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秦琼混日子 036 罗士信

    “对了君可，那傻小子你知道么？就放牛挺有劲的那个，说是让我们来你这里之后，别说是他告诉我们的，不然你们不管饭了。”

    就这么个时候，祝耀跟王君可说起了罗士信。

    “哦，他啊，没错，是我手底下的一个傻小子。打小就在这庄子里生活，五六岁的时候就父母双亡，我看他怪可怜的，就收养了他，谁知道长大之后这小子力气特大，而且人还有点傻。你不知道，这人心眼特实，最大的缺点就是说实话。”

    “不是，你等会，这怎么整的？怎么还说实话是缺点了？要说说实话的人才好呢，要不天天跟你扒瞎，你知道他哪句真哪句假，没准哪天就把你卖了找婆娘去了。”

    祝耀赶紧打断，而这话也是让秦琼有点哭笑不得的点头赞同，点头赞同，是同意祝耀说的说实话是优点，但是对于他叙述问题的方式，只有和单雄信对视一眼之后哭笑不得。

    “是，说实话是好，也值交，但是在我这不行啊。咱们兄弟做的什么买卖你又不是不知道，说实话放咱们这里一点用都没有啊，打从他大了之后，我为了拴住他身子不让他出去惹祸，就给他弄了帮牛在那里放。结果这可倒好，有人查案子找东西到这附近，有的时候不用问，他就跟人把什么都说了，有的时候心情好了还把人直接领家里来，你说这不要人命么。”

    “而且我跟你说，这人心眼特实不说，还特别认死理，只要他认准了，谁说都没用，这不，我打小把他养大，回回跟他说就是没用，到现在他都记不住我的名字，张嘴就喊我红靛壳。哎，你既然问其他了，说说，他给你起了个什么鸟名字？”

    王君可的一句话，祝耀知道自己这是上赶着钻他套里了，自己刚才就是不说起罗士信，这王君可估计也得想着方法的，跟自己提起他来。

    古代的某一个子一句话说得好，痛苦这东西，分享的人多了才不会痛，如果分享这痛苦的人还是好朋友，那么痛苦就会变成甜蜜。什么？哪个子说过这么没水平的大白话？孤陋寡闻了吧？哥告诉你，那个伟大圣明的子，就是聪明英俊的耀子，全称祝耀。

    看着王君可这幸灾乐祸的笑容，祝耀决定，今天不合适，你等哪天的，哪天没事我一定过来喝你个半死，我让你一个月清醒不了。

    “家雀，黄雀，你们怎么还没走呢？”

    就在祝耀打算沉默是金，准备用幽怨的眼睛看的王君可不好意思，让他自己离开不问这茬的时候，身后响起了罗士信，憨憨傻傻的大嗓门，而他说出来的话，也是让祝耀有一种崩溃的冲动。

    “二哥是黄脸的，不用问，肯定是黄雀，那么你就是剩下的家雀了，是不是啊，家雀兄弟？”

    王君可的这句话，问的祝耀有一种找把小锤敲了自己的冲动，不过在那之前，要先把王君可卖到青楼做鸭子，不然这口气出不来。

    “呵呵，君可啊，你给我说说这傻小子的事情。”

    在罗士信被王君可呵斥回去之后，秦琼对这个难得一见的，能够一次又一次使祝耀吃瘪的人，起了莫大的兴趣，因为和祝耀认识的这两年多里边，还真没见过谁能让他吃瘪，这罗士信是头一个。

    “你说他呀，这傻小子怎么说呢，除了净给我找麻烦之外，其他的到没的说，首先他听话，你让干什么他就干什么，而且力气特别大，你们既然之前见着他了，也就见过他放的那群牛了，牛一打架，他就去劝架，劝不开就把牛犄角给掰折之后扔一边去。”

    说起罗士信，王君可也有点纠结，你说是个好孩子吧，可是净给自己捅娄子，多少案子都是他给人领来的，给自己找了多少麻烦？可你要说他是个坏孩子吧，你又从他身上找不到什么坏处，你说让干什么他就去干什么，干活一个顶八个，从不喊累喊苦。

    对于王君可说的这件事情，秦琼不光看到了，如果不是这几年，被祝耀摧残的神经大条了很多，心理承受能力坚韧了很多，当时就能把秦琼的下巴都惊掉了。

    “这个我看见了，既然这么大力气，你让没让他练练武？这要是练身武艺，加上这把子力气，你的买卖就什么问题都没了。”

    祝耀也很关心这个问题，虽然传说之中，这罗士信是个傻子，学不会功夫，但是还是要问一问。

    “得了，你可别气我了，我也想教他功夫，这些年也没少变着方法的教他，可是这就是个傻子，根本学不会，前脚没等教完呢，后脚就忘了，而且力气特大，我的大刀有一次差点被他扔没影了。”

