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什么人,不惜出价千万美金买柴紫烟的命?
就在楚铮在心里思索这个问题时,那边的顾明闯又说话了:“鬼车。”
“嗯,我在。顾明闯,你以后叫我的时候,不要再叫我这个名字了,需知道老子现在可是良民。”楚铮弹了下手上的烟灰:“我已经退出了那个组织,除了你和老九外,别人我不想再联系了。”
“切,少和哥装蒜……不过你说的也没错,既然退出了这个圈子,那就不要再回头了。”顾明闯在说这句话时,语音中带着无奈。顿了顿,又说:“楚铮,你已经退出这个圈子了,干嘛还要关心这宗生意?千万别告诉我你现在缺钱花啊,别人也许不知道,但我却知道苏菲那小富婆可是你的御用财务处长。”
“这些废话先别说了,我打电话可不是和你讨论这个的,国际长途话费这么贵,”对顾明闯的话,楚铮也没有否认,只是迅速转移了话题:“能不能帮我查一下,是谁要杀柴紫烟?”
“妈的,听你这样问,会给我一种你从没有干过这行的错觉。”顾明闯不屑的哼了一声:“哼,就算你退出这个圈子,也该明白网站平台是不会透露出委托人任何信息的。就算是哥帅的一塌糊涂,可人家也不会轻易让我查到的。”
“这些我都知道,要不然我还找你做什么?”楚铮倚在窗户上,放低了声音说:“不管付出多大代价,你都得替我找出这个委托人来。”
“这个柴紫烟,和你是什么关系?”顾明闯也听出楚铮开始认真了,于是就问道:“看她这样漂亮,你是不是在追求她?”
“唉,不是追求她,是已经把她娶进门了。”楚铮挺无奈的叹了口气:“老八,让你自己说,有人要杀我老婆,我是不是得知道那个人是谁?”
“啊?”顾明闯听说楚铮已经把柴紫烟勾到手后,有些傻眼的嚷道:“这个妞竟然是你老婆?我草!这也太不公平了吧?论模样你长得没有哥帅,论小弟弟你没有哥的长,凭什么你……”
“滚你的,少来这一套!”楚铮笑骂了一声:“说真的,你大约多久才能给我确切的消息?”
“说实话,你也知道overfinish(完了的意思,以下简称of)平台是世界上最红的杀手平台,客户保密工作从没有出过纰漏,正是这个平台最大的特点,要想从哪儿查出谁是这宗生意的付款人,很难。”顾明闯在沉吟了一下说:“不过你放心吧,我会联系老九尽量把这事搞定。如果of平台不给面子的话,老子直接让这个平台关门拉倒。给我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内我帮你查出那个人是谁并干掉他。至于酬金嘛,看在咱们曾经穿过一条裤衩的份上,收你五百万美金也就马马虎虎了。”
“好,那我等你一个月,不过酬金嘛,就一百美元,多了没有。”楚铮的话音刚落,那边的顾明闯又嚷了起来:“楚铮,你丫的也太小气了吧?一百美元?虽说咱们是兄弟,但你给的也太少了吧?还不够我去美国的路费呢。”
“那你要多少?”
“两百,少一分免谈!”
“行,成交。我就知道你小子是个认钱不认人的货,摊上你这样的兄弟,也实在是你楚大爷命苦。”楚铮将烟头弹出窗口,正色道:“老八,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不要招惹of平台,意大利的婆罗兹在那儿。”
婆罗兹,二十八岁,性别男,身高为一米八三,体重85公斤,擅长空手道、火炮、电脑科技、最擅长的是电脑程序。
婆罗兹九岁时就侵入了美国五角大楼窃取一切他想要的资料,而那些情报人员只能看着他进进出出的,却束手无策,直到他长大成为真正的黑客领头人,现在所有人都不会因为他的年轻狂妄而忽略他,因为就他单指电脑这一项就可以让他成为杀手榜单中的一员,他也刷新了一项又一项不可能完成任务的神话,只是他行踪飘忽不定,让人很难找寻到他。
“嗯,of平台的保密工作,也就指望那个鬼子撑腰,不过我有把握干挺他。”顾明闯在嗯了一声说:“好了,不和你吹牛逼了,我这就马上联系老九。妈的,为了两百美元竟然出动我和老九,简直是丢人啊……楚铮,在我们还没有搞定这边时,柴紫烟那边你自己要小心些。”
“知道,我虽然从不免费杀人,但人家要杀我老婆了,我自然要破例了。你和老九,也小心。挂了,别白白了,每次听你说再见,总是觉得你丫的可能要翘了。”楚铮说完后就扣掉了电话。
楚铮之所以要给顾明闯两百美元酬金,是因为在杀手界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杀手,是从来不免费为别人做事(杀人)的。顾明闯既然答应楚铮搞定那边,杀人是在所难免的……
唉,原本打算借此机会正好离开柴紫烟呢,谁知道凭空又多出这件事来。楚铮慢腾腾的走到床边,衣服也没有脱的就躺在了床上。想到至少在一个月内得守在柴紫烟身边,他就有些心烦的抓过枕头盖在自己脸上,在心里恨恨的说:要是让我知道是谁无聊到要杀柴紫烟,我准得把他小弟弟割下来喂鸟!妈的,这不是耽误老子去追求自己的梦想嘛。咦,这枕头好香呀……
第二天早上,楚铮打着哈欠的走到后院水槽边,迈上水槽下面那个用几层红砖铺就的台子上,弯腰趴在水龙头上用凉水漱了一下口后,正想伸进手指头刷牙时,却看到一套牙缸牙刷从自己身边递了过来。
楚铮回头一看,就见穿着一身素白裙子的叶盈苏站在后面,脸儿挺白净的说:“我想了一夜,决定收下你给我的那五百万……这套牙具是我昨天刚买的,送给你。你以后刷牙别用手指了,不卫生的。”
“谢谢。”楚铮接过牙具,端着那套牙具左看又看的。
“你看什么?”叶盈苏有些纳闷的问:“我都告诉你了,这一套是刚买的,从来没用过的。”
“我是在看,这套牙具是什么牌子的。”楚铮严肃的说:“昨晚我扔出五百万就换来这么一套牙具,这丫的也太贵了吧?”
