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不到痛吧?”莫执冷笑。
她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暗红的狰狞。
背叛,总能让她回忆起最痛苦的感受。
殷红的血,一点一滴的唤起她灵魂深处的记忆。
“什么叫动脉,你不懂吧?也不觉得痛吧?我力道掌握得不错,按照这个流血速度,你还能撑半个时辰。”莫执稍微松了松手上的绳索。
符离已经开始抽搐,那俊美的脸因为窒息而露出痛苦扭曲的表情。
“半个时辰,够你逃到你母妃的怀抱吗?”莫执将绳索栓在贵妃榻的脚上,转身试图推开小窗。
然而小窗纹丝不动、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外面堵住了。
“机关在哪儿?”莫执回头问。
符离说不出话,流着血的双手正在极力的想要拆开脖颈上的绳索。
莫执一脚踩在他的大腿上:“快回答,不然我就从这里捅一刀,这个位置的鲜血可是会喷出来的。”
她的眸光映着地上的血,符离莫名的觉得恐惧眼前这个女子到底是谁?
她不可能是娇滴滴的小公主。
小公主怎么会龟息之术?!怎么会如此身手矫捷!
他艰难的用目光瞟了一眼桌上的灯台。
莫执立刻明白了机关所在,她拧了一下灯台,小窗外的铁板滑开,她推开小窗,一阵冷风猛地灌了进来。
外面是一片荒原,远处的山脉像巨兽一般匍匐在黑夜中。
莫执回头看了一眼地上的符离,血液染红了他的白衫,失血和窒息让他气若游丝。
“……看你运气了,小皇子。”莫执纵身一跃,从小窗中跳出
杀了他?那太便宜他了。
不是莫执心软,她还希望符离能活着回到飞星城。
如果自己在这里杀了他,那么符国可以直接怪罪到殷国头上,他的母妃不会受到牵连。
而一个半死不活的小皇子回去呢?
他的对手岂会放过他!而且还会连带着将他的母妃、他的党羽置之死地!
有时候斩草除根并不需要亲手杀人。
而是顺水推到他敌人手中,自然会有一百倍的残酷加在他身上!
莫执跳车时因为巨大的冲力,肩膀落地时狠狠的撞了一下。
她在地上滚了好远才停了下来。
她躺在几乎有人那么高的杂草从里,看着天上一轮明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这才是她熟悉的生活。
黄沙、尘土、武器、冷冽的风里还带着血的味道。
上辈子的龟息功没白练,只是这身体还是太弱了点,不然还能装得更像。
她苦笑着摇摇头,翻身坐起来,肩膀传来一阵剧痛。
豆大的汗珠从她额角滑下,被刺骨的寒风一吹,全身一阵战栗。
脱臼了,就这么点力道就脱臼,这副身子也太禁不起折腾了,要赶紧锻炼才行。
她伸手握住自己的肩膀,忍着痛摸了摸骨缝,咔吧一声将骨头推了回去。
远处传来一声狼嚎。
苍月、孤身、黑暗和危险、背叛与死亡……
莫执忍不住勾起了唇角
她从来不是待在羽翼之下的雏鸟。
匕首割开肌理、血味侵染感官,这才是她秦莫执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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