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炼星空 第十五章 祝零

    “爹爹就投井自尽了。”

    “不是的，是龟公打霜儿。然后嬷嬷见了惊呼的赶紧拦住了。”雪霜解释道。

    “风，风声？”柳风扬听了一会儿弱弱又疑惑的回到。

    “不是爹爹把我卖的，是雪霜自愿卖了自己。”

    “你爹怎么样了？”阿真着急问。

    “爹爹到镇上给弟弟买药，可是药钱不够。就去赌妨想凑齐钱。可却输光了。”

    我呸！就你那样还正人君子。柳风扬心里对他鄙视一番。

    “当然没问题，也不瞧瞧爷我是谁？”说完扇子啪的一声挥开来摇了摇。

    “怎么？没给她？”阿真挑起眉问道。

    “好像有一阵哭泣声？”龟奴耳尖的回道。

    “是的，只向奴才要了张被单，就走了。”

    阿真接过来看了看，里面全是五百一千的其它的没有了。抽了张五百两的出来，其它的交还给他。柳风扬接过狐疑的望着阿真，不知他要干嘛。老鸨却看的惊出一身冷汗，也不知道这位爷是那路仙家，竟然如此大胆和二少平起平坐。还伸手向二少要钱。立马尊敬了起来。

    阿真把她抱起来坐在自己腿上，双手紧紧环着她。

    一说完就见柳风扬不屑的抿了抿嘴道：“这有什么，男人三妻四妾正常的狠。”

    “拿着。”阿真拿了那张五百两银票向老鸨挥了挥。

    “真哥，昨夜睡的可好呀。”柳风扬一走进来嘿嘿一阵淫笑。霜儿羞煞急急退了出去。

    雪霜被他抱坐在环里，一开始微微挣扎，后又想到都被他这样那样了，现在的抱也不算了，就不再挣扎的随他去了。

    还活路呢，被推入火坑倒是真的。

    阿真见柳风扬道出一个阿喜儿的名字出来，一愣。这阿喜儿是谁是哪路神仙？

    雪霜惊慌的看见把她抱在怀里的阿真，泪流的更急了：“公子爷？”

    “你看，那边的星星是不是很像一只羯子？”他手指向天宇。

    还有这么一出啊，那这个贵人是个恶棍是不是？

    “抬起头来，看看这个是什么？”柳风扬一说完，从怀里摸出个玉扳指。阿真见这扳指晶莹剔透，圆滑润泽。就连他这种不懂玉器的人看了都觉的这扳指肯定价值连城。

    阿真大惊，我kao。是因为我啊，那我不就成了电视上经常上演的那种欺男霸女之徒了。瞬间老红了起来。

    随至脑中什么东西一闪而过。隐隐约约的跳出来昨晚她说的一句话“死也知足了。”随既又想到早晨她浓妆艳沫的样子。脸一白，不好。这丫头要自杀了。

    “真是傻丫头。”阿真怜爱的摸了摸她的小脑袋。

    老鸨见他掏出一指儿，眼一亮。又见扳指上面雕刻着一头气势雄雄的大老虎。顿时所有的血从脸上退去。一瞬间跪倒在地：“奴才该死，不知二少驾临。”说完还慎重的磕起头来。

    原来是一个扮黑脸，一个扮白脸的招数啊。也就只有这丫头看不出来了。

    老鸨瞬间脸就白了，那里碰见过这种要人不给钱的。还说的这么明目张胆，霸道之极的人啊。

    “南边？”阿真低语。

    怎么？阿真奇怪，怎么讲到她弟弟去了。

    原来还有前因后果啊。既然她爹是很好的人，怎么把她卖到青楼的呢？

    我kao，这都什么跟什么了。阿真挥了挥手对柳风扬说：“有没有钱，先预支几百两从工资里扣。”

    “放心吧，太阳还要好几万年才会爆炸。”

    阿真把她一放，急走到那个打瞌的龟公旁，一把把他拉了起来。

    “你爹到底欠那贵人多少银子呀？”阿真狐疑的抬了抬眼。

    “不会错。那丫头绝对是要自尽了。”阿真坚定的说。柳风扬闭了闭嘴。

    “起来！”阿真一吼。终于老鸨听见了，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两腿不住发抖。额头磕的一片发红。

