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当然!咱们三皇子的圣宠,可从来不衰!要不是他主动请缨前去沙场……那懿王殿下恐怕被圣上一直捧在手心里宠着也丝毫不为过。”
“嘿,你这话听着倒也是有理。不过如今呐,这帝京城怕是也没有最开始的那般太平!”
周围百姓议论纷纷的话听在云九的耳里,倒是让她渐渐地平复下来了心绪,也没了最开始的难受。
只见她此时动作匆忙的抬手擦了擦颊上的眼泪,轻抿了抿红唇。
现在她唯一想要确定的事情,就是安城哥哥是否和她一样也来到了这帝京城。
还有,如果他真的是只身一人来到了懿王府,他又是否是要专程前来投靠三皇子。
她一双清幽的眼眸,紧紧地凝视在那扇隔绝了她视线的大门上。
同时,她垂在身侧的双手,微微蜷握,安城哥哥,你一定要等着……九儿会再来找你。
殊不知,云九在原地,心里刚好默念完这一段,不远处的马车竟仿佛若有所觉一般,车帘轻动,惊现出一张棱角分明的精致容颜。
镜头里的画面一到这里落幕,梅导就紧蹙着眉头,不失时宜地喊了这一声,“卡!”
以九在原地休息了一会儿,补完妆便又三两步地朝梅导那边走了过去。
梅兰成一瞅见她过来,不由用打量的眼光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看了看她。
过了好一会儿之后,他这才拧着眉不容置疑地出声道:“待会儿这场戏重拍一次,你还是先过去准备。还有,你顺便记住,等下和莫淼对戏的时候,这感觉一定要对!”
“不然的话……”梅导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突然被林温给打断,他接声道:“不然的话,你看看吴风那小子,跟在莫淼身后,就差没像个店小二一样点头哈腰!”
“这干嘛呀,摆明了浪费剧组时间!”不知为何,今天林温的语气,让人感觉他有些恼火。
吴风在一旁低垂着头,自知理亏,一时没敢开腔。
倒是他的经纪人,给他使了个眼色,想要上前来做几番周旋。
以九闪眸,方才的那一幕戏,不得不说,莫淼的气势的确开得很足。
她和吴风二人作为演艺圈儿里才出道不久的后辈,一时想要突然间与莫淼这样的人飚戏飚到他这种高度,当然是有些为难。
但按照常理来说,梅导这一句算得上是中规中矩的提醒。
若真要定下心来咬咬牙,在她程以九的眼里,这也并非一件过不去的事。
毕竟,正常的新人在面对莫淼那样在圈儿里摸爬滚打少说也有七八年的人来说,他周身站在府宅门前睥睨的那一刻,气场绝对是有,这相较他们而言,不过就是多与少的事情了。
当然,真要说来,剧组里在场的薛玉比不上张诗承,而张诗承却又比不上莫淼。
在《云淑传》这场戏里面,他们几个主演,如今看来,似乎是陷入了一个很奇特的怪圈。
似乎梅兰成只要一让他们单独两两对戏,很有可能就会发生像昨天那样张诗承故意借着走位抢戏的事情。
不过,一般来说,要不是真的打算在明面上彻底撕破脸,否则就连宁可儿那样想要踩着自己主子上位,又不得不狐假虎威颐指气使的人都知道,那种话暗示点什么还行。
但这若是要被那些外面的记者一不小心抓到了把柄,那可就不是那么容易脱身的事儿。
搞不好在那些记者的眼中,你就会落下一个眼里容不得沙子,在片场上想要借机出位,故意打压新人的罪名。
所以,梅兰成这时的话里话外所隐藏的无不就那点意思。
好就好在莫淼和张诗承这两人不同,他自然不会故意去跟以九抢戏。
但也正是因为像他这种在圈儿里小有成就的人物,周身的气场,端倪初现。
若要一般的新手和他们对戏,那身上的压力也就还真是不会太小。
不过,从她一开始把梅导和林温的话,听进了耳里之后,真要说来,她的心里其实也没多少底。
eval这时不在,她最后一次补完妆以后,深吸口气,暗自宽慰自己。
然而,等到她在抬眸时看到的却是在剧组边上的躺椅,那戴着副墨镜,看起来百无聊赖的男人,似乎正用一种打量揣度的目光在凝视着自己。
同样,那副幽深的墨镜背后,莫淼仿佛是察觉到了以九顺着目光探寻而来的视线,他非但没有把之前打量的目光收回,反而那绯色的唇瓣,若有似无的轻轻一勾,颇感兴趣的笑了。
以九被他这突然莫名的一笑,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
她在应了梅导他们之后,就再次收敛好所有心绪来到片场,积极地准备好下一幕戏的开始。
“看你这样子,想要在这圈里混,还当真努力。”
以九脑海里正透过剧本的字里行间,所透露出来的点点讯息,反复揣摩当时云九心虚的时候,她没有料到莫淼居然会这般毫无征兆的突然凑近。
“呵呵,莫前辈,真是不好意思,是我打扰到了你。”以九毕竟是私底下第一次和莫淼这人接触。
但看他那副一拍完戏就迫不及待要戴上墨镜的样子,对于他的性子,她一时难免有些拿捏不准。
“没有的事。”莫淼低垂下眸光,轻嗤一声。
“但我看你刚才一直盯着我看的样子,似乎对我很好奇?还是你在觊觎我的魅力?嗯?”莫淼突然问了这么一声。
以九:“……”
她轻笑一声,漂亮的美眸,幽幽一转。
随即,樱色的动人嘴唇,开始出声,“莫前辈你还真会说笑!”
“我刚才只不过是在想该怎样站在你的对立面打败你。”
似乎是第一次听见有人对他用这种说法,他一时不由觉得有些好笑,“打败,你这是从哪里说起?”
“如果我没记错,不论戏里戏外,你连我的对手都不是,又怎么来的打败?”
说句老实话,莫淼当时并没有任何审视和嘲讽的意思。
他只不过是以一种最为普通的语气在陈述一个摆在面前的事实。
但这话,听在以九的耳里却并不见得是那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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