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银冰所住的小区门口附近,就有一个环境很浪漫的小酒吧。
不过她不想在这儿喝酒,毕竟她在这个小区内已经住一年多了,就算她不屑去随便认识别人,可别人还是会认识她的。
在小区人眼中以高傲矜持形象而存在的沈总,可不想让认识她的人们看到她喝闷酒的样子,那样人家肯定会笑话她,猜测她可能是被男人甩了。
一个像沈总这样优秀的女孩子,被男人甩了无疑是最痛苦,也是最没面子的事,所以她绝不会在小区附近喝酒,更不会回苏家别墅。
她要找个谁也不认识自己,而且还有档次的酒店。
于是,她想起了大明湖畔的稻花香大酒店,她是那儿的紫金卡会员。
稻花香大酒店的楼层并不是太高,也就是十七八层的样子。
沈银冰以前应付客户时,曾经去过那个酒店几次,知道酒店顶层天台有个露天酒吧。
坐在高楼天台上,看着漫天的繁星,喝着可以美容养颜的红酒,享受着清人手儿一般的夜风,仿佛已经远离了闹事的喧嚣,这绝对能稀释心中的苦闷。
沈银冰来到稻花香大酒店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半多了,酒店前停满了豪华车子。
进了酒店大厅后,沈银冰从包里拿出了一张酒店紫金贵宾卡,告诉迎上来的服务生:"我要一支92年的拉菲,一桶爆米花——一盒大中华香烟,给我送到天台。"
沈银冰从来没有吸过烟,但今晚她想尝试一下吸烟的感觉。
她点名要大中华,是因为她看到高飞总是抽这个牌子的香烟,只是一种心理反应而已,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
"好的,沈银冰小姐,我马上通知天台,给您准备您点的东西,请。"
服务生拿过紫金卡,看了眼又还给了她,客气的点头微笑,抬手指着电梯,做了个请的手势。
稻花香大酒店的露天酒吧,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上去的,得需要贵宾卡,紫金贵宾卡,这样才能够让那些有钱人有自豪感,心甘情愿的缴纳每年不菲的入会费。
当沈银冰刚走进电梯内,服务生正要走去吧台,有人却在背后喊出了她:"请等一下!"
服务生转身,就看到一个身材高,身穿黑色靠背体恤、马裤、脚踏单网黑色耐克运动鞋,短发,眼睛狭长散发出一丝冷厉,但长相却异常俊美的女孩子。
她长的好有型,好迷人,如果眼神不是这样明亮不敢让人对视的话,相信女孩子也愿意和她交朋友的!
服务生在心中赞了一个,连忙微笑着问道:"这位小姐,您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女孩子看了一眼电梯,淡淡的说:"我一个朋友约我来这儿喝酒。"
服务生问:"您朋友在哪个房间?"
女孩子摇了摇头:"具体的我也不怎么清楚,她叫沈银冰。"
服务生刚才看过沈银冰的贵宾卡,所以还记得她名字,连忙说:"哦,原来您是沈小姐的朋友,她去天台酒吧了。"
"好的,谢谢。"
女孩子点头致谢后,快步走向了电梯。
服务生抬手,刚想提醒她,没有紫金会员卡是没资格去天台的,但一琢磨人家是紫金卡主人的朋友,也就没阻拦。
女孩子走进电梯后,就从口袋中拿出了一张薄如蝉翼的面具——
沈银冰来到天台露天酒吧时,这儿已经聚集了大约十七八个有钱人。
有男有女,基本都是年轻人,有成双成对的,也有单身的。
站在天台边上往南看去,就能看到水波荡漾的大明湖,更能看到城市中的灯光与远处的星光连为一体,让人有种不知天上人间的错觉。
夜风吹来,吹起了沈银冰的长发,使她的心情好了很多。
天台服务生给她端过了一个银托盘,放在天台边的白色桌子上,低声恭请她慢用后,悄没声的退了下去。
托盘中,放着沈银冰点的烟酒,爆米花,高脚杯,还有一个装了细沙的烟灰缸,以及一叠餐巾。
坐在椅子上,先给自己倒了半杯红酒,轻轻摇晃着抿了一口后,沈银冰拿起了香烟,犹豫了片刻后又放下了。
吸烟有害健康,这是一个常识,对美女的杀伤力尤其的大。
不过,她的手刚离开香烟,却又马上抓了起来,笨拙的撕开封口,拿起一颗学着高飞的样子,叼在了嘴上,用火机点燃。
不会吸烟的人,就像不会喝酒的人一样,在第一次接触这玩意时,根本不懂的深浅,就像沈总吧,在点燃香烟后,脸带惬意的样子,狠狠的吸了一口。
她正要学着高飞吸烟的样子,从小鼻子里把烟雾喷出来时,肺部却骤然收缩,猛烈的咳嗽了起来。
沈银冰的猛烈咳嗽声,引起了两个年轻俊才的注意。
王哥看了眼弯腰猛咳的沈银冰,对张弟眨巴了一下眼睛。
俩人会心的一笑,站起身向沈银冰走了过去。
依着王哥和张弟俩人丰富的泡妞经验,一眼就从沈总的表现中看出她失恋了。
美女在失恋,企图用烟酒来解脱自己时,警惕性是最弱的时候,很容易产生自暴自弃的思想,继而被王哥张弟这种人乘虚而入,得逞好事。
马的,以后再也不吸烟了,这哪儿是享受,简直是要人命啊。
咳嗽了足有两分钟才终于止住的沈总,脸儿通红的抬起头,拿起一张纸巾擦了擦嘴时,就看到两个男人坐在了她对面。
王哥一脸关怀的模样:"美女,不要紧吧?"
