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神的坐在咖啡里,顾宁一动不动着。
宋秦川说出那句话后,他俊脸上是什么表情,她没有注意,思维早已经被他的一句话,冲击得支零破碎。
结婚么
慢慢的回过神来,顾宁凝视面前桌上,被他搁放在这里的盒子。
这个盒子里面是什么东西,不必打开来看,大体都能猜得出来,应该是求婚的戒指。
他是怎么把求婚戒指放在这里的,顾宁没有印象了,甚至,当他说出结婚的话后,他又做了些什么说了其他什么话,她都不太记得,恍恍惚惚的,仿佛这一切发生得叫人感觉不到半点的真实性。
不过最后,他离开之前说的话,她还稍微有点印象。
他说,“我先送雨雨回去,以后都不会再让她随随便便的来找你,把该安排的都安排好了,我让别人负责照顾她,以后会尽量减少跟她的往来,接下来还有什么关于她的事情,我让助理去处理,不再怎么过问。”
“”
“不论过去里你身上发生了什么,我不在意你究竟是不是真的跟其他男人有什么关系,那些不高兴的事情,我们一起忘了,重新开始,结婚吧。”
他落下了很多的话,但她只听清了刚开始的那些,以及后面的这两句。
随后,连他是怎么起身离开的,她的脑袋就像断了片一样,回忆不起,甚至也没有去看,他开车载着苏星雨回去的场景。
她甚至都忘记了,叫他把求婚戒指带走。
而她这样默不作声,自始至终没吱一声的行为,难保,不会让他认为,她是同意了他的求婚。
顾宁思绪忽然变得很混乱,因为这样的事情,以前她或许想过,但在她决定取消婚约之后,她就不曾再期待,更没想过,事情会突然这么发展。
宋秦川跟她求婚的这种事,来得太过意外,她毫无心理准备,也忘记了该做什么反应
十五岁的时候,顾家发生巨变,她被他的亲生父亲顾承渊流放到国外自生自灭,那是她人生中最为灰暗的时光。
直到她十八岁时,在美国西雅图,因为一个巧合,遇到因情伤而出国散心和进修的宋秦川。
初识,因为同在一个城市长大,又同样身处异国他乡,他们一见如故,如同两只受了伤的兽,相互依偎取暖。
从那时起,她对他有了好感,因为他的出现,拯救了她灰暗无光的岁月,重新照亮了她的人生,让她灰暗的世界有了一丝丝不一样的色彩。
但跟宋秦川在一起,是在她十九岁的时候,直到二十四岁。
她还没跟宋秦川在一起,仅仅只是认识他,对他有好感的一年时间里,她就知道,他有一个难以忘怀的初恋叫苏星雨。
据宋秦川自己说,他跟苏星雨是从苏星雨还在读初中的时候开始,后来直到她高三,他大学正要毕业,两人都有了结婚的念头时,宋家的长辈却无情的将他们拆开,无论如何,都不允许苏星雨嫁入宋家。
宋秦川努力过,挣扎过,也反抗过,可终究还是抵挡不了宋家人的阻碍,宋家的人不知跟苏星雨私下说了什么,苏星雨对他提出分手。
于是那一场青葱岁月里最美好的感情,最终还是以分手告终。
宋秦川去到西雅图。
在跟她相识的那段日子里,顾宁清楚地记得,宋秦川整个人有多狼狈,直到苏星雨跟高扬订婚的消息传到西雅图,他终于决定放下那段年少时最为美好的感情,从而决定跟她在一起。
但美好的感情是任何东西都无法取代的,特别是第一个爱过的人,也是任何人都取代不了的,顾宁从十九岁,到二十四岁,从西雅图再回到宁城的这些年,她虽然待在宋秦川的身边,可没有任何一个人比她更清楚,宋秦川自始至终都没能真正忘掉苏星雨。
后来,回了宁城之后,宋秦川跟苏星雨不知怎么取得的联系。
于是像在看电影时,苏星雨感冒发烧,一个电话过来,宋秦川把她一个人丢在电影院里去照看苏星雨吃饭时,苏星雨受伤,发了条短信给他,他就把她一个人仍在餐厅里逛街时,苏星雨身体哪里不舒服告诉他,他把她一个人留在人潮拥挤的商街上这些都是常有的事情。
对待这些诸如此类的事情,以前她从未做出任何表态,忽略了种种负面的委屈。
因为他说过,短时间内他没有那么快就能忘了苏星雨,但这只是时间的问题,他会忘记过去,试着慢慢爱上她。
