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知道太后不会轻易死心,这个时候听到这话,云染只觉得心里恶心的很。
明知道自己有孕,太后也是个做女人的,怎么会不知道这个时候塞人是给人添堵?
可见太后就是故意给她添堵的。
云染一直不愿意跟太后直面对上,只要对方事情不做得过分,她是不会计较的。
但是这次,云染可没打算就这么抬抬手放过。
越是生气,脸上的笑容越深,轻弹指尖,看着太后就道:“太后娘娘一片慈母之心,真是令人赞赏。能这般为皇上考虑周到,这才是皇上的福气。只是,皇上的性子您是知道的,他不乐意的,谁又能强了他去?”
太后眉心一紧,皇后这话什么意思?
“太后娘娘担心臣妾,也是对臣妾肚子里孩儿看重。听说早些年太后娘娘也是好些年才有了皇上,还听说是太后娘娘的妹妹带来的福气,如今太后娘娘这是效仿自己,也给臣妾送几分福气吗?只可惜本宫比太后娘娘幸运些,怕是用不上了。”
云染说着看着自己的肚子,笑的意味深长。
太后的脸一下子变得铁青中透着几分白,上一回在王府的时候,她还只是怀疑她是不是知道什么,但是现在却是能肯定了。
太后,没想到她居然会知道!
更没想到的是,皇帝居然会把这样的事情说给皇后听!
就算是夫妻,这样的事情又不是多光彩的事情,皇帝怎么会跟皇后说?
可是听着皇后这话,分明是已经知道事情真相。
太后极其难看的神色落在云染眼睛里,丝毫的没有愧疚,只觉得太后实在是有些悲哀,又有些可恨。
守着太后的名分好好地,指不定司空穆晟记得小的时候,还不知道真相那几年的情分,会善待董家。
可是现在,太后得寸进尺,居然还想插手司空穆晟枕边人,司空穆晟怕是不能忍的。
“至于您从浣衣局弄来的那个宫人,既然太后喜欢,那还是留在广宁宫伺候您更妥当。就怕这姑娘是个没福气的,您倒是想要给她个好前程,就怕她没命去享。”云染说完这句就站起身来,“本宫初有孕,实在是有些不舒服,就不陪着太后说话了。”
太后的手微微颤抖着,隐藏在广袖之下,不被人察觉。
看着皇后嚣张的带着人离开,太后却没开口再说什么。正面与皇后对上,是在不是一个好主意,她只是想要试探一下,没想到皇后反应这么大。
不过这样也好,于是这样,就说明皇后自己也担心不是吗?
这才这么怕自己送去的人。
明着不行,难道皇上自己看上了还不行?
天下的路有千万条,难道一条堵了,就没法子了?
太后被皇后气的差点吐血,反而跟她较上劲了。
她今日倒也没想着能送人成功,只是微微试探,好戏还要等选秀之后才开锣。
那时候,她看着皇后怎么笑的出来。
她身边送去的就是名不正言不顺,但是正经选秀进来的,难道皇后还敢说一个名不正言不顺?
而这边云染扶着梁嬷嬷的手出了大殿,就看到罗嬷嬷带着林书薇等人在廊下候着。
云染的脚步一停,目光就落在了林书薇的身上。
林书薇感受到皇后的目光,下意识的挺直了脊梁。
云染瞧着林书薇这个小动作眉峰微扬,旋即最角落处一个嘲讽的微笑,一字未说,便带人离开。
皇后銮驾,簇拥着几十个人,呼呼啦啦的跟上去煞是可观。
望着高坐在软轿上的女人,林书薇的目光中流出几分迫切。
既然来了这里,既然回不去了,她为什么就不能拼一把?
这种人下人,被人呵斥、打骂、毫无尊严的日子,她真是过够了。
如果拜托自己困境的道路只有这一条的话,她是绝对不会轻易罢手的。
皇帝也是男人,她就不信这世上没有不偷腥的猫儿。
汉武帝还曾为陈阿娇筑黄金屋,可是最后怎么样呢?
相信男人的嘴,倒不如信母猪能上树!
林书薇虽然有些懊恼,没想到太后亲自出面,皇后居然还敢拒绝,但是这更加让她有了信心。
这种恃宠而骄的女人,皇帝怎么会一直宠着。
不过是时间的问题,明岁选秀是个好机会,她就不信自己来到这里,就一辈子当奴才的命。
云染回了关雎宫,还没换完衣裳,司空穆晟就来了。
把屋子里的人撵出去,径自走到了屏风后,恰看到云染脱了外裳,只穿着中衣站在那里,一对玉兔儿随着她更衣的动作一颤一颤,煞是勾人。
司空穆晟忙移开眼睛,她身子不便,自己可经不得挑逗。
云染瞧着他这般模样,没忍住轻笑一声,捏着帕子盖住脸。
司空穆晟被她笑的微囧,大步上前把人抱进了怀里,“没良心的,我担心你吃了气,你倒是还要看我的笑话。”
云染想起那林书薇,忍不住的冒酸气,声音透过帕子传过来,带着几分说不出来的娇媚,“我有什么笑话可看的,比不得人有人惦记着你受委屈,巴巴的送了人来与你解忧,生怕我委屈了你。”
说着说着云染在广宁宫压制的恼火,就忍不住的冒了出来,索性扭过头去不看他。
司空穆晟:
这锅背的也是有些冤,忙把人扳过来,轻声细语的哄她,“你这可是冤枉了我,不说成亲前我过的跟和尚似的,咱们成亲后那洛王府连个母苍蝇都不敢在我身边打转的。”
这是什么话?
云染又气又笑,实在是忍不住伏在他身上胸口直颤,“让你一说,我倒想是那母大虫般可恶了。”
“那也是我养出来的胭脂虎,谁敢说三道四?”司空穆晟感觉到云染那软软的身子落在怀里,忍不住的抽口气,忙扶住她避开些。
云染跟司空穆晟做了一年的夫妻,只听着他的气息,就知道怎么回事儿了。
顿时浑身一僵,动也不动了。
脸上红的跟火烧云似的,亏得还有帕子遮着,只这么想着,脸上的帕子却被掀开去,耳边传来司空穆晟的声音,“捂着脸也不怕气闷”
话里说着,却低下头含住了殷红如血的唇。
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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