"没、没事,就是不小心呛了一下。"
沈银冰根本不喜欢有人来打搅她,但看在人家是关心她的份上,也不好说什么,把烟卷放在烟灰缸内,摆了摆手。
张弟接着说:"美女,是不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能不能和哥们说说,倾诉一下,也许心情就会好多了。"
沈银冰看也没看张弟,扭头看向天台下面的湖面,淡淡的说:"如果你们现在离我远点,我心情就会好些了。"
沈总虽说在某方面的思想幼稚,但她却不傻,知道这俩人就是无事献殷勤的主,不坏好意,所以很干脆的就拒绝了。
王哥张弟俩人并没有在意沈总的拒绝,根据他们的丰富经验,知道女孩子在自甘堕落之前,总是装模作样一番的,于是笑得更加温柔了:"呵呵,美女,别这样说嘛,古人
云,前世百年才修的同船渡,咱们今天可是坐一块了,估计最少也得修行了几百年——"
王哥的话还没有说完,沈银冰还没有摆手让他们走人,要不然就叫服务生时,一个冷峭的声音从旁边响起:"你们两个,滚蛋!"
"特么的,这是谁啊,敢对哥们这样说话!"
王哥张弟俩人勃然大怒,霍然抬头向左边看去,正要拍桌子破口大骂时,却骤然愣在当场——他们看到了一张非常可怕的脸,满是青红色的血污,就像逃出地狱的厉鬼。
如果是别人看到这张脸,在一愣之后肯定会被吓得尖叫一声扭头就跑,或者干脆吓昏过去。
但王哥张弟俩人可是社会精英人士,以前没少参加万圣节鬼面舞会此类的场合,知道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鬼,眼前这人只是戴了一张面具罢了。
"曹,你以为你戴着一张鬼脸,哥们就怕了你啊!"
张弟嘴里骂着,站起身抬手就向那张鬼脸抓去:"来,让哥们看看你的真面目——哎哟!"
张弟话还没有说完,鬼脸就抓住他伸过去的手,猛地向身后一扯!
然后,张弟那重达70公斤的身子,就像风筝那样嗖的飞了出去,重重落在了天台山,好一个标准的狗啃屎动作!
张弟的惨叫声未落,王哥还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就觉得眼前白光一闪,耳光的清脆啪声,就在耳边响起,脑袋猛地扭向了右边,差点把脖子扭断。
"我擦,你敢随便打人!"
王哥暴怒,忽地一拍桌子站起来时,一把黝黑冰冷的手枪,顶在了他的面门上。
鬼脸语气阴森,仿佛真是从地狱中逃出来的厉鬼:"不想死的话,那就赶紧滚。"
见多识广的王哥,可从来没有被人拿枪顶着脑袋。
望着那把灯光下闪着黑色光泽的手枪,他忽然有了再也忍不住的强烈尿意,双腿打着哆嗦:"我、我滚,现在马上就滚。"
鬼脸的枪,缓缓跟着走向天台中央的王哥,对准了其他看向这边的客人,和三个服务生,冷冷的说:"都滚,最后一个把门关上。"
呼啦一下,天台山加上服务生在内的二十来人,全部蜂拥冲向天台门口。
跑在最后的个穿着超短裙、细高跟皮凉鞋,露出大半截光滑粉嫩腿子的美女,因为鞋跟太高,跑路根本不方便,甚至连摔掉几颗牙齿的张弟都跟不上,跑到门口时一下子
趴倒在了地上。
极度的恐惧,让女孩子忘记了站起来,只是抬手尖叫:"达令,快来拉我一把!"
她那个达令,早就冲向了楼梯那边——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更何况他们还不是夫妻呢。
鬼脸看着那个趴在地上哭叫的女孩子,快步走了过去。
"别、别杀我,我、我走,我会走的!"
看到鬼脸走过来后,女孩子吓得连哭都忘记了,挣扎着向门口爬去。
鬼脸根本不管女孩子的苦苦哀求,弯腰伸手采住她的头发,就像拖着个破麻袋包那样,把她拖到门口,随手扔了出去,然后重重关上了防盗门,咔嚓一声反锁。
鬼脸转身,看着不知所措站在天台边的沈银冰,眼里闪过一抹冷笑,左手一翻,从身后拿出了一盘尼龙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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