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三哥昨天表现的挺精明啊,怎么洗个脸还这样婆婆妈妈的,都二十分钟了还不出来,不会在卫生间里打飞那话儿?
看着卫生间的门,半躺在床上的楚玄武有些沉不住气。
本来,昨天发生那件大事后,楚玄武也以为前天和谢风云约好的‘道歉晚宴’泡汤了,可没想到今天傍晚他却接到了谢风云的电话。
电话里,谢风云是极度热情的邀请楚玄武去天上人间,并一再强调要请楚铮等三人。
楚玄武摸不清谢家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只好回家请示楚老爷子,问他今晚到底去不去。
楚老爷子笑呵呵的告诉他:既然人家谢家有这样的诚意,你们要是不去的话,未免显得太小气了。
得到楚老爷子的明确指使后,楚玄武才在和周糖糖楚灵说了一句后,来到楚铮房间的。
好不容易,就在楚玄武等的不耐烦时,楚铮这才款款的从卫生间出来,脸上散发着睡眠充足的神采。
“三哥,你可真够墨迹的。”楚玄武看了一下时间:“我都等你半个多小时了,灵儿和糖糖嫂子差不多都该换好晚礼服了。”
楚铮点上一颗烟后,才慢条斯理的穿好鞋子,问:“她们换晚礼服干嘛?”
楚玄武回答:“不是早就说好了,今晚谢风云要在天上人间摆酒为你赔罪啊。她们也跟着去。”
“哦,”楚铮抬头:“出了昨天那事,谢家还要摆酒赔罪?”
“那是,而且我估计,为了平息老爷子心中的怒火,可能这次晚宴的规格还得很高才行。”
“有多么高?”
“嗯,”楚玄武沉吟了一下说:“为了显示出谢家道歉的诚意,谢风云得出面邀请一些在京内有头有脸的衙内。”
“哪些衙内?”
“无非就是林家、花家、柴家、秦家这些老牌世家的人。”
楚铮一听,眉头就皱起来了:“你肯定柴家的人也会在现场?”
“柴楚两家关系一向不错,今天是给楚家撑面子的事,柴家的人当然要去了。”
“你觉得谁会去?”
“嘿,”楚玄武耸耸肩:“柴家第二代虽然也是三兄弟,但老大、就是昨天来的那个,却没什么子女,所以柴家的第三代,只有两男一女。男的是柴放肆和柴跃然俩兄弟,女的就是云水集团的董事长柴紫烟,不过,我觉得今晚很可能是柴放肆到场,因为那个柴跃然今年才15岁,乳臭未干的小屁孩一个……三哥,你怎么这样关心柴家?”
废话,我能不关心吗?那是柴紫烟的老窝。楚铮沉吟了片刻:“柴放肆这名子倒是挺有个性的。”
“嗯,别看他年龄也有三十好几了,但却一直得到柴家老爷子的疼爱。虽说没有外放做官,可也在发改委任副司长了,前途肯定是无线光明的,属于柴系官员的第三代领导人。”
“哦,”楚铮哦了一声,看来对别人什么官职不怎么感兴趣。从床上站起来后忽然问:“玄武,今晚能不能就我们两个去?或者说我不去。”
楚玄武一愣:“你不去?爷爷刚才都说了,今晚你还是主角呢,你不去怎么可以?三哥,你不喜欢带着糖糖嫂子抛头露面?还是怕谢家再捣什么鬼?”
“唉,我的苦衷你永远不懂。”楚铮咂吧了一下舌头,觉得要是不让周糖糖去的话,有可能会惹这傻妞多想。而且又想到已经和柴紫烟离婚了,就算被那个什么放肆给看到,回家和柴老爷子叨叨,到时候大不了把实话说出来就是了。
所以,在说了句很有禅意的话后,楚铮对很想知道为什么的楚玄武说:“算了,去就去吧。玄武,你说秦朝会不会出现在晚宴上?”
“我觉得够呛,不过秦朝中意的那个花残雨,倒是有希望能够出现在那儿。”
“草,你不说点我喜欢听的。”楚铮摆摆手:“走,出去看看再说。”
“三哥,你在这儿等会儿,我去把给你准备的衣服拿过来换上。”
“什么衣服?”楚铮抬起双臂转了个圈,上下打量着这身昨天为爬长城而特意换上的李宁运动服:“我这衣服不是很好吗,还用再换?”