“其实,其实这套牙具还有赠品的。”叶盈苏并没有因为楚铮的这句玩笑而发笑,反而移开目光看着别处的:“你要是想要的话,随时可以拿走。”
“嘿,”楚铮饶有兴趣的笑笑:“什么赠品呀?牙签?”
“不是,是一个人。”
“赠品是一个人?”楚铮一愣。
“嗯,我就是那个赠品。”叶盈苏垂下了头,深吸了一口气后,忽然张开双臂将楚铮拦腰抱住,喃喃的说:“楚铮,如果你不嫌弃我是个杀手的话,就和我在一起吧。如果你不想我做杀手的话,我可以把落凤牌交出去,从此专心的和你过日子。
男人,尤其是壮年的男人,身处于这样的场景中总是会想入非非,医生与科学家把这些归属为正常现象,是荷尔蒙的相互吸引导致的不自觉的心驰神往,是埋在内心深处的一部分,与爱情与意志无关。
只是说是这样说,但除了圣人,仍然没见过哪个人能够免俗。
楚铮,自然算不得圣人。
在水槽下面的砖上,叶盈苏拦腰将楚铮抱住,头紧紧地靠在他的肩膀,两只柔情万种的眼睛盯着他的侧脸,一动不动。
楚铮一愣,下意识的环住了叶盈苏的手,入手可及的是微微颤抖着的手臂,还有比往常更高的体温。
她竟然也也在紧张。
侧头望过去,楚铮对上了那双明媚的眸子,热情、美好、眷恋......世界上一切美妙的词语似乎都在这里找到了诠释,是那么的贴切而又自然。
他在那双眼睛里看到了世界,他,就是她的世界。
“你......”楚铮的喉咙有些干,想要说什么却被叶盈苏的一根手指堵了回来。
那女人的脸渐渐贴了过来,楚铮也想接受这柔情,可是......
终究还是不行。
咕噔,使劲咽了一口唾沫后,楚铮收回了想推开叶盈苏的手,涩声道:“叶盈苏,我们,不行的。因为你不是秦朝。”
“秦,朝?”楚铮的话,就像是一盆冷水从叶盈苏的头上浇下,把她浑身的火焰一下子浇灭,身子也僵硬起来。
“是,我是一个结过婚的男人。我心里只有一个女人,她就是秦朝。秦始皇的秦,朝代的朝。所以,我很抱歉,不能和你在一起劈柴喂马。”楚铮说他是已婚男人,这话没错,三个月前他就和柴紫烟领到了那个小红本本。他又说他心里只有一个叫秦朝的女人,这话也没错,因为他最大的梦想就是把秦朝娶回家,这也是他虽然和柴紫烟结婚却逃婚的最大理由。
不过,因为这厮说话时没讲明白,所以很容易让人这样误会:我结过婚了,我老婆叫秦朝。
“对不起。”叶盈苏,慢慢的松开了楚铮的腰,紧咬着嘴唇的低头转过身。
“呵呵,没关系的。”楚铮强笑两声:“其实这也不怪你,像我这么一个各方面都很优秀的男人,孤身来到你这儿住下,这本身就会给人一种我是单身的错觉。实际上呢,我是和秦朝闹了点小矛盾,所以才……”
“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了。”背对着楚铮的叶盈苏摇摇头,反手飞快的擦了一下眼角:“这件事都怪我,是我自己想左了。”
叶盈苏说完,低着头的快步走向了前面。
如果让楚铮去刺杀美国总统,成功与否,他都会在一分钟内想出至少十二种行动方案。但如果让他去安慰一个向他表白却又被他拒绝的女孩子,他站在水槽边足有十二分钟了,却没有想出一句可以让叶盈苏不感到没脸的话。
“唉,顺其自然吧,反正我也不是故意让你难堪的。”想了很久,楚铮才摇摇头,用那套花了五百万买回来的牙具清洁完口腔卫生,又匆忙的洗了一把脸后,这才表面挺镇定的来到了前面大厅。
大厅里的桌子上,放着已经盛好的饭,在楚铮习惯坐着的那个位置前面,还放着一张支票。而叶盈苏,却不在。
女人就这样,动不动就耍小性子。你孬好不说还有机会抱了抱你意中人的腰呢,而我却连见秦朝一面都那么难。楚铮很自恋的想着,坐在桌前端起饭碗,稀里呼噜的开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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