    也就是王君可那个时候，没少在二贤庄和祝耀喝酒，两人交情处的相当不错，加上祝耀对他有那么一丁点的授艺之情，所以才跟祝耀说这些丢人的事。

    不然的话，你换只是闻名已久，加上看在单雄信面子上的秦琼？王君可才不说这些呢，最多就是一句教不会也就算了，何苦说出自己丢人的事情，这也就是和祝耀的感情真是处到这里了，不然打死他都不会说。

    “笑什么笑？我可告诉你，这傻罗士信，虽然不会功夫，但是却有不少绝活，你可能一样都不行。”

    见祝耀笑的那叫一个让他牙根痒痒，王君可又抛出了罗士信最受他喜爱的地方，准备好好打击打击祝耀。

    “哦？说一说？我还不信比一个傻子都不行，不过先说好，力气上不算，这个跟他没法比，我自动认怂。”

    认怂？嘿嘿，你认怂就好，这就好办了，你自己都说还能比不上一傻子了，省的我一会再说这句话了。

    王君可心里坏笑着，嘴上却说道：“这是你说的，我问你，你半夜不掌灯，能看见东西么？他能，多黑的天，他都能看见东西，我们特意试过，早就找不见人了，他还能看的清清楚楚的。”

    “呃……这个么，我也能，半夜你要放个漂亮大姑娘脱光了，我也能看见！”

    祝耀无语半晌之后，嘴里直接迸出了这么一句话，心里说话了，坏了菜了，忘了罗士信除了力气大，还有这绝活呢，这个我还真败给这傻子了。不过输人不输阵，即便输给了傻子，也不能就这么让王君可看笑话。

    “滚蛋！你这是胡搅蛮缠。我再问你，扔石头子你会么？不是瞎扔，隔着一百多步，一石头子过去就把树上的鸟给打下来，百发百中。罗士信这傻子能做到，你行么？”

    祝耀的回答听得大家直翻白眼，只有王君可笑骂了一句，接着又打击祝耀了。

    “一步之外，鸟笼子里的，我也能百发百中。”

    这典型就是耍无赖了，不过大家也都拿祝耀的厚脸皮没办法。

    “切，不行了吧？又输给人傻子了吧？我再问你，在水里你能呆多长时间？这傻子能在水里抓鱼摸虾吃，一呆好几天不上来，你行么？”

    “嗯，我可以在澡池子里有漂亮侍女伺候着，也能好几天不出来。”

    我擦，这我也能！

    “又被傻子给打败了吧？我再问你，用一双脚跑，你能跑多快？罗士信你别看他是傻子，但是可有一双飞毛腿，跑起来比那一般的战马还快，你行么你？”

    丫丫个呸的，别的不行，我就不信我凌波微步搂起来，还没他罗士信快？

    心里这么想着，祝耀的身形一晃就消失在了王军可等人的面前，转眼的工夫，就见祝耀又坐回了那里，时间上也就是一个呼吸的时间，算一算也就是三五秒钟。

    “给你，一会让人安回去，要不下雨的时候漏雨可别骂我。”

    说着话，祝耀把一块瓦扔在了王军可的面前，这一手功夫，可把所有的人都吓得够呛。秦琼也是如此，虽然它早就知道祝耀轻身的功夫绝顶，可也没想到这么高啊，这刚多长时间，转眼就把王军可家的瓦片给摘了，从这到最近的屋子至少也有五六步，还要上房揭瓦，还要回来，这祝耀的速度得有多快是快？

    “服了，我服了，早在北平府没回来的时候，就听秦二哥说过你轻身功夫一流，现在看来，我这草上飞的名号真是叫错了，你的轻身功夫，可比我的高明多了。”

    作为专业的飞贼刺客，黄天虎的专业评论，自然比别人都有说服力，他这么久以来没在轻身功夫上服过输，这可好，祝耀第一次小露一手，他就彻底拜服了。

    “呵呵，还可以了，我这只不过是运劲的法决和你不一样罢了，要说高来低去可不如你，也就是能上个房，再高一点，就连两层的楼都费劲，三层的楼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就是在地上闪转腾挪的速度快点。”

    祝耀和的谦虚一下笑，为了不打击黄天虎的自信，他说了点小谎，不过这不是重要的问题，秦琼的母亲已经想儿子想病了，所以不能耽搁了。

    “君可，既然这傻小子你这里用不上，还净给你露馅，干脆你送我得了，正好我那对大锤老让侍女拿着挺费劲的，一帮小姑娘也拿不动，得好几个人合力，干脆送给我抗锤吧，我非得把这小子喊我家雀的毛病治过来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