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娘娘,外面来了一个身披黑袍斗篷的女子,她自称是你的远房亲戚。”诗儿从外面小跑进来,说道。
静嫔闻言,脑海中泛起了圈圈涟漪,她并没有远房的亲戚,“你可认识那她是谁?”
诗儿摇了摇头,不明所以的说道:“诗儿并不认识,那人披着斗篷,身材身高全部都藏于黑袍中;她声称要见到娘娘方才说明自己的身份。”
静嫔起身朝外面行去,当她来到怡心宫外,看见那黑袍女子时,她的眼眸中也勾起了一抹疑惑,眼前的女子将全身都掩藏与黑袍之中,似乎并不想让人知道她适合身份一般纺?
“你是?”静嫔疑惑的问道。
那身着黑袍斗篷的女子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朝里面行去,她娴熟的到了静嫔的房间。
远远看去,静嫔脸色微变,她似乎已然猜出了那黑袍女子的身份,她跟在起身后进入房门之后朝诗儿吩咐道:“诗儿,没有我的吩咐任何人不得靠近房间半步。”
“是,娘娘。”诗儿乖巧的点了点头,她转身谨慎的在房间外面守着瓯。
房间之内,那黑袍女子伸手慢慢的将头上的斗篷取了下来,她揭开面容上的轻纱,轻声喊道:“娘娘!”
“瑾儿,真的是你,前几天我去过将军府,可是听闻你出去了,至今未回我正担心欲让焱儿出去寻找你。”虽然静嫔隐约猜测到了她就是夏瑾,但当她掀开斗篷的时候,她却还是有些不可思议。
虽然不明白这几日在她的身上发生了什么,但她却可以感觉到一丝不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夏瑾与静嫔坐在桌前,她慢慢的说道:“此事还需要从前段时间的龙岩山说起;自我从龙虎寨回来之后,因为受了重伤所以林邪前去龙岩山取龙岩仙露,而也正是这个时候他发现龙岩山中似乎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以回相府为由躲开众多眼线,然后前往那龙岩山一探究竟,竟然发现龙岩山中有人在私自制造炮火,而且数量非常惊人。”现在回忆起来,夏瑾至今都有些心惊!
当时她在设计图纸上做了一些手脚,不知他们后面是否又有请设计师!
不过,从现在时间推算来看,他们应该没有来得及去仔细检查,一旦他们用了她改动过的设计图的话,那制造出来的炮火便不能正常使用。
“你可查清楚那私自制造炮火的幕后之人,到底是谁?”静嫔震惊的问道。
虽然她感觉到现在的格局略微有些变化,但她却没有想到竟然有人在龙岩山这般近的地方私自制造炮火!
夏瑾点了点头,说道:“正是五皇子林宴!”
“没想到竟然是他!”静嫔惊讶的说道!
她注视着夏瑾这番模样,想来这几日在她身上定然发生了重大的事情,否则她不会以这番状态前来见自己。
在这人口皆非的皇宫之中,她这样太招人注意了!
夏瑾抿了一口香茗,继续的说道:“加上前几天我在皇宫所作的事情,我本想前去南城北侧的笙箫府与师傅商量此事,却不了当我到了笙箫府的时候他却早已不见了踪影,而我则受到了林宴的包围。”
“他胆大到纵火将笙箫府付之于火海之中,若不是师傅之前告知我笙箫府中藏有一条密道,恐怕我此刻已经不能站在此处了。”夏瑾将这一切平淡的说了出来。
虽然她言语非常的冷静,但静嫔却从中听出了那惊心动魄。
如果不是她提前将玉麒麟种如将军府,察觉这一切的的发生,恐怕她至今如何死的都不知道!
“没想到他竟然已经到了如此丧心病狂的地步,还好你现在平安无事。”静嫔宽慰的看着夏瑾,说道。
她牵着夏瑾的玉手,说道:“既然你现在前来找我,想必你心中已经策划好了一切,我能做些什么?”
夏瑾看着静嫔不仅没有丝毫的惧怕之意,反而镇定的为她着想,这令她的心中不由得淌过一丝暖意。
“娘娘,现在我在他心中已经是将死之人,他的野心怕很快就会进行。”夏瑾目光若星辰般闪烁着,她淡淡的说道!
静嫔冷静的听着夏瑾所说:“我们此刻能做的就是在他所有动作之前做好防备,以及预先设好圈套,让他的攻城能够拖延至最长的时间。”
“好!”静嫔点头应道!