楚玄武摇着头的说:“今晚的晚宴,将是京内各家衙内名媛云集的一次晚宴,你要是穿成这样去,恐怕会被他们笑话的。”
“谁爱笑话谁笑,反正我去是接受道歉的,又不是让人欣赏我绝世风采的。”很不要脸的夸了自己一句后,楚铮当先走出了房间。
在前宅的正厅中,已经换好晚礼服的周舒涵和楚灵,正在互相给对方整理着那些细微之处。
也许是和性格有关吧,楚灵穿得是一袭火红色露肩晚礼服。雪白而有些单薄的双肩,在火一样的颜色衬托下,整个人散发出一种逼人的青春光芒,让楚某人心中暗叹他老了啊老了。
而周舒涵,却是一身淡青色的礼服,款式和楚灵那件差不多,只是双肩并没有露出太多,显得有些保守。不过,因为修长白腻的脖颈和头上那个斜斜的坠马鬓发型的缘故,却给人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味道……怎么说呢,让楚铮看到她穿上这身衣服后,就想起了一个神话传说中的人物---《白蛇传》中的小青。
周糖糖在看到楚铮眼睛也不眨的望着自己看后,心里很是高兴,却也有些羞涩。于是就低下头,用双手搅着腰间礼服的纱带,半点当初在冀南对楚铮怒叱他‘流氓’的大小姐风范也没有,整个就一邻家小妹,楚楚可怜的。
“哟,别看了,再看就从眼里拿不出来了哦。”楚灵打趣的推了周糖糖一把:“糖糖姐,看人家对你目不转睛的,你还是赶紧凑上去让他看个够好啦。”
“灵儿!”周舒涵娇嗔的低叫了一声,脚下一个踉跄。
楚铮下意识的伸手扶住她。
偷偷的瞥了眼满脸坏笑的楚玄武,周糖糖小声问:“好、好看吗?这是灵儿的衣服,我穿着有些紧。”
“好看。”楚铮点点头,一本正经的说:“以后我要是做生意失败了,会每天给你换一身晚礼服,然后带着你去广场,请广大市民同志们购票观看你的美丽……”
“你胡说什么呢。”周糖糖脸色更红,刚想抬手轻捶楚铮,就见云若兮笑吟吟的走过来:“好了,别闹了,时间也不早了。楚铮,你也该换身衣服才能配得上糖糖。”
“我换什么衣服啊,穿这个就行。”楚铮见楚灵张嘴要说话,赶紧的说:“我知道,你们这是在怀疑我故意装低调,从而来显示我不同于别人的洒脱。其实你们都误会我了,我是真没心思和咱们楚四少这样的公子哥争奇斗艳……唉,我年龄大了,不是你们年轻人了,该低调的时候不低调,会被人看成是一种浅薄的。”
“臭小子,你今年才25,就先说自己老了,那,妈岂不是老太婆了?”云若兮笑着骂了一句。
“妈,再过三十年,你最多长得像我姐姐,也不可能像老太婆,这一点,您儿子敢以人格来保证。”
“快滚吧,再过三十年,妈就和你奶奶这样大了,要是和你说的那样,那岂不是成了老妖怪了?”