可这五年的时间来,什么样的答案都得出了。
她已经下定决心放弃,甚至是忘记,不再跟他牵扯上任何的关系,现在,他却提出要跟她结婚的意思。
甚至,连求婚戒指都准备了
从咖啡厅离开之后,顾宁没有回顾家。
在外面四处晃荡着,心房上突然像被一层厚厚的积雪堆压着,又冷,又叫人难以承受,令她一时间,不想回顾家,也不想去找任何人,做任何的事。
她完全把自己放空,什么事情都不想去想,可又什么事情都朝她一窝蜂的涌来,放不设防。
在外面晃荡得有些累,街上的人愈渐稀少,想拿出手机看看时间点,却直到这时才发现,她的手机早在多天前被她关机后,就仍在顾家一直没带在身上。
平时她不怎么跟人联系,这么多年一直没交过朋友,所以就没什么可以联系的人,自从不去恒川上班之后,手机就完全像个摆设品,毫无用处,带不带在身上,没有任何区别。
也省得她很多麻烦。
在兜里没摸到手机,她从顾家出来时咖啡厅距离顾家不远,所以钱包没带在身上,发觉肚子饿了她几乎一天又是没怎么进食,顾宁在衣服口袋里摸了好几下,才勉强摸出一张十元钱。
停下身子,怔怔望着手中的十元,禁不住的叹了口气。
顾家大小姐摸完了全身才从衣服口袋里找到十块钱,这么落魄的境况,说出去不知道能不能丢了顾承渊的老脸?
如果能心塞一下顾承渊,她倒是很想大肆宣扬一番。
因为想打打他的老脸。
让所有人都知道,顾承渊这么些年,究竟是怎么虐待他亲生女儿的。
抬头望见前面不远,有一家二十四小时便利店,顾宁再次喟叹一声,还是朝着便利店硬着头皮走进去。
等她再次走出便利店时,手中多了一盒桶装泡面跟两根火腿肠。
她用了身上仅剩的十块钱,换了这么些东西,又跟店员要了热水泡好泡面,到便利店外设置的公共凳子中坐下来。
把桶装泡面放在染着蓝漆的桌子上,她坐在凳子中,试着用手剥开火腿肠的包装,但没能撕开,于是只好不顾形象的用牙齿。
对于这样落魄又无能为力的状况,心中不由再次感叹一番。
说出去,一定没有人会相信,堂堂顾氏集团的千金,顾家大小姐,知名企业家顾承渊的女儿,会沦落到如此境地,她一个人待在西雅图的那几年,都没像现在这样把身上仅剩的十块钱用出去后,身无分文,一穷二白。
可着实顾不了太多,温饱最重要。
所以顾小姐一个人,大半夜游荡得饿了之后,就不顾形象的直接在一家二十四小时便利店外,捧着一桶泡面,吃着火腿肠,像个受灾的普通市民一般,接了下地气。
除了便利店里的人,周围没有其他什么人影,顾宁自动忽略便利店内唯一的一个的店员,朝她这里不时投来好奇又怪异的目光,一个人捧着泡面吃得欢快。
但便利店里没有其他客人,店员干脆站到门口来,时不时的望着她的模样,顾宁即便再想忽略,也无法忽略了。
终于,她忍不住,抬头冲年轻的男店员问,“你饿了吗?”
“啊?”男店员一蒙。
她重复道,“我问你,是不是饿了?”
原本是看她一个年纪轻轻的女人,大晚上的不回家睡觉,反而披头散发的在外面乱游荡完了,拿了一桶泡面跟两根火腿肠就在门店外面开吃,让人觉得好奇,而且她一个女人,怎么说都会引人注目。
最重要的是,她长得好看啊!
好看的女人,他忍不住想多看两眼,同时又好奇着她。
现在却被她这么一问,年轻的男店员摸了摸肚子,笑得羞涩,“你这么说,我还真有点饿了。”
“想吃东西?”
男店员拼命点头,雀跃得紧。
“那我的也不会分给你。”顾宁护住面前的桶装泡面,警惕地瞅着他,“别想打我泡面主意。”
男店员,“”
请问小姐,你是逗比派来搞笑的吗?
我分明想打你的主意啊!
正在这时,一道颀长挺拔的身影在顾宁对面的位置中坐下来,他回头,低低磁性的嗓音,冲那边傻呆呆站着的店员礼貌出声,“我有点饿了,麻烦你帮我泡一桶泡面出来,多少钱,等会我拿给你,麻烦你了,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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