下嘴唇,“要不我现在打个电话,试探一下我妈的意思。”
柏南修点头。
凌柯连忙掏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良久电话才接通。
凌柯喊了一声妈就不说话了,然后神色越来越严峻,最后她说了一声我知道了就挂了电话。
柏南修歪着头看着她。
她却呆呆的像根木头。
“怎么啦,柯宝?”
“我爸我妈要回国,我姑姑说他们正在去机场的路上!”
柏南修一听开心地站了起来,“这很好呀,我们去机场接他们,问清楚航班了吗?”
“明天早上到。”
柏南修计算了一下时间,“还有十几个小时,我们应该做点准备。”
“做什么准备?”
“把客房收拾一下,好让爸妈休息。”
凌柯摇摇头,“该收拾的不是这里,是我家,前几天我跟爸妈打电话说我住在家里,我妈还说我要是把男朋友带回家就死定了,我想她肯定是不放心所以才一声不吭地回来,飞机明天早上六点到,他们杀进家里也才七点多钟,我要是把男朋友留在家里,刚好被她抓个正着,你看多可怕!”
“你妈挺逗的。”
“逗什么的呀,这是来抓我的包。”凌柯急得直跳脚,“怎么办,我一直没回家,家里还乱七八糟,我妈一到家就知道我撒谎,信誉度没了接下来就更不好办了。”
“为什么?”
“因为我妈这个人最恨人撒谎,我错过最佳坦白的时间,要是被我妈知道我还撒了连环谎,接下来我说什么她都不会信。”
“嗯,挺可爱的妈妈。”
凌柯歪着头看着柏南修,“这还可爱呀,你可真没原则。”
“丈母娘做什么都是可爱的,这是我的原则。”
凌柯给了他一记大白眼。
柏南修却哈哈大笑,“你还有心朝我翻白眼,现在是不是应该求我开车送你回去,然后一起把屋子收拾一下。”
凌柯一听连忙从沙发上跳起来,“对对对,马上回去,收拾好家还有一线生机。”
柏南修依然在笑,他伸手从后面抱住凌柯,耳语道,“要不你让我今天晚上在你们家留宿,把生米煮成熟饭,结婚的事不就水道渠成了吗?”
凌柯又翻了一记大白眼。
凌柯的家是s市城南的一个小区里,虽然跟柏南修的房子同在s市,但因为a大的位于郊区,所以直线距离还是有点远。
半个小时后,柏南修把车停到了凌柯家的停车场。
凌柯解下安全带,疑惑地看着柏南修,“你知道我家在这里?”
“我以前来过。”
“什么时候?”
柏南修只笑不语。
两个人穿过小区的绿化带开始朝凌柯家走,凌柯从小生活在这里,所以一路上认识她的人也很多。
于是,带孩子去练琴的妈妈或是下来溜哒的奶奶们就开始关注凌柯身边的柏南修。
“小柯呀,这是谁呀?”
“小柯呀,好久不见,今天怎么回来了,这位是谁呀?”
每问一句,柏南修就会好脾气地回答道,“我是凌柯的男朋友。”
走上楼回到家,整个小区差不多都知道d区2单元6楼的老凌家闺女处了一个长得不错的男朋友。
凌柯甚至还听到几个奶奶在身后讨论,“老凌家的这个闺女眼力真行,找这么俊的一个小伙,斯斯文文的,个子还高。”
进了家门,凌柯拐了拐柏南修,“得,我妈这回家,铁定有人会来帮你说话,长得好看还真是处处受欢迎!”
“我受欢迎是因为我这个人亲切。”
“亲切吗?”凌柯上下打量着柏南修,“四个月之前我还真的没有瞧出来。”
“四个月之前你都没有正眼瞧过我。”
“你怎么知道?”
“我每次去你们学院,你的目光从来不会在我身上停留三秒,”柏南修似乎陷入了回忆,“当时我的心呀,就像掉入了冰窖。”
凌柯有些感动,没有想到在她暗自神伤的那些日日夜夜里,男神大人也在暗恋她。
有一句说的很对,暗恋时不敢看对方的眼睛,但是却会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偷偷看他。
不敢停留其实是为了更久的凝视。
两个人站在凌柯家的门厅腻歪了一下,就开始着手打扫房间。
凌柯起初不想让柏南修动手,一是因为他手臂上的伤刚拆线,不能太用力,二是她也不想让柏南修做这些活。
平时在家里他帮着下厨就已经够损他高大的男神形象了,现在还让他打扫卫生?凌柯简直不够想像柏南修拿着拖把拖地的样子。
跟他生活了四个月,凌柯也知道,柏南修的公寓每周都有保洁人员来打扫,衣服也是送到干洗店清洗,内衣裤有专业的内衣清洗机,他之前的吃饭问题除了学校食堂就是餐厅。
怎么说呢,跟柏南修生活后,凌柯才知道精英的生活真的是那么小资。
小资的柏南修要帮她拖地!