她注视着夏瑾良久,发现眼前的女子,心思如此的缜密,她眼神中不免勾起一抹喜色。
不知这对她而言是好处,还是坏处。
夏瑾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我想,在这高墙之内,并不止我们不希望看到五皇子谋朝篡位成功。”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静嫔会意的笑了笑。
如她此番聪明的人,夏瑾只要稍微点到她便知晓她心中所想。
她是想要将五皇子欲图篡位的消息故意落入太子及三皇子的耳中,他们手足虽然表面上看非常的和气,但背
tang地里却谁都不会让对方好过!
一旦他们得知林宴欲图篡位,他们肯定会拼尽全力阻止他。
“当林宴兵临城下之际,娘娘你便与皇上…”夏瑾在静嫔的耳边轻声的说道!
静嫔点头应道:“好!”
夏瑾自从那驿站回来之后,她并没有会将军府,而是直接来怡心宫;那将军到处都是别人的眼线,如果下人稍有不慎她现在所作的一切都将前功尽弃!
夏瑾与静嫔在房中交谈之时,房门之外,诗儿正提高嗓音的喊道:“五皇子到!”
“娘娘,看来你这怡心宫也并不太干净啊!”夏瑾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她掩上面纱,披上了斗篷。
她前脚刚进怡心宫,这林宴后脚就跟了进来,若说她这怡心宫中没有细作谁信呢?
静嫔脸上浮起一抹苦涩,说道:“看来我是时候好好管管了!”
语罢,她转身将紧闭着的房门打开了,而此时,林宴正身披战甲从外面风雪齐肩的走了进来!
“五皇子何时归来的啊?我为何没有听说呢?”静嫔请林宴在桌前坐了下来,她故作疑惑的问道。
林宴满目疮痍,他挥了挥肩上铠甲的雪花,说道:“娘娘,我可是从边境回宫的第一件事就来娘娘这怡心宫中,娘娘切莫再说我没有良心了。”
“哪会呢!”静嫔笑着说道!
语落,林宴的目光落在了一侧身着斗篷的夏瑾身上,疑惑的问道:“娘娘,此人是谁啊,为何大白天身披斗篷,难道有什么见不得人吗?”
他此话落下,房中陷入了一片沉寂!
林宴起身信着步伐朝夏瑾行去,他仔细打量的问道:“不知本王可有荣幸看看阁下的面容?”
“娘娘所往来的之人,若不是飒爽英姿也定然是沉鱼落雁吧?”他抬眸看着夏瑾,一副不见夏瑾面容不罢休的样子。
在此焦灼之际,夏瑾微地躬了躬身,她将声音提尖了说道:“五皇子言重了,民女只因容貌太丑,而且身患霍乱方才身穿黑袍披戴斗篷。”
“若是因此伤了皇子你的万金之躯,民女就算是万死也难辞啊。”夏瑾言语之间,她深藏于袖袍之间的玉手将捏在手中的霍乱草忽然捏烂!
霍乱草被捏烂,林宴凑上前来,一股浓浓的霍乱气味冲入他的鼻中,他如躲避瘟神一般朝后面退了两步。
他捂着鼻子担忧的说道:“娘娘,你怎敢让她待在你这怡心宫中,万一你身染霍乱怎么办?”
静嫔从怀中拿出一袋银子,说道:“她本来就是前来我这边求助我这远房亲戚的,我总不见得将其轰出去吧?”
“拿上这些钱把身上的霍乱治好,到时候你就到我这怡心宫中谋一份差事吧。”她将手中的银子抛给了夏瑾。
夏瑾接过静嫔的银子,她慢慢的退出了房间,然后迅速离开了皇宫!
静嫔注视着她离开的背影,她当真是处处事情都想的非常周到,如果刚才她不是谎称自己身染霍乱,她还真不知道要如何才能够瞒过林宴多疑的心。
夏瑾离开皇宫之后,她回到了距离将军府稍远一点的客栈!
她站立于窗前,眼眸中如星辰的光点与无尽天穹上的星辰衔接在一起,发出熠熠的光辉。
她对旁侧的麒麟赤说道:“赤,你现在可以放出消息去了,让府内的那些人知道的方式一定要嘱咐他们恰当,别让他们生疑。”
“是!”麒麟赤点了点头,璇儿她转身自房间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如今所有的一切都在夏瑾的策划之中,林宴浑然不知他在张开一张巨大的网的同时,夏瑾正铺开一张更大的网等待着他往里面跳!
银月下的云朵,如同流水一般在天空游走,她注视着那天空上莫测的风云,她的脑海中生出了一丝别样的情绪。
或许,以前的她,就是这样被别人算计的吧?
而如今的她筹谋着的一切,难道是要把以前别人算计在她身上的都夺回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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