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沐晟奕忙着朝政上的事,后宫不曾踏进一步,上好木材制成的桌子,上了一层金黄色的漆,而桌子的摆放了许多未批的折子,从那日他清理的丞相以及煽风点火带头之人,底下那些大臣倒也不敢整日无所事事,现如今大事小事一一上奏,这倒让沐晟奕不得清闲,毕竟他登基时间不长,根基未稳,大小事宜皆亲力亲为。
如今能让他放得下心去相信的人也就只有自己的亲弟弟了,只是他那弟弟成年后便做了个逍遥王爷,不问朝政,沐晟奕挑了挑眉,想着他这皇弟也逍遥够了,是时候回来帮自己了:“来人。”
“奴才参见皇上,不知皇上有何吩咐?”赵大海听见皇上的传话赶忙走了进来。
“去,传朕的旨意,将安住在洛城的恒王传回进城,即刻出发。”坐在龙椅上沐晟奕思前想后觉得不能便宜了他的弟弟,也该让他为自己分忧了。
自从身边多了几个伺候的人,婳纬的身子确实好了许多,苷莱也轻松了不少,不过身边多了这么多人,婳纬也不敢大意,整日都画着妆,就连晚上也不敢卸掉。
好在她在现代跟着高苑学了许多化妆技巧,当初高苑特意报了化妆班,她那时还觉得高苑吃饱了没事做,现在看来还得功归于她,不然怎么能骗过深宫里的女子。同时也庆幸古代的胭脂水粉没有化学物品,不然就她天天涂着厚厚的粉,脸不毁容才怪。
“小姐,你真要去郑妃娘娘那里请安吗?你这身子骨还没好利索,要不过几日再去请,想必郑妃娘娘不会怪罪。”苷莱一边替小姐梳妆一边担忧的看镜子里小姐依旧略显苍白的面容。
婳纬拿着梳子梳着搭在胸前柔顺的墨色长发,对着苷莱会心一笑:“你放心,如今天也渐渐暖和了,来了这么久再不去请安,恐怕有人说闲话了。毕竟我生病这段时间,不少姐姐们都送来了慰问品,再不去表示感谢,就有失礼数了。”
不过苷莱却不赞同了:“小姐这些人还不是见皇上突然对咱们好了,再加上郑妃娘娘头个来看小姐的,她们不过是过场面的,对这些个人小姐不谢也罢。”一向有什么说什么的苷莱一脸的怒气。
“爹爹还说你稳重,如今这么没轻没重的话也说的出来,若是被有心人听见了,不是要若人口实,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心高气傲,瞧不得她们呢?以后这话不要说了。”婳纬不悦的看着苷莱,他知道苷莱是为自己着想,只是在这宫里不得处处谨慎,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见小姐生气,苷莱自知刚刚说错话了,便立刻闭嘴了。
来到泞溪堂,里面坐满了许多身着艳丽的女子,婳纬瞧着她们的容貌,到各有千秋,如今她当真明白了那句坐拥天下美人之词了,怪不得人人都想当皇帝。
压下自己的思绪,婳纬对着郑妃侧身行礼:“妾身给娘娘请安,多谢娘娘的照拂,也谢谢各位姐姐的关心。”
“白贵人来了,只是你身子骨没好利索,请安也不急于一时。”郑妃满脸笑容的看着白贵人。
“进宫这么久也不曾像娘娘和各位姐姐请安,妾身心有不安,见今日天气好,便来了。”婳纬依旧侧身行着礼,脸上满是谦卑之色。
虽然白贵人长的是丑,倒也懂规矩,郑妃便让婳纬起来坐在一旁。
不过婳纬一进泞溪堂,坐在椅子上的各位妃子,都不自觉的皱着没有,她们只听说白贵人长的丑,却不想这么丑,当真是看着都吃不下饭。
却只有一位妃子面色依旧,她就是寒妃,怪不得皇上那日会让太监挑盖头,恐怕是对她刻意的打扮生气了吧!
“近来皇上忙于朝政,各位姐妹们当同结一心,后宫安宁,则不叫皇上添堵,皇上才能安心管理前朝之事。”郑妃祥和的看着坐在下面的人。
“妾身等谨听娘娘教诲。”所有再坐的妃子站起来对着郑妃行了一个礼。
郑妃满意的点了点头:“好,这几日我会轮流安排你们服侍皇上,你们自当尽心侍奉便是。”
“娘娘,服侍皇上的事我们姐妹自当尽心尽力,只是白贵人咱们看还是免了吧,我怕皇上看了会睡不着觉的。”说话的是依才人,她一直看白贵人不顺眼,再加上那日在宫外让她丢进了脸面,她怎么可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听完依才人的话,大多嫔妃用娟子放在嘴脸,以掩饰她们的嘲笑。
婳纬就知道江依不会这么放过自己,自她进来对方就一直有意无意的瞪着自己,她虽病着,却也不是任人欺负的主,当即笑道:“依才人说笑了,我虽长的丑,可却是皇上亲自选的贵人,你说皇上见了我会睡不着,那岂不是说皇上眼神不好?”
