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慈没作声,他把水桶里的水倒进缸里。
他去问护法师叔,结果护法师叔根本没让他们帮忙,想了很久才想到说寺里没水了,让玄慈去寺外提点水。
提着空桶,玄慈准备去寺外打水。
“小玄慈,没生气就笑一个,你是修行人,随意生气可是犯戒的噢。”夏秋跟在他身后,不紧不慢的道。
听夏秋这么说,玄慈的眉心拧得更紧,半晌眉心松缓开,面色却还不好看。
他低着头,在山路上加快脚步想甩开夏秋。
但不管玄慈再快,身后那人就跟黏着他了似的,就在玄慈身后保持一两步的距离。
两人这么一前一后,很快从山庙里来到了半山腰。
半山腰有一条小溪,山庙里吃的水都从这儿一桶一桶打好、提上去的。
玄慈提了水,转身又向回走。
他力气还不是很大,提着这一桶水,那手上就青筋显露、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夏秋看了一眼,拦在玄慈身前。
“小和尚,我给你变个仙术吧。”
她笑着向那木桶吹了口气。
玄慈看着她,又看看木桶,什么变化都没有
夏溪止又在骗人了!玄慈心里掠过这样的想法,移步越过夏秋,就继续向前去。
但刚走几步,他就突然觉得不对。
他低头看看,木桶还在,水还是满的啊,可是他提着这桶水竟然一点重量都感觉不到。
“夏公子,你到底是什么人?”玄慈忍不住了。
他心思平和,从小长在山庙里,见得香客也多,但却从来没见过夏溪止这样的。
明明举止轻佻,但做的又全是帮他的事。
夏溪止在寺里对其他人都是正正经经,夏溪止的博学也让玄慈的师父都赞不绝口。
但是
只要一面对他,夏溪止就像变了个人似的,不停的撩拨他犯戒。
这些天,玄慈先是犯了嗔戒,然后是妄语,再然后就是佛前沾了荤腥。
这要是被他师父知道了,弄不好都得逐他出寺庙吧?!
“我我是你心里想的那个人。”夏秋笑得勾人。
玄慈又不想说话了。
他上辈子一定是做了很大的错事,所以佛祖才派夏溪止来考验他!
。
两人又一前一后向寺里回。
慢慢悠悠,不紧不慢。
玄慈看着神色平静,其实心里在想夏溪止。
就算他不是和尚,但大家都是男人,玄慈对人世间的情1爱也都听过,而那些香客偶尔也会传些街头俚语。
男人喜欢男人,这不是匪夷所思吗?
可刚刚夏溪止吹了口气,他就不觉得提水累,这就是仙术吧?
一个会仙术却对他有好感的男人?
说出去会不会太匪夷所思。
“呆瓜,停着,又在想什么呢?”一股力道忽地从身后扯住了玄慈,拉着他到了山路边,躲藏在那草丛。
“夏公子,请”
夏秋一手按在玄慈肩上,一手按在玄慈的头上,带着他藏在草丛里。
而这样的姿势,再靠近点,就等于夏秋把玄慈抱在怀里。
“嘘”
夏秋比了个手势,挑挑下巴,示意玄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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