    “嗯，嬷嬷答应霜儿，一定会把弟弟的病治好。还掏出一百两叫人马上给娘亲送过去。”

    “然后你就被抓来青楼了吗？”阿真急急问道。

    “爹爹欠那人三两银子。”

    我kao，顿时阿真大骂。这古人的肠子果然是直到底。这么点事就自杀了。

    “在天宇里，我们渺小的连颗沙尘都不如。”阿真感概。

    “起来，起来。”阿真一说。那老鸨像是没听见还一直不停磕头，嘴里还直喊着饶命。

    可是阿真他们是谁啊。是老鸨上面管事的主人。这和鱼虾找龙王谈价钱没两样。

    “快去办好了。”阿真话一说完，哪还见老鸨的人啊。跑的比兔子还要快。他惊叹，这办事的效力还真是高。

    “南边是不是有一片林子？”阿真急急的问。

    雪霜摇了摇头：“嬷嬷很好，一卖身就先给霜儿五两银子，然后安排霜儿端洒倒茶，每月还有二两银子的奉禄。”

    “弟弟从小就体弱多病，家里又穷。爹爹和娘亲急的头发都白了。”

    “得得得，你也别给我装了。明说了吧，爷我们一分钱也不会给。快去把卖身契拿过来。”阿真脸皮之厚无人能极，说的明明白白毫无回旋的余地。

    “嗯”她羞红的把脸埋进他怀里。

    “那太阳真的会爆炸吗？”

    “嗯”雪霜幽幽的眼眸凝望在天际里，不惊不慌的轻应。

    她点了点头：“霜儿走投无路，眼看三日快到了，只有这条活路可走了。”

    “要了被单？”阿直低想，那丫头要被单干嘛？

    他话一说完。雪霜就泣不成声：“因为弟弟的病，家里都欠村子里的人十几两银子了。”

    雪霜点点头道：“没想到贵人隔天就带着一批人来要爹爹还钱，后来贵人就要把霜儿抓走。还打伤了爹爹，眼看霜儿就要被抓走了。一急爹爹他……他……”说完雪霜就掩面大哭了起来。

    “听！有没有听到什么？”阿真嘘了一声，所有人都静了。

    阿真用指夹起来，点了点头，收进怀里。

    “就这样你自愿卖入青楼吗？”

    “雪霜不怕死，只是弟弟不能死。”说完幽幽流着泪。

    “黄金十二宫？”雪霜喃喃低语，一片迷糊。

    “你不同意，老鸨就鞭打你吗？”

    “嬷嬷从来都不叫霜儿坐台，只是……只是公子来了才……”说完脸一羞，语言里些许埋怨。

    很快，老鸨带着她身上的那团肉左一摇右一晃的一起滚了进来。眼角还咪着眼屎。打着哈切道：“不知公子爷这么急找老身有何事？”

    “知道，知道。叫阿喜儿来爷也照样要人。”

    “知道黄金十二宫吗？”转目望着雪霜。

    “霜儿，霜儿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雪霜在怀里哭泣的低喃。

    天放睛。束束阳光如水从这窗户泻了进来。阿真起身。见罗帐高高被挽起。梳台上雪霜正打扮着，一跃翻身站起。雪霜见他起床，抱着身服走过来服伺他着装。

    阿真点点头：“无边无际，永远也不会有人知道它的尽头在哪里。”

    “还好，还好。”阿真呐呐的低笑着。一拽把柳风扬拉过来道：“我要个人你能办到吧？”

    阿真面色凝重严肃的点了点头道：“不会错的。”说完赶紧抓着老鸨问：“她走那个方向。”

    “可就是找不到活计是不是？”

    “三两银子，不会找村里人先借吗？

    “后来你就同意了？”

