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干巴巴的黑驴蹄,带着妖冶的弧线将将就要砸到巨汉身上
那家伙突然伸出巨手一下捏住,就跟捏着一根细树枝似的,放到鼻子下方,不知道是在看着还是闻着!
丫的,传家宝就这样送“人”了?不知道他那个土鳖爷爷会怎么想?我有些哭笑不得,就这会子工夫,大牙已经溜到了桥上,我也不敢怠慢,撩起腿就跑。
路面潮湿,好几次差点打滑摔倒,好不容易上到桥顶,发现桥那边明晃晃的几道光线射过来,果然是都躲到那边去了,我心里一喜,高声喊道是我,撒丫就狂奔起来。
桥对面也是一个小平台,却多了许多的巨石,不管怎样总是有遮挡,可以藏身。
我疾跑中,一个滑铲,躲了进去,发现大伙儿都在,就连布和那家伙也没死,只是脸上青一块红一块的,额头上贴了块狗皮膏药般的创口贴,看起来十分的滑稽。
刚喘了两口气,余光处一条黑影就飞了过来,我们下意识的往两边闪开,那玩意咚的一下将布和砸倒在地,力量极大,布和哇的喷出一口鲜血来,可怜他伤上加伤,挣扎了几下起不来身。
大牙反应快抢着过去,从地上捡起一块黑乎乎的玩意来,却是那根拿去送礼的黑驴蹄儿:“靠!这玩意对方不收啊!”
我一直搞不清楚黑驴蹄儿到底有什么用,为什么粽子会“收”这玩意,而大牙却总拿它当宝贝使,事实反复证明这东西当玩具都会被嫌弃!
见大牙还在玩味那根东西,我忍不住骂道:“你丫快收起来,等着给你媳妇熬阿胶吧!”
“也成!”大牙顺手就递给普拉,说:“这可是俺们胡家的传家宝,几百年了,你省着点用。”
普拉黑着脸,拍开大牙的爪子,说:“对面那东西到底什么来头?是不是红毛?”
这个词说得我们都打了个寒颤,连掉了一只眼镜腿的奚教授也直打哆嗦,大牙还没说话,躺在地上的布和又开始说:“痴线!痴线!”
要不是这家伙刚才跑到我们前面堵了道,这会儿我跟大牙估计已经在钻到上面去了!
我本来就窝着一肚子火,这家伙又开始“痴线痴线”的骂,越想越气,抬起腿来就想给他一下,不过见他那样子实在可怜,又被他念叨得有些心烦,伸出手去把他拉了起来,骂道:“你个冚家铲该不会是被瞎傻了吧?别以为老子听不懂,再骂人叫你扑街!”
正骂着,后背一紧,奚教授拉开我,问布和是不是想说怯薛?
见他点了点头,就叹了口气,跟我们说道:“怯薛,大致就是侍卫队长的意思,看来我们动了那些瓷罐,惊动了护卫!”
都是带有口音的人,我也不知道怯薛二字怎么写,不过蒙古以前是没有文字的,到了成吉思汗的时候,让耶律楚材带人编了蒙文,大都是音译,而且蒙古人也没有“将军”之类的说法,这个看起来像是大将的家伙,原来是个侍卫队长。
话说,一般的皇陵都会有护卫队,有些还是世世代代守卫着皇陵,甚至变成村子的,不过这个从地底下爬上来的护卫队长,显然跟那些不是一回事!
这家伙一身的重盔甲,色泽古沉,也不知道多少年没有修补过了,破破烂烂的,要是个活人,就算再邋遢,也不该这么将就吧,妈的,更何况连刀都烂得剩下个刀鞘了……
但要说是死的,特么的怎么像是有意识的!
冉剑急促的说道:“管他娘的是什么玩意,快想办法!它要过来了!”
我们闻言望去,铁塔般的巨汉已经上了桥顶,往我们这边缓缓走了过来,不知道是甲套过于臃肿,还是太久没有活动关节有些僵硬,看着很是别扭。每动一下,身上的甲片就哗啦啦的作响,地面似乎都为之颤抖。
普拉很果断的对冉剑说:“你殿后,实在不得已就用炸药!其它人先往里面撤!”
我对大牙说,让他跟着往里面探路去,我留下来跟冉剑一起断后!老头不在,那个向导又一脸的不靠谱,实在让人心里没底!
大牙像看傻子一样的望了我一眼,二话没说,拿着手电筒就往后面跑去,老岳拖着布和也跟了过去,普拉诧异的看了看我,说了声师兄小心,就跟奚教授走了。
我看着他们的背影,心里有股悲壮,对冉剑说:“你别听那妞的,这地方要是炸塌了,就是自断后路,咱谁也别想出去!”
冉剑拍了拍我的肩膀,一只手从包里掏出一杆散弹枪,说:“行啊,哥们!关键时刻看人品!不枉我们领队时不时的偷瞄你。”
人品个屁!现在哈拉不在,所有的热武器全在冉剑手里,谁知道里面什么情况,万一再遇到个什么东西,连个护身的都没有!
我本来是想着留下来,万一这肌肉男挂了,说不定还能捡他的漏,没想到这家伙还藏着这么个家伙什,真是意外之喜!
“雷明顿870?!”我劈手从他手里抢了过来,咔嚓拉了两下:“你丫藏着这么些好东西,也不给大家伙发发?快,子弹!”
“你还懂这个?那我就放心了!”冉剑从包里摸出几个子弹盒递给我,说就这么多了,省着点用。
我点了点头,打开盒子,赶紧上弹,有这家伙在手,心里踏实了许多。
这种泵动装填霰弹枪,简直可以称得上是近距离杀伤性武器的巅峰,更是美帝人民的最爱,不单swat和美国海军陆战队等特种部队使用,更是民用的最万能的武器,老美多用来狩猎、家庭防卫、甚至开锁。
眼前这把是改进型号,固定式硬木枪托,拿在手里沉甸甸的,大约40厘米左右,长度正好,一次能装7发子弹。
我压好子弹后,已经能听到沉重的脚步声近到跟前,赶紧将几盒子弹顺手揣好,转身趴在石头上,瞄着前方。
在两道光线的照射下,已经走过石桥上的巨汉,弓着腰,张开双臂,像是一只狗熊一样,嗬嗬做声。
一股巨大的压力铺面而来,那玩意每踏出一步,地面都一阵微颤,越来越近,更觉得那脚步像是踩在胸口一样,整个心都随着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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