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楚铮出现在了富丽堂皇大酒店的一个总统套房前。
前来给楚铮开门的,是穿着一身整齐的周玉如。
周玉如今天的精神状态和昨天相比起来,那可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了,眉梢含春的,让堪比君子柳下惠的楚某人,心里都忍不住的一荡,赶紧的移开了目光。
看到楚铮后,周玉如的俏脸上,明显的浮上一层嫣红,慌忙垂下头:“三太子,您来了。”
挺暧昧的笑了笑后,楚铮走进套房:“顾明闯呢?”
“他在套间。”
楚铮走到套间门口,一脚踢开门走了进去,对正赤裸着上身倚在床头上吸烟的顾明闯说:“丫的,我以为我三点多起床就够惊世骇俗的了,没想到你小子比我还他妈的懒。”
看了眼门口方向,顾明闯懒洋洋的说:“没办法,和心爱的女人探讨人生本来就是一件很辛苦的事……哈欠,我倒是想着早点起来啊,可你也知道,我干啥事也挺敬业的,总是喜欢追求完美的结局……”
“闭上你的臭嘴,把自己说的这样高尚。”
“楚铮,我想结婚了。”顾明闯坐直了身子,一脸的认真。
“结婚?”楚铮歪着脑袋看了看顾明闯,随即转身走把房门关上,这才小声说:“你可别告诉我,你要和这个周玉如结婚。”
顾明闯翻了下眼皮,冷笑着说:“她怎么了?我还就是要和她一起携手共渡余下的漫漫人生路了。”
“她、她倒是没什么。”楚铮耸耸肩:“可我知道,她在认识你之前,很可能和很多男人那个啥了。你丫的不是追求完美嘛,怎么会想和这样一个女人结婚?”
“草,我追求的是精神上的完美。”顾明闯对楚铮竖起个中指,正色道:“哥们,说实话,没有人比你更清楚我以前有过多少女人了,你也知道我不是什么好鸟,自然也不在乎女人的那层膜。而周玉如,她经历过这件事后,肯定会对生活有所感悟的。我们商量好了,准备开一家酒店或者夜总会啥的,她当老板,我管着看场子。”
“行,目标很伟大,你看场子也算是人尽其能。”楚铮点点头:“想好在哪儿做生意了?哥们帮你找地盘。”
“去冀南吧,跟着你。”
“好,小事。哥们,你能够有这个想法,说实话,我很高兴,最起码你开始步入正途了。”楚铮拍了拍顾明闯的肩膀:“这事就交给我了,以后再说。你赶紧的滚起来,随我出去一趟。”
“去哪儿?”
“故宫。”
顾明闯穿好衣服,一跃下床:“去找洛林吗?”
“阮文强正在故宫参观,洛林要想有作为的话,应该在故宫附近踩点。”楚铮点点头:“要是找到他的话,我会对他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劝他别在华夏惹事。”
“他肯定不会听你这些屁话。”
“要是不听话,那就让他变成一个听话的人。”楚铮淡淡的回答。
这个世界上,最听话的人,就是死人。
……
故宫,位于华夏首都的市中心,也称紫禁城。
这里曾居住过24个皇帝,是明清两代(公元1368~1911年)的皇宫,现辟为故宫博物院。
故宫与法国凡尔赛宫、英国白金汉宫、美国白宫、俄罗斯克里姆林宫一起,被誉为世界五大宫,并被联合国科教文组织列为世界文化遗产。
今天的故宫,因为要担负着接待外国友人的政治任务,所以暂时停止了为期三个小时的对外开放。
在故宫附近的各个路口上,都会停有一两辆警车,表情严肃的交警正在指挥过往车辆尽快通过这些路口。
“不就是一个小越南鬼子嘛,至于这样如临大敌的?”顾明闯嘴里嚼着口香糖,脸上戴着个小墨镜的坐在驾驶座上,轻把着方向盘看着反光镜,对坐在副驾驶的楚铮说:“我们在这儿转了半个多小时了,已经引起了某些人的注意,很可能得有麻烦了。”
楚铮还没有说话,一辆普通的奥迪轿车就从后面超了过来,超过顾明闯驾驶的这辆偷来的丰田车半个头,然后打着右边的闪光灯,慢慢的逼迫着丰田车向路边停靠。
顾明闯随着奥迪车的停下,而被迫将车子停在了路边。
奥迪车门打开,有几个人走了下来。
其中一个,楚铮认识,正是他的便宜大舅子,花残雨。
花残雨当先走到丰田车前,伸手拍了拍车窗。
顾明闯落下车窗。
花残雨微微俯身向车内看去,当看到楚铮后,他笑了:“楚铮,你怎么在这儿?”