    “这……这老身可没办法作主，老身上面还有管事的看着呢？”老鸨在这种地方混迹这么多年经验老道的一推。推的干干净净，道的合情合理，拒绝的让人没法反扑。

    阿真下床轻轻走过去。

    “天空真的有那么大吗？”雪霜惊奇连连的惊问着。

    “我们真哥要的人，没问题吧？”他缓缓的问。

    “这就是天羯座。”阿真把下巴顶在她云鬓上磨了磨，轻柔的说着。

    “才三两银子？”阿真惊呼。三两银子就逼死个人。一文钱逼死个英雄汉的事还真发生了。

    阿真点点头：“放心吧，赶明儿我找老鸨要人。”说完他想，妈的，老鸨如果不放人就叫柳风扬把她给炒了。

    “会的，等太阳燃烧完了就会爆炸了，所有的动植物都要死。”

    阿真望了望树叶，所有的枝叶被风吹的倒向东面。他想了想，如果声音是从西面顺着风往东面传，那声音应该会更加的清析才对。不会出现这种时无时弱的情况。

    阿真见那被单已被她撕成一条一条绑着结挂在一颗大树的树干上。雪霜踩着玉莲踏在堆起的几颗石头上。脸上淌流着两条泪水已把她早晨袜的浓妆晕开了。手紧紧握着挂在那条白布，眼看她脖子就要往里套了。阿真顿时吓的脸色发白的跑过去一把把她给抱住。

    三人急忙的跑出城外，果然见城外不远处一大片繁盛的树木林立在哪里。阿真赶紧往林子里跑了进去，辽阔的树林里哪见有人，转的一阵头晕。跟上来的柳风扬道：“真哥，会不会你猜错了？”

    “不收？”他喃喃自语。

    雪霜听他这样说，一羞缓缓道：“公子是好人，霜儿死也知足了。”

    “不是，后来爹爹遇到一位好心人，借了他买药的钱，爹爹高兴的以为遇到贵人了。”

    “没事？找你要个人而已。”他不在意地继续抖着腿。

    怀中的人儿流着泪不停的摇头：“不关公子爷的事，霜雪自进青楼就从来没打回去见娘亲了。”

    雪霜摇了摇头：“有活计，只是没人愿意先支付工钱的。”

    “怎么真哥要把这丫头收进自己的芙蓉帐下啊。”他挑了挑眉，一脸淫荡。

    販

    “好，你叫老鸨把霜儿给我。”

    阿真看眼前这人儿，秀发鬓束一丝不乱，脸涂了层溥粉白里透着红。嘴唇娇艳欲滴。打扮的花枝招展。真不知道古代人是怎么想的非要打扮得跟见鬼似的才甘心。

    “是是是，出城就有一大片林子。”

    “要人？不知公子爷要谁？”老鸨疑惑了。

    老鸨一声惊呼道：“这……这位爷，可让老身为难了。”

    “真哥？怎么回事？”柳风扬小声的轻问。

    “快带路。”阿真说完就把他往门外一推，叫他带路。

    阿真听了听，这哭泣声时尖时弱？

    在古代这种事情好像还挺多的。然后呢？

    “不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就要自尽吗？”

    原来是这样。这位嬷嬷的手婉算高超，恩威并济。

    阿真把她拉开：“可以回家啊。不是还有娘亲弟弟吗？”

    瞧这丫头都傻成什么样了，还很好呢。

    可是却没想到老鸨一愣，大汗淋漓的抖着嘴道：“不知这位爷和我们管事的是……”

    阿真一笑，一把抱起这小东西往纱床里走去。

    老鸨被他一抓，吓了一大跳弱弱道：“奴才也不知道。要问问看看门的。”

    柳风扬一愣随既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交给他。

    “霜儿没办法，就来到县城里寻找活计。可……可……”她一顿一顿的泪不停歇。

    原来如此。

    阿真翻白眼，瞧这老鸨造作的样子八成要漫天开价了。

    雪霜点了点头。

    一阵敲门声响起。雪霜用手抚了抚他的衣领着装完毕，轻跑着去开门。

    顺着他的手指，她往天宇里看，在不远处点点星光连接。慢慢就如公子所说越看越像一只羯子。惊奇的轻轻点头。

    “没问题，奴才马上去办。”说完就要向阿真跪了下来。

    “是”老鸨惊恐的站了起来。阿真清析的看到她头上冒出一层汗。

    顿时吓的老鸨额头上的冷汗一颗接一颗的直往下掉。跪倒在地上不停的磕头：“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柳风扬和老鸨看他陷入沉思，随既脸一白。吓了一大跳。

