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
导演组的重重一声,打破了众人对这副格外养眼的美好画面所有想象。
以九在下场的时候冲着吴风微微一笑。
吴风顿时垂下眼婕,不好意思的偏过头。
当然,如果这时候仔细看,她一定会发现他暗淡的眼神里,所掩藏的那抹失落。
但她没有,从始至终都没有。
没一会儿,val就直接走到了以九的面前,她高兴地向她扬眉,“这场戏发挥得不错,这电力,啧啧,估计得有十万伏特。”
val面上堆笑打趣,以九却是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
然而,val对于她疑似与威胁的小眼神却并没有理会,只见她突然弯下腰来,把一双平底鞋,递在了程以九的面前,“把鞋换过来吧。我知道你这一双穿着不舒服,你就别跟我客气。”
val抬眸,果然撞见的是以九那抹感激的笑容。
但正如她所说,以九并没有跟她客气。
val一直跟在她身边,其实在某种程度上,她也算是了解内情的人。
恰好,吴风在这个时候走了过来,“以九姐,你今天下午有没有空?导演组的人说,建议最好是午休过后,你就和我先把歌给录了。至于就明天下午,摄影组的人换了背景,然后再通知继续。”
“你看你都来了这边,要不我们今天中午一起去吃午餐?我请客,就在附近的华莱居怎样?”
以九听到吴风的邀约,她没有多想便婉言拒绝,“这个就不用了,待会儿我还要和val回一趟公司,下午既然这边不用,我那边也还有训练,毕竟,val她可不会轻易就这样放过我。”
听到以九这样的话,val格外冷静的站在一边,选择了默认,她没有开口作答。
“没事。”吴风闻言,勉强的笑了一笑,“既然今天不行,那我们就改天再约吧。”
“只是今天让以九……”
没等吴风把话说完,突然从半路冒出来的一道娇俏声音,一下就不容拒绝的把他拖走,“风哥,你怎么还在这儿呢?刚刚不是才说好的要请我去椒麻酥吗?你是不是想趁着我不在的时候,就变卦?”
他们两个人的背影,在以九她们的视线里,渐行渐远。
以九扯了扯嘴角,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真是想不到,这小姑娘还挺有一套,居然能当着你val的面,招呼都不带打的,直接就把人拖走。”
vsal自然听出来了以九话里的那一抹揶揄,她勾唇一笑,淡然道:“虽然我val也用不着把他们太放在眼里,但人家好歹也是和你一样,不过刚进圈儿里混的小姑娘。”
“哼,”val撇嘴,“你这妮子,入了我的手掌心,也不想想我是谁?我可是大人有大量,从来不会揪着这些小事计较。”
“是吗?”以九闪了闪眸,“那我刚才那么说的时候,你为什么选择默认?”
“实际上最近这一段时间,都不会有之前的训练了,不是吗?”
伴随着以九的话落,val的心里却是一惊。
她原本晶亮的瞳眸里,瞬时闪过一抹讶然,转身,她用探究的眼光看她,半信半疑的问道:“你知道我知道了?”
“我当然知道你知道了。”
“他跟你说的?”
“不,我自己猜的。”
val明显被以九这豪不作假的回答,给弄得一愣。
尽管她们说话的两人对这一番话的含义都心知肚明,但旁边总有些好奇的人,向他们不时投过来一阵视线,想要看清她们这到底是打的什么哑谜。
val内心突然有些惴惴的拉着以九,往盛世传媒的停车库走,等到她们两人缓步来到那辆白色的保姆车前,val一下凑近了以九的耳边,压低了声音问她,“你这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吧?”
以九抿了抿唇,并没有在第一时间说话。
好在val也并不急,这时候车里只有她们两个人,并没有司机。
“是。”
没等一会儿,val果然就等来了她嘴里的那一个字。
在狭窄逼仄的空间里,她的目光突然变得格外认真,val一瞬不瞬地看着她,“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你对他有感情吗?你们俩在一起是什么时候的事?难道你就不害怕,不担心,他对你很可能只是玩玩儿?”