因为前天晚上曾经听柴紫烟说,花漫语为了解开楚铮的心结,竟然不惜自毁倾国的容颜,这让楚某人很受感动。所以,连带着他在看到花残雨时,竟然隐隐的生出了那么一丝丝的亲切感。
这可真够奇怪的。
楚铮知道,既然连花残雨这个‘大内第一高手’都出现在故宫附近,这就足以说明他们已经知道有人要对阮文强不利的事了。所以也没有绕圈子,很‘亲切’的笑笑说:“我听大伯说有人要对越南客人有什么想法,就约了朋友在这儿转转,帮你们留意一下看看有没有可疑人物。呵呵,像这种在路面上担负警戒的事,还劳动你亲自在外面指挥?”
“我也是刚从故宫出来。”花残雨扫了顾明闯一眼,接着说:“客人还有十几分钟就出来了。我接到报告说有一辆车总是在这儿转悠,所以才赶过来看看的。”
“嗯,那你能不能告诉我,阮文强出来后还要去哪儿?”楚铮问出这句话,接着说:“我知道这属于‘刺探军情’,你可以不说,但我就是想帮你们,没别的意思。”
花残雨明显的犹豫了一下,才说:“本来今天上午出来时,客人参观完故宫后,要去国家大剧院的。不过,楚副主席两个小时前忽然下令取消了这项活动,客人将直接入住下榻的酒店。”
楚铮点点头,直接说:“两个小时前,是我告诉楚副主席,洛林很可能已经来到京华的事。取消阮文强接下来的活动,对他也有好处,更是给你们减少了麻烦。好了,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就回去了,再留在这儿,也帮不上什么忙。”
“行,那就这样,回见。”花残雨并没有问楚铮是怎么得知洛林来到京华的,只是答应了一声,转身就走。走了两步,忽然又走了回来,说:“阮文强虽说不去国家大剧院了,但他的女儿却在两个多小时前去了那儿,你要是没事的话,可以去那边看看。”
“呵呵。”楚铮不屑的笑了一下,淡淡的说:“要不是因为这个阮文强和我大伯在一起,我也懒得过来。他女儿爱去就去呗,我可没工夫去帮她当护卫。”
“我觉得你该过去看看。”
“为什么?”
“因为今天陪同阮灵姬(阮文强的女儿)的,是谢家的大小姐谢妖瞳,还有你妻子柴紫烟。她们招待客人,属于临时性的政治任务。”花残雨笑着说:“要不是漫语今天身体不舒服去了医院的话,我估计那些老头子肯定也得安排她陪着阮灵姬了。不知道怎么回事,老头子们非常重视阮文强的这次访华。”
“柴紫烟陪着阮灵姬出来了?我怎么不知道。”楚铮愣了一下,接着低低的骂道:“扯淡,国家大事和这些女人们有什么干系……”
楚铮刚说到这儿,就见花残雨忽然抬手捂着左耳,接着脸色一变,马上低头对着领口说:“我马上向首长汇报!你们一定要做好安全营救准备措施!”
不等楚铮说什么,花残雨语气极快的说:“意外!意外发生了!刚才国家大剧院内发生了绑架案,被绑架的是三个女人,阮灵姬、谢妖瞳……和柴紫烟。”
听到这个消息后,楚铮一呆,忽然就猛地一下明白:洛林这一次来华,表面上是来刺杀阮文强,其实却趁着大家把注意力集中在阮文强这边时,真实目的却是针对他的女儿!