    “不，不。是那丫头不肯收。”老鸨恭敬地回答。

    “那是你们，我很正经的。”阿真说完一副正人君子样子。

    陆陆续续他向她比划着那些星座，讨说着星座的代表。雪霜这古代的丫头哪里听过这么新奇的事物。顿时眼中闪出一片亮丽的光芒，侧耳认真倾听着。

    说罢，他感觉怀里的小东西缩了缩。他不觉轻笑了起来。

    “好像从西边传来的。”柳风扬也听到了赶紧说道。

    一瞬间看的阿真一愣一愣的。这都什么跟什么了。

    阿真惊呼：“那怎么行，我已有夫人了。”

    她一讲完，阿真就愣了。还有人自己把自己卖的道理啊？

    阿真一说完就见她捂着嘴头摇了摇道：“霜儿已是残花败柳之身，不敢回去给娘亲蒙羞。”

    “不好了，这小丫头要自尽了。”

    阿真看这老鸨装傻充愣，也不客气的就道：“旷雪霜，昨晚陪爷的那小姑娘。”

    “很好就不会让你来坐台了。”阿真不屑的轻哼。

    “不对，应该是在南面或北面。”阿真下定决心的叫龟奴去北面找。自己和柳风扬向南面奔去。果然跑了一会儿就看见那个纤细的影子。

    阿真一时也没注意听，阵阵蒙胧的睡意又侵袭而来。“夜深了，我们睡吧。”

    我kao，柳风扬这位爷，有必要让人怕成这样子吗？酒楼的管事是这样，青楼的老鸨也这样。

    “很美对吗？”他坐在她旁边缓缓的说。

    说完阿真心里一阵难受，残花败柳之身。天啊，他到底干了些什么事。就因一时的荒唐差点毁了一条年青的生命。眼眶一红把她往怀里一带紧紧抱住她嘴里念念有辞：“是我对不起你，是我害了你。”

    柳风扬站在远处，见两人如此顿觉感动，眼眶一红，把脸往旁边转了过去。

    这县老爷也真混帐，都出人命了，好像死的是一只老鼠似的不痛不痒的。

    “二少爷、公子爷，这是雪霜的卖身契。”老鸨弱弱的两双捧着卖身契递了过来。

    “不知何时，爹爹就开始凶酒，后来染上了赌博了，爹爹是很好的人的。”

    不知跑了多久，终见看到城门口，人来人往的旅客商販们来来往往，却没见雪霜那丫头。

    “还有，这个……”老鸨又捧出一张银票，弱弱的。

    “起来。”

    “霜儿？”柳飞扬见他说出这名字一疑惑，随既就淫荡的低低笑了起来。

    “是我！傻丫头怎么这么傻有什么事非要自尽不可啊。”阿真紧紧把她抱在怀里。候咙一阵难受。

    我kao，这位老爹不知头脑是怎么长的？

    这傻丫头。阿真鼻子酸酸的。紧紧抱着她无法言语。

    “说，刚才那丫头走哪一面？”龟公一吓，顿时清醒了道：“往南边走了。”

    “后来呢？”

    夜深了，房间里的灯火幽幽泛着黄晕。罗纱帐里阿真微微醒来，翻身大手一挽，只摸到冷冷的空气。他睁开眼睛眨了眨，随既就坐了起来。拦开纱帘，却见雪霜轻溥的只着亵衣亵裙幽幽地跪坐在窗前，用深遂的眼眸凝望着皓憾天宇，冷冷的风拍打在她苍白的脸上。她竟不觉寒冷。

    话一出口柳风扬吓了一跳惊道：“自尽，不会吧？”

    “这五百两不是给你的，是给雪霜的。”他话一说完，老鸨顿时松了口气。发抖着接了过去。

    “后来官府里的人来了，县老爷限娘亲三天内要还清债务，不然就要用霜儿来抵。”

    “来人把老鸨给本少爷叫来。”说完谐意的坐在椅子上抖着他那阿斗无用之腿。

    阿真他们两个走出房间，早晨的青楼空荡荡地，大门紧闭。只剩下一个龟奴坐kao在门边打瞌睡。刚走下楼，老鸨就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