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出来的是假的更新章节那么就再等一个小时后再来刷新吧王怜花也看出了苏玄不想理会他的这番言辞他也并不恼怒只是收起了折扇,轻轻用扇面敲了敲手:“本想沈浪那般性子在离开中原去寻找海外仙山之前,能够找到的可以继承衣钵的传人会和他一个性子”
“可没想到却是你这样的”
他也不说苏玄是怎样的人只是欺上身来折扇挑起苏玄白皙的下巴眸含笑意:“可是怎么看,你都像是我才中意的人啊!”
苏玄眼波不动,只是绷紧了脸,目光中的寒意大盛像是隐藏在极北之地无数年不见天日的冰山缓缓露出它森冷的模糊轮廓。喜欢就上
王怜花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物一般,狡黠地笑着双目熠熠:“看看我发现了什么”
“小少爷,看来你伪装的功夫实在是不到家啊。”他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思忖了片刻,唇边酝酿的弧度开始拉大:“啊啊,我想到了!”
王怜花放开在暗中握紧的手腕苏玄手腕上一轮青紫印痕,一柄精铸的小刀被他紧紧地夹在手指尖,不肯放开。
“危险的玩具要收藏好否则伤了自己那就不好玩了。”王怜花意味深长地说道,接着他又随意扔过来一本书和另外两样东西,一张薄薄的皮制品和一枚黑色的铁质令牌,苏玄没有接过,任由他们落在书桌上。
王怜花也不管苏玄的反应:“那张令牌,你拿着去找保定城里唯一一家百年酒店归云阁现任掌柜,他是我埋伏在魔教里的暗子,既然我已经决定出海寻仙,那么他也就没有用了,能够利用他做到什么程度,那就看你自己的了!”
话音刚落,他就踪迹渺渺,苏玄快速走近大开的窗户,只见窗外新月弯弯,远处树影葱葱,再无那人踪影。
他捡起王怜花扔下的几件东西,发现那薄薄的皮制品是一张制作相当精细的人皮面具,而那本书,书面上笔触锋利地写有四个字:怜花宝鉴!
他翻开看了看,字迹犹带墨香,显然是近日写就,看来王怜花为了写这本书拖了些时日,原本以为会是沈浪在船边等待,谁知沈浪在李园多待了三个月,反而让他独自一人静候了不久,难怪会特意来戏弄李寻欢,甚至扔下这块危险的令牌!
当然是危险的令牌了!现在自己实力不足,任何能与魔教牵扯上关系的,都应打起十二万分精神,小心对待。更何况,那位掌柜是王怜花的暗子,谁知道王怜花有着什么心思?就算王怜花并没做什么手脚,可他即将离开中原,到时候失去了他的踪迹,人心思变,又有谁知道那位暗子不会有自己的野心呢?并不是每一个人都会是孙驼子,用十四年的时光来谨守当初的承诺!
苏玄展开那张薄薄的人皮面具,站在铜镜面前,小心地将之贴了上去,慢慢捋顺、抚平,他定睛一看,铜镜中是一张略带阴柔的少年脸庞,看起来和现在的身体差不多年纪,可这张脸太艳丽,像是野地里经受风霜雪雨后,颤巍着花瓣的食人花,他略一挑眉,竟然给这张面庞染上了逼人的锋利!
苏玄皱了皱眉,他浑身气势忽然一变,整个人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镜面,他薄唇抿成一线,收敛了所有的表情,看过来的目光淡漠无情,若是有人站在他面前,恐怕第一时间注意到的不是他美丽的容颜,而是那毫无感情,将之与周围一切事物一视同仁的无视!
这不该是人类的眼光!
就算再傲慢的人,也不会将自己的同类完全不放在眼里。可撕开了所有表象,第一次展露真实的苏玄,却清清楚楚地将自己驾临在整个人类之上!
他怎可如此?
他岂能如此?
他又怎么敢如此?
他现在不过是连福利世界都没通过的新人,小心翼翼地生存了十三年,却连原本应属于李寻欢的小李飞刀都无法掌握,又哪里来的自信如此蔑视天下人?
这是不对的!苏玄告诫自己,可心灵若是那么好掌握又怎么会有这世间一出出悲欢离合的闹剧?
