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她如何轮回,都是我挚爱之人,何来移情?!”
“那她如今魂魄未醒,无非一具躯壳,只不过养了十几年,你敢说没养出感情来?!”
“你……”白黎愤然起身,话未说出,突然一手掩了胸口。
陌浅从没见过白黎生气,见他这样,心中一急,咚的一声额头撞上了窗棱。
只是那么轻轻的一声,屋子里瞬间没了声音。
“看来你如今确实不比以往,下个禁制,连个小丫头也挡不了。”黑袍男子的声音从窗缝中飘出,“既然一腔情切,就进来吧,气死的不算罪过,你亲眼看着,省得日后寻仇。”
陌浅几乎没犹豫,转而推开门,先看向了白黎,只见他坐在椅子上,手肘撑着一边扶手,微微斜着身子,脸色铁青得极其难看。
而见了她,白黎脸上并未有怒色,向她轻轻点头,“没关系,进来吧。”
陌浅赶忙跑过去,一转身无比自然坐在了他腿上,见他额头上浮起的冷汗,伸手覆上了他的胸口。
她知道他这里有旧伤,虽然不知道是怎么来的,但是她偶然见过,他曾悄悄掩了胸口,面露痛色。
她曾信誓旦旦的学医术,无论如何把白黎的病医好,可学会了医术才发现,白黎这根本就不是病,就算有……也是心病。
陌浅从袖中掏出一个瓷瓶,倒出一颗丹药,小心递入白黎口中,一边抚着他的胸口替他顺气,一边道:“你心口有伤,不要轻易动怒。”
白黎的气息略有不匀,微微发颤,显然是怒极了,却仍旧只淡淡道了句,“不碍事。”
而就在这时,身后的黑袍男子一声冷笑,“呵,果然要比曾经乖巧贴心了许多,也比曾经漂亮水灵,你恐怕连廉耻都没教过她,完完全全就是切合你心意的玩物,我还真是……甘拜下风。”
“慎言。”白黎冷然提醒。
“有什么慎言不慎言的?你已经打不过我了。”黑袍男子言语间尽是讥讽,甚至微微咬牙,“我就知道我从来没看错你,你所谓长情深爱,无非只是找个不会被你克死的人陪着你,对方不死你就拼命要困在身边,一旦克死了就找下一个。现在好了,二十年一个轮回,一个女孩子最稚嫩的年华……”
“住口!!”白黎怒吼一声,猛的坐起身来。
陌浅慌忙伸手搂了他的脖颈,自己却也吓得发抖,“不要生气,你说过的,清者自清,只要问心无愧就好。”
白黎的胸口剧烈起伏着,紧握在扶手上的手指骨节攥得泛白,他似乎气得说不出话来,又似乎是痛得难以再还口。
按在她手背上的手冰凉覆着冷汗,那一丝丝钻心的痛,仿佛能从他心口传入她心底。
陌浅忽然转头,看向黑袍男子,问了句,“夜澜?”
黑袍男子一愣,仿佛震惊般,“你为何会认得我?”
就连白黎的手也微微一颤,眼眸注视着她,又震惊,又有种她看不懂的期待。
陌浅瘪了瘪嘴,“今天……那个沐玄宸提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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