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交好的人家互相串门,不过也不可能每一家都进去,大多都是让府里的管事,挨家的投了帖子。
各家都这样,云染倒也不觉得奇怪,以前在国公府的时候,也是这般。
不然,京里那么多的人家,怎么可能每一家都逛得过来。
饶是这样,初一也是累得不轻,不出门,总有上门拜年的,尤其是像是司空穆晟这样的热灶,更是访客不绝。
初二回娘家。
一大早,云染就收拾妥当,带着年礼,跟着司空穆晟带着穆逸回了陈桥胡同。
陈桥胡同这边就热闹了,大伯父一家也来了,聚在一起还真是热闹的不得了。
顾蓁抓着云染的手问个不停,许氏笑米米的打量着云染,瞧着气色不错,这才放了心。
两位堂兄跟着父辈在前院招待司空穆晟,顾繁跟穆逸这俩猴早就在院子里玩闹起来。
说话的间隙,许氏这才悄悄地问云染,“宫里的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
云染就看向大伯母,“您也听说了?”
“可不是,刚听到的时候还真是唬了一跳,你说大过年的怎么就遇上这样的事情。”许氏叹口气说道。
云染想起昨日送帖子去定王府的人回来说,定王府门前可罗雀,可见是定王儿子在宫里一出事儿,还知道伤得如何,但是大家都要避嫌,这个时候谁往上凑?
“只是听说在宫里伤到了,但是具体的不太清楚,宫里没让我们没有进宫。”云染轻声说道。
许氏闻言轻轻点头,“出了这样的事情,哪里还有心思过节。到底还是孩子,也不知道伤的怎么样。”
“现在还没有坏消息传来,想来性命是无碍的。”云染就道。
“三家王府把孩子送往宫里,如何会不知道这里头的凶险,只可惜权势迷人眼。若是换做我,我可舍不得。”许氏的言语中带着几分讥讽。
“可惜,未必人人都能如大伯母这般。咱们大过年的不说这些,说点开心的。我听说大堂兄的婚事年后就要定下了,这可是大喜事儿。”
“看了几次,那姑娘品行不错,瞧着端庄知礼人又敦厚,这婚事倒也不错。”
云染听着,其实心里还是有几分佩服大伯母的。
就她坐上洛王妃之后,其实给大堂兄找个门第更高的媳妇也不困难,毕竟她跟大伯母情同母女,京里人人皆知。
可是,大伯父跟大伯母偏偏能守住初心,一点都不觉得原来议过的亲事已经不妥了。
娶妻娶贤,大伯母这选儿媳妇的本意的确是好的。
反正,以后大堂兄的前程总不会差的,这个时候能不忘议亲之举,总会给他的人格添上几分光辉。
何况,柳家的姑娘的确不错,若是凭白的婚事不成,对人家姑娘也非好事儿。
初三去了舅家,云染见到了从边关回来的二表哥,瞧着人黑了些,身板也壮了,说话的嗓门也高了,还真是差点认不出来。
跟当初鸡仔似的小身板实在是差别太大了。
焦宝惠也在这一日带着夫婿一起回来了,焦家人更多,热热闹闹的过了一天。
唯一令云染不太舒服的,就是大表嫂总会在人瞧不见的时候,偷偷地瞄她一眼。
这种感觉十分的糟糕,但是云染又不好说什么。
等到没人的时候,她拉着焦宝惠说悄悄话。焦宝惠的肚子已经很大了,行动间不太利落。
听着云染问大嫂的事情,眉眼间就少了几分笑意,对云染说道:“进门几年了,肚子也没个动静,我娘说要抬个通房就要死要活的。还说什么,焦家出了个做王妃的外甥女,就瞧不起丁家云云。”
云染愕然,“不会吧?”
瞧着丁氏一副好相处的样子,没想到做事这么泼辣,真是人不可貌相。
不过,这样的事情云染不好插嘴,只道:“这事儿让舅母别生气,慢慢来吧。”
“哼,真以为别人不知道丁家打的什么主意,不就是想拿着抬通房的事情跟我家谈条件。也不想想进了门几年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我娘跟我哥能这个时候才说抬通房的事情,都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谈条件?”不得不说云染真是有些意外了。
“可是吗?丁家以前还是可以的,但是自从丁老爷子没了之后,就越来越不成样子。大嫂是一门心思在娘家的人,我瞧着她再这样下去,我娘是不会再忍她了。”焦宝惠快人快语,“以前是觉得大嫂虽然肚子没动静,至少人还是清明的,现在看来?呵呵。”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云染想了想就道:“若是有用得到我的地方,就让舅母给我送信。”
“那当然,你放心吧。不过,这点事情我娘还是能做得好的,倒是不用劳累你。”焦宝惠叹口气,想起自己大哥就有些惆怅。
从舅家听了一肚子八卦回了王府,云染的兴致也不太高,想起丁氏,就总想起每次跟她见面,都有种不舒服的感觉。
初五,宫里开宴。
云染等人都要进宫,初四云染就没出门,在家里好好休息。
司空穆晟倒是带着穆逸出门了,一大早出门,晚上才回来,醉醺醺的。
听穆逸说,才知道今日是司空穆晟的老部下一起设宴请他喝酒,喝得有些多了。
云染瞧着穆逸精神还不错,打发他喝了碗汤,这才让他回自己的院子休息。
照顾了一夜醉酒的男人,第二天早上云染就没有多少精神,强撑着起身梳妆。
今日要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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