……
今天两点的时候,京华国家大剧院的歌剧院中,上演的是一场芭蕾舞《天鹅湖》。
虽说越南这几年的经济发展的也足够迅速,但相比起华夏来,那还是有着蛤蟆见老虎的巨大差别。尤其是在文化发展这一块,华夏几千年的文化底蕴,更不是越南所能比拟的。
这场由华夏演员主演芭蕾舞剧《天鹅湖》,无论是从视觉上还是演员的基本动作上,都较好的诠释了柴可夫斯基他老人家当初创造《天鹅湖》的内涵,让十九岁的阮灵姬是大饱眼福。
阮灵姬这次来华,是属于自费前来的,与她老子的访华没有丝毫的干系。不过,华夏方面看在她老子亲华的面子上,还是拿出了礼仪之邦应有的热情,特意安排让谢家的大小姐谢妖瞳,和柴家的大官人柴紫烟两大美女相陪。
而将阮灵姬视为掌上明珠的阮文强,更是假公济私的派了两个跟随他一起访华的女服务人员她身边。
这两个来自越南国内的女服务人员,实际上就是越南方面陪同阮文强来华的保镖。
本来,柴紫烟因为和楚铮的事,一点当陪客的心情也没有。不过,老谋深算的柴家老爷子,却已经从阮文强访华中看出了一些门道,知道如果没什么意外的话,阮文强很可能会成为越南下一届的领导人。
两国之间的关系是否友好,与两国领导人之间的私人关系,也有着极大的关系。假如阮文强能够成为越南领导人,那么这次代表柴家与阮灵姬一起观看演出的柴紫烟,日后收益定当匪浅。最起码混个脸熟,以后去越南投资的话,也方便了许多。
柴家老爷子能够看到的地方,别人也同样可以看到。
所以,本次陪着阮灵姬观看芭蕾舞的,不仅仅是柴紫烟,还有谢妖瞳。
严格说起来,如果不夹杂政治因素在里面的话,楚灵这个年龄段的女孩子,才是阮灵姬最好的玩伴。
可这次陪同阮灵姬观看演出的,偏偏是谢妖瞳和柴紫烟。
往往有很多事,因为有了那些搞政治的人参与,而改变了她纯洁的本性。
大势所趋,先不扯淡,书归正传。
《天鹅湖》接近完场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了。
在谢妖瞳和柴紫烟,以及两个女保镖陪同下观看芭蕾舞的阮灵姬,彻底被演员们那精湛的表演而陶醉在剧情中,当看到奥杰塔和侍女们恢复了人形,和齐格弗里德王子幸福的在一起后,她激动的留下了泪水,连连低声感叹太感人了。
说实话,柴紫烟心里对越南小姑娘沉溺于一场舞剧中的表现,很不屑一顾。但看到她脸上带着泪痕后,还是柔声问她,要不要在散场前,去趟洗手间洗一把脸。
可能知道自己哭的有些小花猫造型了,漂亮又可爱的阮灵姬,不好意思的笑笑点头应允。
唉,总算是看完了,真是无聊透顶。
在站起身时,谢妖瞳和柴紫烟对望了一眼,心照不宣的笑笑,都从对方的目光中看出了这个意思。
阮灵姬在谢妖瞳和柴紫烟,以及两个女保镖的陪同下,出了歌剧院,走进了洗手间。
因为舞剧已经接近尾声,所以提前出来的,不仅仅是柴紫烟她们五个人。
众所周知,当一场电影或者舞剧散场后,最忙的地方除了出口外,还有一个地方,那就是洗手间……这是个不得不说的事儿,和思想纯洁龌龊无关。再说了,柴大官人也并没有陪着阮灵姬她们几个去那个啥,而是留在洗手间外面的水管前,洗了一把手。
柴紫烟把一双玉手放在烘干器下,慢悠悠的转动着手等谢妖瞳阮灵姬她们时,先后有十几个人进了里面。
柴紫烟的手,被暖风烘干的时候,有两个外国女人从里面走了出来,挨着她开始洗手。
这是两个非洲女人,雪白的牙齿,厚厚的嘴唇。
华夏是个礼仪之邦,从不因为外国游客的皮肤是黑的还是白的,就改变她热情好客的本性。
出于礼貌,柴紫烟对这俩小黑人笑了笑,然后擦着她们的肩膀向洗手间的门口走去。
柴紫烟擦着那俩小黑人的肩膀,刚走出一步,忽然!
忽然!洗手间内传出了一声惊呼,和谢妖瞳的怒叱声。
出事了!
柴紫烟的心头一紧,却并没有向里面跑去,而是马上掏出电话,要呼叫等候在歌剧院外面的凌星等人。
柴大官人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虽然在人前威风八面的,偶尔也敢对‘臭名昭著’的杀手之王楚某人的脑袋上,扔个枕头呀高跟鞋呀酒杯啥的,但要是遭遇到意外,她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娇滴滴大小姐,就是‘任人宰割’的代名词。所以,在心中腾起‘出事了!’这个念头后,她不是去大展神威的冲进去看看,第一反应却是呼叫救兵。
柴紫烟刚想拨打凌星的号,却有一只黑色的手,迅速的捂住了她的口鼻。
“唔……”柴大官人刚挣扎了几下,就嗅到一股非常好闻的香气,然后就啥事也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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