val说的这些话题,在很早以前以九就想过。
如若不然,按照她的性子,是不可能在没有深思熟虑之前,就贸然做出任何决定。
正如她没有欺瞒val,是因为相信她。而她选择权默,则不仅仅是她喜欢他,更因为她需要他。
现在,或许连她自己也不清楚她对权默那个男人的爱,到底有多少。
但她却清清楚楚地明白,这时的他,至少是她的依赖。
她程以九还没有到了因为一段感情,就得蒙蔽掉自己双眼的程度。
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她一直都拎得清。
或许她承认,她现在对权默的爱可能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深,但这也就并不会代表,她对他以后的感情,不会真正升华到一种名叫“爱”的程度。
当然,无论是在喜欢上,还是爱上一个人的时候,其实最必不可少的就是双方的坦诚相待。
她程以九相信权默,相信他对自己的感情。
而她之所以没有像val因为这些现实的问题在担忧,无外乎就是她对自己的身份还有一定的把握。
她程以九早就不是那些只会被爱情的幸福,一时冲昏头脑的小女生,她活到现在,什么样的场面,她还没有见过?
当然,这些她不可能告诉val。
val最多是她在娱乐圈儿里值得信任的伙伴,但要说真正的朋友……以九相信val她绝对融不进自己的那个圈子。
所以,在这里她也无需对val多言,某些东西只要她自己心里面清楚。
想到这里,以九对她弯唇一笑,“val,如果对他没感情,我又怎么会选择跟他在一起呢?我相信他,这几个字并不是一时的,我想……这更有可能是我一生的承诺。”
以九在说完最后一句话之后,val看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怪物。
半晌,她冰凉的双手,探向了她的前额,“你没发烧吧?怎么一直在说胡话?”
“恐怕不用我给你说,我想你也应该清楚,”val的语气微顿了顿,“现在的娱乐圈儿到底有多乱,唉,你是还没见识过。一对情侣,可能上午才传出绯闻说好事将近,恐怕三天后不传出轨也得传被离婚。”
“你怎么都不动脑子想想?男人的话要能信,哼,”val讽笑一声,“猪都能上树。”
以九闻言,不由抿唇一笑。
趁她不备,她顺势一把拉下val停留在她额间试图汲取温度的手。
还来不及惊讶程以九这小妞儿怎么会有这么快的反应速度,怎料她下一句话,竟然就把她刚才说的那些全都给还了回来。
“真没想到,val竟然这么关心我。”以九弯唇,“如果刚才你说得这些,要是没有亲身经历过,你又怎么可能把我身上将要遭受的,恨不得一早就给我分析得这么透彻。”
“你!我……”val的目光,在她身上再度惊疑了一瞬,但很快这抹惊疑就被她身上乍然竖起的寒刺所包裹,“你真是想太多了!像我val这样的女人,一直都活得这么成功,怎么可能犯过那种幼稚到极点的错误?”
val对于以九的话,明面上仿佛十分不以为耻,但实际上蔓延在自己心中的那股锐痛,只有她自己才清楚。
好一会儿过后,车厢安静了半晌,val闭了闭眸。
等她再睁开眼时,却佯装出一副恼火至极的模样,对她教训道:“反正该说的这些话,我已经提醒过你了。”
“至于你到底要怎样选择,我希望你不会后悔。”
val把话既然能说到这个份儿上,以九自然心里也清楚她不会把这个话题在继续下去。
但实际上……以九疲惫着身子,在车上的座椅闭眸休憩。
她是真没想到,今天拍的时候,吴风那小子看向她的那一眼,眼神几乎是不加掩饰的殷切情愫。
再想到他最近对她的怪异举动,以九没来由的心底烦躁,这么一朵桃花,她到底是什么时候惹上的?
市,希尔顿大酒店
国际总公司的人在这里相邀了德邻建筑的老总,这本来是一件让人身心十分愉悦的事。
但他们却并没想到,这谈话的主角,竟然会从半途离开,换了个人来。
原本,德邻建筑的老总是没有打算和他眼前这个看起来表情格外僵硬的男人谈合作。
但他又碍于人家这做东的,半天没有回来……
德总眯了眯一双自己那老谋深算的眼,“云特助,安小姐,时间等到了下这里,要不我就把话挑明了说吧?”