“你就坐在沙发上看书吧,我很擅长打扫卫生的。”凌柯再次劝。
柏南修却卷起了袖子,“这可不行,丈母娘回家,我怎么说也要表示表示。”
说着他拿起掸子开始去扫天花板上的蛛蛛网。
“你看,这种活就适合我,要是你都够不着。”他还跟凌柯打趣。
凌柯朝他翻了一记白眼。
柏南修微微一笑,“柯宝,别老是对我抛媚眼,虽然我喜欢你不假,但是我在工作的时候很认真,不受女色引诱!”
谁抛媚眼了,谁引诱他了!
凌柯表示很心塞,她不再理他,专心致志地擦桌子。
收拾好房间,凌柯把家里的床单被套全丢进洗衣机,然后开始打扫卧室。
凌柯家是三室两厅的格局,柏南修站在凌云的房间想了一会,然后伸手拧开了他的房门。
“哥哥的房间不用打扫,我想妈妈她更喜欢一个人在房间帮哥哥整理。”凌柯站在门外对柏南修说。
柏南修没有退出房间,而是站在房间里对凌柯说道,“有件事我一直没有说。”
凌柯静静地听着。
“三年前,是我提议去滑雪的。”
“可是当时出发名单上没有你呀?”
柏南修转过身看向凌柯,“问题就出在这里,这么多年我一直容忍郭玉儿的胡闹,就是因为当时我不在现场,郭玉儿说凌云执意去滑屋脊雪山是因为我想征服那里。”
“”
“他是为我而去的。”柏南修低下了头,“那场意外死得应该是我!”
“不是的,不是的!”凌柯冲进房间,从背后抱住柏南修,“柏南修,你不能这样想。”
“我知道,这么多年我一直说服自己,凌云是个意外。可是滑雪队的所有人都认为我喜欢你照顾你是因为我欠凌云的,今天我在凌云的房间郑重地告诉,凌柯,我是因为爱你所以才想照顾你,跟凌云无关!”
“嗯!”凌柯点点头。
柏南修吐出一口气,“今天我能说出这件事,心里好受多了!”
“这么多年你是因为这件事才不敢追求我的吗?”凌柯问。
柏南修转过身看着凌柯,“不,我不敢追你,是因为我的身份,我多么希望我只是a大的教授柏南修而不是柏氏集团的继承人柏南修。”
“我觉得无所谓,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又不是你的身份。”凌柯明媚一笑,“再说了,柏氏集团的继承人,这设定多屌呀,我可是钓了金龟婿,你不能挡了我的发财梦!”
“真的?”
“真的,我可是很拜金的。”凌柯举起手上的鸽子蛋,“做有钱人的太太,谁不想呀!”
“嗯,这样啊!看来我要拼命赚钱才能讨得太太的欢心!”
凌柯很认真的点点头,“对呀,多赚点钱吧,老公!”
两个人相视一笑,气氛温馨又甜蜜。
从凌云的房间出来,两个人进了凌柯的卧室。
凌柯很大方地打开了房门,还隆重地向柏南修介绍了一下,“请参观夫人我的闺房!”
柏南修像南巡使者般地渡步到房内,然后扫视了一下房间,说道,“这么多年没有进来,你的房间还是老样子。”
凌柯马上捕捉到柏南修话里的意思,她问道,“这么多年没有进来?你什么时候进来过?”
“就是马浩泽跟你表白后不久,我跟凌云回来过一次。”
“来干什么?”
柏南修回眸看着凌柯,“当然是想让你妈妈看看女婿应该长什么样子,这样的话,万一你真想谈恋爱,你妈会说找个像柏同学那样的,帅气又有礼貌。”
“怎么说你来我家是做样板工程的?”
“差不多吧,我对自己的外形还是很有信心的。”
凌柯白了他一眼。
“别抛媚眼!”
凌柯只好口头攻击,“柏南修,我发现你好有心机!”