“你……,哼,谁不知道你是太监挑的盖头,皇上看得上你又怎么会如此蒙羞你,我可还记得,那晚龙颜大怒,皇上让你自行掌嘴,你说难道不是皇上瞧着你丑,所以才…………”依才人说完得意的看着婳纬,想跟她斗,门都没有。
正当婳纬想说些什么,郑妃大喝一声:“都闭嘴,刚刚还说大家同结一心,现在就起内讧,是不是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了?” 郑妃说完便又看着依才人 :“依才人下次你在说话如此不检点,别怪本娘娘不客气,这次罚你禁足三日,略施惩戒。”
“是,妾身知道了。”依才人不甘的低下头来。
“白贵人,你是第一次请安加上身子弱,这次就原谅你,下次可不许这样。”郑妃对着婳纬说话温和了许多,这就是她的聪明之处,如此一来必定有一方不满意,却也只会记恨让她受罚之人,而不是自己。外人也只当自己怜悯白贵人这才惩治依才人一人。
站起来的婳纬对着郑妃再次行了一礼:“多谢娘娘体恤,臣妾谨遵教诲。”
“好了,今日都到这里,你们都各自回宫吧!”郑妃示意她们都散了。
一出泞溪堂,依才人便气呼呼的从婳纬身边快熟走过,不知有意无意的撞了一下婳纬的肩膀。
看着连句对不起都没说就离开了的人,婳纬只能说这人太笨了,像这样的人想在宫里安身立命怕是难了。
摇摇头,婳纬便往自己的宫中走去,这时一个婉转悠扬,似水如歌的声音叫住了她:“白贵人等等。”
转过头,婳纬便看见叫住她的人,此人一身粉色牡丹红柚连裙衣,腰间用白色丝带绑了一个蝴蝶结,挂着一个圆形吊带玉佩。头梳随云髻,没有过多的头饰,只在发间插入了墨绿流丝凤簪,倒也增添几分素雅,而长相婳纬只能用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来形容了,想来说此人倾国倾城也不为过,她从来没见过女子长的如此惊艳。
刚刚在泞溪堂里并没有看见此人,恐怕是自己一直在后头的缘故吧,不过她与她并不相识,不知何事叫住自己:“不知这位姐姐是?”
“白贵人,我家主子是寒妃娘娘。”寒烟身旁的丫鬟对婳纬倒挺尊敬。
想着有这样的丫鬟主人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原来是寒妃娘娘,妹妹来到宫中不久,不能识得娘娘还请见谅。”婳纬对着寒烟侧了侧身。
寒烟笑了笑:“妹妹不必多礼,你我原是第一次相见,我倒觉得和妹妹有缘的很,不知是否可以去妹妹宫中套杯茶水喝?”
见寒烟笑的真诚,人看过去也不坏,婳纬便同意了。
一回到自己宫中的依才人大发雷霆的将桌子上的杯子茶具摔的稀巴烂,咬牙切齿的握着拳头:“白婳纬,我不会放过你的。”
“她当真这样说的?”坐在龙椅上的沐晟奕听着赵大海讲述刚刚在泞溪堂发生的事情。
跪在地上的赵大海继续道:“千真万确,这把依才人气的不行,郑妃娘娘罚了依才人的禁足,说是白贵人身子虚又是第一次请安便算了。”
这倒是符合白婳纬的性子,那日她也是这么和自己说话的:“继续安排人留意动静,有什么事情及时禀报。”虽然他忙于前朝之事,却也一直留意着后宫的动静。
看来她已经在后宫树敌了,必要时他得推泼助澜了,他就是要她明白,没有他的恩宠,即便是贵人,也依旧任人欺辱。
“妹妹,你这和轩堂虽远,但是空气极好,老远就闻到了梨花香味,倒是妹妹可有口福了。”一进和轩堂寒烟就欣喜的看着梨树,倒不是她喜欢吃梨,只是自己竹玉林天天闻来闻去就只有竹子的清香味,牡丹在好也有凋谢的时候,今个闻着梨花香味,倒也令人舒心了不少。
以为寒妃喜欢吃梨:“倒时结了果子我让苷莱给你送些去。”
虽然不喜欢吃梨,不过听白贵人的意思以后还有接触的时候,寒烟便一副欣喜的样子:“如此一来,就多谢妹妹了,以后有用得着姐姐的地方尽管说。”
同样是深宫中寂寞的女子,两人倒也相谈甚欢,送走了寒妃,婳纬这才觉得自己乏了,正准备小憩半刻。
“小姐,你说寒妃是不是故意和咱们拉近乎?”苷莱把自己的疑问说了出来,按照里说有人和小姐做朋友是好事,可她总觉得对方不是真心想和小姐做朋友。
但婳纬倒不觉得,从刚刚谈话中她觉得寒妃也是个可怜人,从她的言语中能听出她的寂寞,况且她是妃而自己只是个贵人,没必要巴结自己,之所以和自己谈的来,恐怕她觉得自己和她是同道之人吧!
“苷莱或许是你想多了,寒妃没必要和我拉近乎,我又不得宠,还只是个贵人,无她而言,我实在帮不了她什么。”
听着小姐在理的话,苷莱也觉得或许是自己想多了,于是便走出小姐的寝房,让小姐好生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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