“这件事我只想和你们的权总谈,和你们……恐怕不行。”
最后那四个字刚一落下,云澈的脸上是没什么表情,但安琪却是不满的撇了撇嘴。
包厢里静谧了一会儿,不过最后,竟是由安琪满脸笑容的打破了这里的沉默,“德总,你这样说话,可就实在是太伤我们的心了。”
“是,”安琪闪眸,兀自上前两步,“可能在您的心里,我们俩的能力并不能比得上你。但不过,我想权总既然愿意把我们留下来,那肯定也就是在说明我们在他的心里,是有一定的价值。”
“就算不说是左膀右臂,但好歹,既然能跟在他的身后出来和德总商谈,那必然……我们俩也是代表了总公司的。你这样说,无疑是扫了我们两家的面子。”
“德总难道就真的不考虑考虑先看一看我们这里的企划案?”安琪这一抹职业化的笑容被她拿捏的是恰到好处。
打蛇打七寸,而这根老滑蛇的七寸,就算她打得不是全中,但那一番话戳中他心坎儿的,恐怕也有十之。
德总眯着一双眼睛,故作严肃的看了她两眼,紧接着,他哼笑两声,“倒是没想到,权总的身边果然能人不少。”
安琪自然是懂他话里的意思,默默地把企划案向他那边推的同时,她谦虚道:“德总您这话肯定是在说笑。”
“像您这样能在国内把地产做到数一数二的位置,也只有您这样的大亨。”安琪顿了顿,又继续道,“在您的面前,我们始终不过是晚辈,再怎样也和您比不了。”
不得不说,安琪这个马屁实在拍到位了。
德总表面上虽仍是那么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随意的看着他们的设计草图,但是实际上,他却在心里把这小姑娘惦念着了。
半晌,他合上这份企划案,重重叹了一口气,“安小姐,这份企划案果真是出自你之手?”
安琪眉都没抬,淡淡应了一声。
谁知道,这下德总看向她的目光一瞬变得更亮了。
然而,他却是用格外悠闲的语气和她闲聊,“安小姐,真是不知道你们国际的怎样?”
“跟在权二少的手里做事,待遇定然不会太差。我想,就算是德总,那您肯定也是不会随意亏待您身边的人的。”
安琪这一番话回答得简直就是滴水不漏,但能成为一代房地产大亨的德总是谁?
他尤其能没有这点看人的眼光?
他就是欣赏小姑娘这做事不显山不露水的事,突然,他弯唇笑了笑,“安小姐,要不您考虑考虑直接跟了我?”
“不说你现在在国际的地位怎样,就你的薪酬,到了我德邻建筑,我会给你翻两倍的薪酬。”
这样的条件,若是一般的小姑娘听了,肯定会格外的激动。
但安琪是谁?先不说她的年龄,已经是饱受公司里大部分小鲜肉所吐槽的二十八岁高龄,就说她为人处世的手段,虽然看着温和,但从来一旦决定之后,就不会容人轻易改动。
因此,就这样的条件,想要诱惑她上钩,这倒的确是差点火候。
不过,她现在怎样想都不要紧,关键是在她开口之前,实际上就已经有个人帮她立马出声拒绝了。
“安秘书怎么样,我想目前还用不着德总来操心。”云澈惯常没有波澜起伏的语调,微顿了顿,“毕竟,她现在还是我国际的人,德总当着我们的面这样,难道就真的不会太过分了?”
“当然,如果德总实在无心这次的合作,我们也肯定不会勉强。”云澈把这话说出口的时候,面上的眼神都不带变一下,“只是恐怕德总得想清楚了,或许我们在您的眼里,算得上是后生晚辈,但如果只是论表面上的权家……德总似乎并不能拒绝得这样爽快。”
“你!”德总眼神一变,当即就想怒斥面前这男人几句。
他这人最不受的就是威胁,何况他本来就一把年纪,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怕上这一两个才刚初出茅庐的小子。
他仔细地斟酌着想了想,思考间,眯了眯眼。
一会儿后,他把那份企划案往桌上一放,“反正过程怎样我是不会在乎,既然今天都来了,我们又谈到了这里,那就不妨再说上一说,我应承下来这么一趟浑水,到最后我能不能得到这个数?”
商人没有不重利,谈判桌上,更不会有亲疏的关系。
他们的这一场商谈,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持续了三个小时,才勉强达成了双方都比较满意的一个数字。
然而,伴随这些时间过去的同时,他们包厢里的这几人当然都已经明白,之前权默说的那话,完全就是给自己离开找的借口。
不过还好,这一场商谈到了这里,也算是有了一个比较好的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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