在大家的嘻嘻哈哈中,楚铮等四人出了楚家大院,在云若兮的嘱咐要早点回家声中,他们坐上了一辆奔驰房车。
因为昨天差点和楚家几个第三代阴阳相隔,所以今晚楚铮等人去天上人间,楚龙宾特意安排了人分乘两辆车,将这辆奔驰护在中间,徐徐的向主干道驶去。
……
天上人间,是京华的顶级会所之一,据说是由国内三大集团之一的‘长风集团’控股。
天上人间的装潢有多么豪华,很少有人能够用文字描述出来,只是知道里面的服务生是必须给小费的,小费最低不能低于500。
仅仅大厅的音响,都是从英国原装进口、并由原厂专业音响师设计安装的,价值在20-30万英镑之间。
大厅中都配备这么高级的音响了,那就别说天上人间的十九层了。
事实上,十九层的大厅,才算是天上人间的‘vip包厢’。
有人说,这辈子只要去过天上人间的第十九层后,以后就再也不对别的会所感兴趣了,很是有一种‘五岳归来不看山、黄山归来不看岳’的意思。
而今晚,谢风云为楚家兄弟道歉而召开的晚宴,就选择在天上人间的第十九层。
……
昨天下午,京华爆出了中山路上演生死时速、黄堂路上有鬼车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凶杀人的猛料。
而这两件事在有心人的传播下,很快就被人知道是和华夏楚、谢两大世家有关。
顿时,表面看上去平静的京华官场,犹如平静的湖面被人抛下一块大石头,哗哗的翻起了混浊的浪花。
尤其是商离歌杀人的那一幕,已经被人拍下制作成了视频放在网上,只是在短短的一夜之间,就把数以千万计的网民兴趣给勾了起来。
一时间,各大网站是争相转载,人气直逼当年的华夏足球冲出亚洲走向世界。
而白发如雪、残酷冷艳的商离歌,却出人意料的被无数青少年奉为了梦中情人……
这两件事的影响如此之大,是谢家老爷子没有料到的。
不过,既然事儿办到这一步了,谢春仑也豁出去了,索性让谢风云大发请柬,邀请京内各界名流,从而彰显谢家对楚家道歉的诚意,可谓是把面子给足了楚家。
既然谢老爷子执意要这样做,才开始还觉得有些丢人的谢风云,在被家里长辈们‘苦口婆心’的硬批了一顿后,只好按照老爷子的意思大发请柬。
于是乎,本是一场普通的晚宴,因为谢老爷子的运作,从而转为了一场聚官、商、娱乐风云人士荟萃的顶级盛会。
而只要是收到请柬的,无不把今晚的宴会看作是一场交朋友、找门路的宴会。
就连柴放肆这种平时不怎么与京华衙内圈犯牵扯的人,都提前半小时来到了天上人间的第十九层。
柴放肆,男,今年32岁,身高一米八一,体重79公斤。
有人说,他才是京华第一美男子。不过因为他一向行事低调,待人谦和,根本没有花残雨的那种张扬,所以这京城第一美男的名头,才被花家三公子抢去。
本次的晚宴,连柴放肆都这样看重了,就别说那些靠自身努力而成为商界王子、名门名媛的年轻人了。他们都以能够收到谢九少的请柬而为荣,有的距离晚宴开始还有两个多小时,就早早的来到了天上人间。
至于那些活跃在荧屏上的当红影星,更是想尽一切办法削尖了脑袋的前往天上人间。如果能够借此机会傍上一个贵胄公子,那她们以后的人生注定要精彩很多。
……
一脸谦和笑意的柴放肆,在谢风云的亲自陪同下,走进了天上人间第十九层的大厅。
柴放肆进门后,习惯性的抬头刚向四周扫视了一圈,目光就被一个没穿礼服而是平常穿着的女孩子所吸引。
这个身穿一身板正黑色西装、内衬白衬衣的女孩子,就站在大厅一角。周围那么多的当红影星、名门贵媛啥的,都没能掩盖住她身上的一种气质。
一种好像是从动漫中走出来的,不带丝毫人间烟火的气质。
这个女孩子是谁?
柴放肆微微的眯了一下眼睛,问谢风云:“那个女孩子是谁?”
“日本的一个大总裁,”谢风云好心提醒道:“柴兄,你最好别去和她打招呼,因为她好像就是来显摆她美貌的,我从没有看到她和一个人说过一个字,哪怕是露出一个笑脸。”
“呵呵,连你也这个东家也不行?”柴放肆耸耸肩,轻笑道:“既然她这样高傲,那她今天来这儿干嘛?”
谢风云一脸惭愧的说:“她是姐姐的特邀客人,而且我听姐姐说,和她一起来的还有一位神秘客人……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她们来这儿干嘛的。”
“哈。”柴放肆笑笑,摇着头的向人群走去,可眼角余光却一直盯着那个女孩子:她究竟是谁?来此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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