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晚安被他看穿心思,顿时有些无地自容。
她也不想继续演下去,直接了当地说:“跟我在一起,你会死,傅寒遇,分开是为你好!”
“桑晚安,谁需要你这么伟大?”傅寒遇十分讨厌这个说法,拧眉阴森地看着桑晚安,嘲弄地说:“爱一个人就要放手,这是懦夫的爱,桑晚安,你是懦夫,但是我不会做逃兵!”
他朝前附身,似乎是想要走到她这边来,动了一下腿,疼得他动作停滞了一下,脸色有些难看,便没有动了。
她见他这样,自是气恼的,受了这么重的伤竟然不在医院养伤,还跑来找她,看来是真的不愿意死心。
最终她妥协地叹了一声:“你到底怎么样才肯放过我?”
“没这个可能”男人冷笑。
被他毫不犹豫的坚定给噎到,她心里被挠得痒痒的,说不敢动是假的,这个男人,比她想象之中更坚定,被一个人紧紧放在心里,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吧。
但是她知道,这幸福感的背后,是恐怖的灾难!
忍下被他打动的心跳,她无奈地问他:“你到底喜欢我什么,我改还不成吗?”
朦胧的光影里,男人舒展眉目笑了,眯眯眼瞧着她,满眼宠爱:“我就喜欢你是一个女人!”
桑晚安无言以对。
他喜欢她是一个女人,那这个,她真的改不了!
本来已经下定决心和他分开,被他的忽然到来给撩得心再度乱了起来,她六神无主地抓着自己的衣摆,狠了狠心转身:“你走吧,我不想害了你!”
傅寒遇不满地蹙眉:“有什么难处,你应该和我说的,桑晚安,你就对我这么没有信心吗?”
男人有些痛心的话让桑晚安的心揪了一下,那一句我只是舍不得你受伤害的话,始终说不出口。
只能侧着脸不敢去看他,隐藏自己的心虚。
他有些失望,不过马上释怀了:“不过正好,你对我没有信心,但是我对你太有信心,正好,我们可以互补!”
桑晚安终于难以忍耐,看向他:“你就那么相信我?”
是她对这段感情没信心,所以以为用一场戏便可以摆脱傅寒遇。
但是这个素来飞扬狂放骄傲的男人,竟然愿意为她收敛了高高在上的姿态,在她的跟前,完完全全的低姿态。
能走出这一步,应该是很爱吧!
“要不是因为相信你,我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男人低垂头玩味地勾唇笑,把玩着手中的打火机,一扫刚才的阴鸷心情,心里的花儿都开了。
桑晚安,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在傅寒遇的跟前,她很惭愧,那种感觉让她待不住,转身逃也似的进门去,紧紧地把门关上,不敢再和他对视。
身后傅寒遇站在那里,也不追,也不说话,只是目送着她进门。
脸上的笑容慢慢地冷了下来,最后,昏沉的光影里,只能看到男人冷硬阴鸷的轮廓,眼底凌厉不见情感,无意识地旋转着手中的打火机,轻声喃喃自语:“敢动我的女人,看来是不想活了!”
冷风呼啸而过,男人眼中有猛兽蛰伏,随风崩腾而出。
接下来的几天,桑晚安一直忙着录制节目参加活动,行程被崔文安排得满满的,半刻都闲不下来。
这是她要求崔文排的行程,只有忙碌,才能暂时把傅寒遇给搁下,也只有工作,才有机会走上更高的位置,得到更多的财富,以及结识更多手中有权力的人!
第五天的时候她在一个舞会上被傅止给拦了下来。
舞会上灯光迷离,舞池里男男女女相拥陶醉在其中不能自拔,傅止把她堵在了角落里,让她想要走都走不了。
不远处,她刚搭上的某个机关的一把手,正坐在沙发上看着她这边,桑晚安知道,现在看来,这条线算是又被傅止给搞砸了,那人是官场上有身份的人,知道她和傅家兄弟关系复杂,估计不敢招惹她了。
她扶着额头无奈得一句话都不想说。
“安安,你这么做,就是在玩火!”
傅止手中端着一杯香槟,一口没喝,脸色阴沉。
他自是认得那个人是谁,所以出声警告:“官场上的那些人,一个个都是狼,你和他们,最好保持距离,不然,引火烧身,最后毁掉的会是自己。”
桑晚安想要借助这些有权有势的人的势力往上爬,就要付出代价。
而这个代价,不是什么人都能够承受的。
桑晚安弯了弯唇:“我知道我在做什么,那个人不过是一个踏脚石,我需要他帮我,你放心,我不会让自己陷入困境的。”
这话很显然是说服不了傅止的,他垂眉清冷地说:“你知道那个人是谁吗?”
他看向坐在不远处卡座上被一群人簇拥着的男人,这个人,对桑晚安抛出了橄榄枝,四十上下的年纪,坐在那里偶尔看向他们这一边,是一个心机深沉的男人!
桑晚安心里有答案,但是不开口。
“傅家在官场上的死对头!”傅止淡淡地说。
男人轻轻地摇晃着高脚杯,纤长的指尖搭在水晶杯上,很是好看,继续慢腾腾地说:“阿遇最近在查他,我相信,他之所以接近你,是有目的的!”
这个关键的时刻,傅止不相信这个人没有什么目的。
桑晚安的心咯噔了一下,她不知道傅寒遇正在查这个人,官场上的搏斗是十分残酷的,特别是被傅寒遇盯上的人,估计是站不住脚了。
难不成这个人今晚故意和她搭讪,是因为傅寒遇?
心里有些发凉,差点陷入了一场漩涡之中。
傅止挑眉看了她一眼,姿态雅然地继续说道:“并且,要是知道你和这个人扯上关系,你猜结果会怎么样?”
桑晚安被这些官场上的尔虞我诈闹得有些心烦,冷冷地说:“这和我没关系!”
“和你没关系?”傅止冷笑:“那陈雄和你总有关系吧,你知道他现在是什么下场吗?”
一时之间她想不起来陈雄是谁,愣了一下才想起来是那个猪头赞助商,便问:“他怎么了?”
傅止阴阴地说道:“破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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