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一声,付新忍不住笑出声来,道:“我没事干嘛送他?疯了不成?”
张秀儿急了:“那你是给谁绣的?”
“我自己啊。”付新理所当然地说道:“这可是我第一次学会绣东西,当然要给自己绣一个,也算是留个回忆。将来拿起来看时,这也是我第一次绣出来的实物呢。”
说着话,付新极为爱护地将香囊从怀里拿出来,来回地细心翻看。
就好像预知了,它会突然变没似的。
瞅着付新,张秀儿觉得自己真的是太坏了。
但一想到学狗叫,便就狠下心来,决定将付新绣的香囊偷走。
张秀儿想:你偷了我的心上人,我偷你个香囊,算是扯平了,我就原谅你了。
付新哪里知道,张秀儿已经打算着要偷她的香囊了?
见张秀儿不再打她香囊的主意,就又开始为张秀儿发起愁来,总不能真的看着张秀儿学狗叫。
但罗辉似乎也不像是太好说话的人。
但是,若说是求人的话,张秀儿肯定是拉不下那个脸来的。
以付新对张秀儿的了解,张秀儿是宁可学狗叫,也不会向罗辉低头,求罗辉放她一马的。
付新瞥了眼在一边,正在算计着,如何偷到她香囊的张秀儿,心想:还是我偷偷的背着秀姊,去求求罗辉看看吧。看能不能让罗辉放过秀姊,别让她学狗叫了。
要不干脆给他买个好东西,当成张秀儿的香囊,只要东西够好,定能打动罗辉的心的。
钱财,付新一惯看得淡。
而且,付新自打生下来,就从没差过钱。
无论多难的日子,付新都不会觉得钱重要。
就拿今年来说吧,付新今年照去年的冬天,个头长了不少。
一入冬的时候,纪妈就拿了付新先一年的大皮衣服出来,给付新比量,结果全都短了一大截。
付新的衣服,能带到京城里来的,哪一件都不便宜。
扔了怪可惜的。
然后便就全送给了付芸。
付芸倒也不嫌付新穿过,收到那么一大包的好衣服,直直地高兴了好几天。
然后整个冬天,付芸只要出门,就穿上付新给的。
逢人就说,她的衣服是五姑姑给的,如何如何的好,怎么怎么漂亮的。
好像就怕别人不知道似的。
然后付新想着,平日里付芩对她也挺好的,虽然是旧的,只送付芸也不大好。
于是,付新又从自己的新衣服里,挑了几件上好的,送给了付芩。
自然付芩也很开心。
而入秋的时候,赵夫人就已经张罗着,让绣娘给付新做新衣服。
依着赵夫人的意思,就要一口气先做个十套八套的。
吓得付新死命地拦着没让。
并将自己的衣箱打开让赵夫人看,里面成摞的衣服,春夏秋冬的全都有,一直到嫁衣,付伟都给付新准备了。
然后还有入了秋,陈叔从外面让绣坊,专为付新做的新冬衣。
赵夫人却不干了,说付新的衣服再多,也不是她给准备的。
自己女儿的衣服,当然是娘给准备。
于是,赵夫人不顾付新的阻拦,在付新强烈地反对下,还是给付新添置了五套。
付新瞅着自己的那一堆衣服,是怎么也穿不完的。
付芸可高兴了,抱着付新的那一堆新衣服,就喊:“将来都是我的,都是我的。”
付芩瞅着自己的亲妹妹,不动声色地往边上闪了闪。
付新被逗得笑不停,说道:“嗯,我又穿不了,也没谁可送,将来可不都是你的。”
然后,付新就又挑了几件好的,送给付芩。
付芩都不好意思了,说道:“我们也没送过五姑姑什么,却一直收五姑姑的东西,实在是不好意思。”
付芸这时候插言道:“姊姊可真是说笑话呢,五姑姑是咱们的姑姑,送咱们东西不是应该的吗?姊姊可真奇怪,难不成,没拿五姑姑当姑姑?”
付芩被付芸说的话气得,就拿手去戳她额头道:
“小没良心的,难为我那么疼你。见了好东西了,就将姊姊给卖了。我哪有不将五姑姑当姑姑了?拿姑姑的东西就不用感激了吗?小没良心的。”
平日里,只有付新挨戳额头的份,现在见付芸被付芩戳得有些可怜,便就在边上笑。
然后忍不住,付新也伸手去戳付芸的额头。
付芸的头被她俩个戳得东西的歪。
而且虽然说钱她全拿出去给了赵夫人,但铺子还在,钱自然就不用愁了。
于是,付新就认认真真地考虑起,给罗辉买个什么东西,才能打动罗辉来。
不过,既然打算着要买东西送给罗辉,付新便就想着要去东市里转转。
因为东市的东西比西市的贵重。
一般的东西,付新想,罗辉也看不上。
虽然说让绣燕去找陈叔的话,想买什么也非常的方便。
但付新考虑到罗辉人那么挑剔,要是费劲买了来,罗辉那个矫情的家伙再不喜欢。
再说,到底要送罗辉个什么,付新心里也没有底。
想了又想,付新想到了,骗着罗辉跟她一块儿去,到时候,看罗辉喜欢什么,她就直接拿钱买了。
到时候,强行送给罗辉,就由不得罗辉反悔了。
一这么想着,付新就笑得如偷了腥的猫似的。
张秀儿倾斜着身子,瞪圆了眼睛,一脸警惕地推了付新一把,道:
“憨娘,憨娘,你在想什么?醒醒了,你是不是在算计什么?怎么笑得有些瘆人?”
付新回神,抹了抹嘴,道:
“哪儿有?我就想着这不快过年了么,我想去市场逛逛。秀姊去不去?喊着罗辉,咱们一起去,怎么样?”
再没有出去玩,能提起张秀儿的兴趣的了。
张秀儿两眼闪亮亮地说道:“去啊去啊,我一定去。”
付新却转而担心道:“就不知道罗辉肯不肯去了,他的脾气那么怪,一会儿高兴一会儿生气的,简直可以称得上喜怒无常了。”
一提起罗辉生气的原因,张秀儿坏心眼地咯咯笑了起来,道:
“你放心,我师兄一定会去的,我敢打包票。只是快过年了,大夫人肯让你出去吗?还有,我可听说,你家里的付悦,最近可是深得大夫人的喜爱呢。我师兄也不知道一天天的,瞎鼓捣些什么。正经的事,也不管一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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