所以他竭力隐藏自己,在现实世界中如此,到了剧情世界就更应如此!
而在另一边,王怜花一路疾行,却在半路上便被一道伫立着的人影挡住了路。
“怎么,担心我向你新收的小徒弟下手,特地在这等我准备找回场子么?”怜花公子轻摇折扇,话语中虽是责怪,可神情却是调侃。
沈浪无奈笑道:“若真是担心你对他做什么,我从一开始就应当阻止你去接触他,又怎么会在你做完了之后才在这里等你呢?王兄,莫要取笑我了!”
“当然了,就算我对他做了什么,估计他也无所谓,毕竟他对我并无感情。”王怜花悠悠叹道:“可若是他知道,他尊敬的三月之师,明明知道了我将要做的一切,不仅没有阻止,反而默许甚至推波助澜,恐怕,那位小公子会伤心坏的!”
沈浪有些愧疚道:“江湖如水,永无止息。我们将要远离了这刚送走一波浪涛的湖水,可临行之前,我却又忧心忡忡,多想了片刻,还是想要留下一位心怀仁义的骄子,以解我杞人忧天的心绪,方才能洒脱离去!”
“借口!”王怜花呵呵笑道:“全是借口!你看出了那个小子想要变强的执念,你所做的一切都不过是想要给他一条路罢了!”
沈浪但笑不语。
这山谷原本就没多少人知晓,是一个难得的隐蔽之所。
所以当来人避过入口,从侧面跃下之时,才能出其不意,将关外三凶打个措手不及。
他出枪如春雷暴殛,居高位而临下,气势比之往常更增,有龙俯虎冲的骇人之势。
但这其实并不能威胁到三凶。
却对他们完美的阵型造成了冲击!
就算冷不丁地窜出来的一条狗,都会吓你一大跳,更何况是个人呢?
左侧那刚才回答了苏玄问话的大汉瞪大了眼,瞳孔猛地收缩了一瞬。
就是此时!
苏玄蓦然抬起眼帘,比他目光中流光更快的是他的刀。
无人知晓他的飞刀是何时出手!
虽然关外三凶已经尽了全力去想象敌人的武功,并且竭尽全力去防范,不敢有一丝一毫的疏忽,因为每一次对敌,他们都会这么做。有些时候他们自己都怀疑自己是否过于高估了敌人。
但直到现在他们才发现,他们还是远远低估了这一次的对手。他们不应该这么鲁莽、这么急切、这么漫不经心,他们应该更加谨慎、更加慎重、更加的全神贯注。
甚至于,这一趟他们根本就不能过来、不该过来!
因为他们已经付出了代价!
过于沉重的代价。
那一刀不比流星更璀璨,也不比月光更冷清。
它只是出现在它应该在的地方。
无声无息,例不虚发。
“老三!”
“老三!”
另外两个汉子一齐吼了起来。
声音里满是后悔与痛楚。
还有仇恨。
左边的壮汉脖子上插着一柄飞刀,目光中满是不敢置信,缓缓倒下。
虽然三凶一直在关外作威作福,残害百姓,恶名昭彰,但他们兄弟之间的深厚情谊,也是江湖武林上人所共知的。
他们之间的信任也是无与伦比的,否则方才那样的阵型他们是不能摆,也不敢摆出来的。
据说这三兄弟在声名鹊起之时,曾经被仇人用计困在一处老宅,施下软经散,放火烧屋,意图除害。是这老三毅然捅了自己一刀,用疼痛维持清醒,两次来回冒火奔波,将昏迷的二人背出,救得另外二凶性命,但也留下了身体上的大片烧伤痕迹。
但老三从不遮掩,他自豪于这伤疤。
所以此刻这老三身死,怎能不让另外二人疯颠若狂?
发疯的他们完全视龙啸云于无物,只朝着苏玄扑了过去。
他们恨,恨的咬牙切齿。他们恨苏玄,恨刘瑾,但最恨得还是他们自己。
他们恨得是为何自己没有死在老三之前。
所以哪怕是直面死亡,他们也不愿后退。
而一个人若是连死都不怕,那么这世界上已经没多少能让他感到害怕的东西了。
苏玄垂下眼帘,修长的手指间又一柄飞刀出手。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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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四更哦
四更完毕,今天没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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