“在追求女人这方面,我虽然出手慢但准备工作做得很充分。”
“这是你对心机的解释?”
“对。”
凌柯给了一个不屑的微笑,她在自己房间转了转又问,“你来房间做了些什么?”
“偷了点东西。”
“偷东西?我的吗?”
柏南修点点头。
“什么东西?”
“这么多年你都不知道少了些什么东西?”
凌柯皱着眉想,她会少什么东西,感觉没有少呀!
柏南修掏出钱包,从里面抽出一张照片,“我偷了它,你的登记照!”
天呀!凌柯一把夺过来,果然是自己的登记照,好像是高中时填资料时照的,十八岁的模样,有些害羞的笑容,头发乱糟糟的。
“干嘛拿这么丑的照片?”凌柯说着就想收起来。
柏南修连忙过去抢。
“谁说丑了,我觉得漂亮的像仙女似的!”
“”凌柯心花怒放,伸手把照片还给她。
柏南修一边把登记照往钱包里放一边说道,“不过本人比起来还是丑了点。”
凌柯气得给了他一拳。
柏南修只是笑。
两个人擦完卧室,柏南修有些不想出去,他坐在凌柯的书桌边开始翻看她桌上的书。
“怎么全是漫画?”他问她。
“这是上大学后买的,高中的时候禁的太狠,上了大学后我一口气买了五套,为了解气。”
“解什么气?”
“当然是解埋头读书没有好好谈恋爱的气,这是少女漫画,什么大明星的爱恋呀,总裁先生的独宠呀,做一下少女的梦!”
凌柯说话时,柏南修一直宠溺地看着她,嘴角上扬笑容比窗外的阳光还耀眼。
“你也应该看看这类漫画。”凌柯点了点桌上的书。
“我一个大男人看少女漫画?”
“当然,只有这样才能知道我们这种少女的心思,要不然你怎么跟我谈恋爱?”
柏南修略有所思。
良久,他抬眸看向凌柯,“我没有谈过恋爱,希望你能包容一下我!”
凌柯忍不住笑了起来,柏南修干嘛要这么认真地说这种话,谁又不是一生下就会谈恋爱,她只是逗他好玩而已。
“你干嘛笑我?”柏南修问。
“好笑才笑呀!”凌柯继续问,“柏南修,你大我四岁也,谈恋爱这件事不是应该你教我吗?”
柏南修又开始沉思,过了一会儿他说道,“你说的对,恋爱这种事应该由我来教你!”
他说的又是极其认真。
“你怎么教?”
“还没有想好。”柏南修扣上书,站起来走到凌柯床上躺下。
“我躺在床上睡一会儿。”他说完还真的闭上了眼睛。
凌柯坐到床边拉他,“哎呀,床单都没有铺,你还是起来吧。”
柏南修突然又睁开眼定定地看着她,“凌柯,你知道吗?当年我进到你的房间也曾偷偷地躺到你的床上,像现在这样想像着你就坐在我旁边,没有想到今天能美梦成真!”
凌柯愕然,“柏教授,你究竟干过多少邪恶的事情?”
“很多!”柏南修伸手猛地把凌柯一拉,然后翻身把她压到自己的身下,坏坏地说道,“比如像现在这样,在你的闺房里干坏事!”
说着,他猛地吻住了她的唇。
接下来,只剩下凌柯的拼命挣扎与柏南修强硬“施暴”。
闺房里,热闹极了!
闹归闹,两个人还是知道不能在这个家里乱来,柏南修只是把自己曾经想干的事干了一遍后就放了凌柯,两个人回到客厅,开始想着收拾厨房与卫生间。
最后,他们决定出去买点食物,然后添点日用品。
凌柯拉着柏南修的手走出小区,一路上又被邻居围观了一遍,她们再次确定柏南修男朋友的身份,然后对凌柯再次赞扬。
“一声不吭就交这么好的男朋友,你妈呀真是好福气,不像我们家英英,都二十六了,还不找对象,急死我了!”
凌柯只能呵呵。
快到小区门口,又有大妈问,“小柯,你这是去干嘛。”
“买点日用品。”
大妈投来了一记了解的眼神,然后拍拍凌柯的肩,意味深长地笑了。
凌柯走到超市门口,看着身边的柏南修,“柏南修,你等一下当着大家的面回去吧,要不然这四邻会以为我们今天晚上干坏事。”
“什么坏事?”柏南修装不懂。
凌柯瞪了他一眼。
柏南修恍然大悟,“哦,原来你指这个,难道她们看不出我们经常在干坏事吗?”
柏南修声音有些大,凌柯急得伸手去捂他的嘴。
超市门口的行人纷纷侧目看他们。
凌柯觉得脸燥得慌,头一低进了超市。
柏南修倒是气定神闲地迈着稳健的步伐跟着走了进去。
这次,是柏南修推着购物车,凌柯在选购。
她买了卫生纸、拖鞋、毛巾、刷牙还有内衣裤,走到卫生棉区域时,她突然啊了一声。
“怎么啦?”柏南修问。
“我例假好像没有来!”
“什么?”柏南修不懂。
凌柯捂住了脸,她这些天过的太激烈,压根就没有想到要避孕。
而且柏南修这个人想要的时候不分白天黑夜,就连胳膊受伤的那几天也要过两次,这么频繁会不会怀孕?
妈呀,结婚的事还没有说呢,要是怀了孕,老妈还不打断她的腿,她最不耻奉子成婚了。
以前在家里看电视剧,一看到没结婚就有了孩子的女生,老妈就会在一旁冷冷地说,这么容易被人搞到了手,不吃亏才怪!
坏了,她不会成为容易被人搞到手的笨蛋吧!
千万不要在老妈面前害喜呀!
“怎么啦,你不舒服吗?”柏南修走到凌柯身边关切地问。
凌柯看着他,然后偷偷地指了指卫生棉,垂头丧气地呃了一声。
柏南修看了一眼卫生棉,他的脸色也尴尬了起来,他问她,“你想买这个?”
“不是买,是没有来。”
柏南修还是没有听明白。
凌柯想他恐怕还不知道女生来不来这个意味着什么吧。
“我的推迟了两天。”凌柯伸出两根手指头。
柏南修这下听明白了,他突然咧嘴一笑,“真的。”
“你高兴什么呀,要是怀上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生下来呀,我喜欢女儿。”
“可是我妈不知道我们结了婚,这个时候怀孕不是告诉我妈我有婚前性行为吗?”
“那就告诉妈妈我们结了婚!”
凌柯给了柏南修一记杀人的眼光。
“好,我知道,你妈心脏不好。”柏南修想了一会儿,“要不这样,今天晚上我们去机场酒店住,一早我们就去接爸妈,这样子直接点认识,然后再说结婚的事。”
凌柯觉得这样也好,速度必须加快,要不然真怀了孕可怎么办?
两个人把日用品放回家,柏南修开车带着凌柯去了机场的酒店,两个人订好了房间要了两份晚餐,在忐忑不安中到了第二天早上六点半。
出乎意料的,凌柯的妈妈一见到柏南修就好感度猛升,她拉着柏南修的手问,“你是小柯的男朋友?”
柏南修得体地回答道,“是的,伯母,我是凌柯的男朋友,叫柏南修,在a大法语系任教。”
凌柯的妈妈转向丈夫,“这小伙子不错!”
凌柯的爸爸朝柏南修笑了笑,然后把目光转向凌柯,似有询问之意。
在出机场的时候,凌柯的老爸凌远达把凌柯拉到一边小声地问道,“这个柏南修是不是你哥的大学同学?”
凌柯一惊,听柏南修讲,他只来过她们家一次,还是五年前,待的时间也不长,照说爸妈应该不记得他。
就算他在哥哥的葬礼上出现过,那也只是跟她说了几句话,当时爸妈神情恍惚,那还记得谁是谁呀。
“爸,您怎么知道的?”
“他是法语系的老师,这么年轻又是在法语系,你哥也是法语系,我猜也猜得到。”
“是的,他是哥哥的朋友,以前一个宿舍的。”
“那是不是一起参加了滑雪社?”
凌柯点头。
凌远达哎呀了一声,“凌柯,你让他回去吧!”
“为什么,妈妈很喜欢他的。”
“但是你妈不知道他是你哥的同学呀,你忘了,你妈发病时,医生让我们把你哥的东西全都收起来了,这三年她好了很多,但是她要是知道柏南修是跟你哥一起去滑雪的成员,他站在你妈面前不是让你妈想到你哥吗?”
“可是!”
“要不你让他别说!”凌远达建议。
凌柯点点头,她跑上前,试着拉开柏南修,然后跟他轻语了一句,“别说你认识我哥!”
柏南修看向身后的凌远达,很快就明白过来。
从机场到凌家,他再也没有开过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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