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大暴雨完全不同的是,在大雪中做点什么,那可是浪漫的事。
尽管要是高飞一个不小心,就能把小命丢掉。
不过,在他很没思想准备的占有了那个来历不明的美女刺客后,这点小危险还真算不了什么。
话说,高先生可是从出道开始,就是在刀口上舔血过日子的,遇到的危险,比他有过的女人数量多得多了,实在没必要在意这些的。
大雪中,高先生的花丛经验值,又狠狠刷了一次。
大雪后,整个世界都是那样的干净。
脚步踩在积雪上,发出吱嘎吱嘎的轻响,雪花的申银让人感到很惬意,忍不住的想高歌一曲:山丹丹那个花开……花,又落!哥哥我走在雪地上哦,下面空荡荡的--那个冷!
毫无疑问的是,浪漫过后冷风吹来时,要是下面是开裆的话,那感觉的确不咋样。
走出上百米远后,高飞才回头看了眼女刺客。
她依旧静静的躺在那儿,因为穿着一身白衣服,跟雪地浑然一体,要是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
“下次,哥们再也不敢对着路边舌头小便了。哎,伤不起啊那个伤不起,真的伤不起,我想你想你想你想到昏天黑地。鸭梨有木有,一颗真心有木有?我爱你爱你爱你爱到下个世纪!”
高飞哼哼着,脱下外套,围在了腰间,稍微一打理,就搞出了一件苏格兰长裙,遮住了很疲惫的小兄弟,大踏步的走向了山门那边。
女刺客是谁。
她怎么能提前埋伏到这儿。
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能驱使她这种重量级的杀手。
在狠劲掐住她脖子时,她咋没出现该有的窒息表现。
下次,这些人还会用什么出人意料的手段来对付高飞--等等问题,高飞现在不想去想了。
因为女刺客很不配合,除了她在无法控制生理上的反应时,高飞总不能才强行霸占了人家,裤子还没有提上,就翻脸不认人的用各种刑讯逼供手段威胁人家说出这一切吧?
他要是真那样做的话,未免也太不男人了,正所谓吃了人家的嘴短,就是这意思了。
所以,他只能遗憾的往后看了一眼后,就摇了摇脑袋,把这一切给抛在脑后,去忙他自己的事儿去了。
高飞的背影,消失在白云山的山门后面后,躺在雪地上好像死了一般的女刺客,又过了很久,才从地上慢慢坐了起来。
她全身都疼。
为此很奇怪:主要受侵犯的是那个地方,可为什么全身都疼呢?
又呆愣片刻后,女刺客才抬手捂住脸,发出轻轻的哽咽声,用力搓了一下脸,掌心中多了两条东西。
眉毛。
两条黑色的眉毛。
她在痛苦的搓脸时,竟然把眉毛都搓下来了。
不过,这对她来说没啥了不起的:黑色的眉毛掉了,还有一对白眉。
好像雪一般的白眉。
这,才是她真正的眉毛,被搓掉的那对眉毛,只是她化妆时所用的假了眉毛罢了。
看着手中的白眉,女刺客双眸中的泪水止歇,随手扔在身后山谷中,喃喃的说:“姓高的,今天你给予我的耻辱,我会让你用生命来补偿的。”
滴滴……
山下的路上,很远处传来了汽车喇叭声。
喇叭声惊醒了女刺客,她霍然站起,却又白眉紧皱的弯下了腰身。
看了眼下面,她解开了脖子里的斗篷带子,就像高飞用上衣遮挡住那儿后,围在了腰间。
在解下斗篷时,她的胳膊肘碰到了头发。
头发竟然歪了下,露出了一缕白发。
女刺客抬手,捏住那一缕的白发,看着山门那边,嘴角露出一个阴险的笑容,喃喃道:“高飞,你会大吃一惊的,真的会大吃一惊。”
说完这句没头没脑的话后,女刺客一咬牙,转身冲下了山谷。
大雪后的山谷斜坡,无疑是很危险的,就算再怎么小心,也有可能会失去平衡,连滚带爬的摔下去。
不过女刺客却像一只白色的幽灵鬼魅,别说是摔倒了,就连一点点的凝滞意思也没有,下滑时的优美姿势,连专业化雪运动员都比不上,很快就消失在了山谷中。
忽然起了一阵大风,吹动了对面山上的一大块积雪,纷纷扬扬的洒落了下来,落在了刚才高飞跟女刺客激战的战场上,遮住了那点点滴滴的血红,变得跟周围世界一个样子了,就像什么也没发生那样。
高飞当然不会在意现场有没有遭到大自然的破坏,他只是目送女刺客消失在山谷中后,才从山门牌坊后面转了出来,皱眉望着她消失的地方,感觉胯间有些冷。
正所谓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没有。
从女刺客下山的潇洒动作来看,高飞忽然意识到他在冲动时做的事儿,有可能得为此付出相当昂贵的代价:根据他当前的眼里价,完全可以确定那个女刺客,是个不输给陈果果的高手。
这要是放在以前,别说高飞能从人家身上得到无限快乐了,甚至连人家啥模样也看不清,就会去找阎王爷喝茶了。
“唉,老子本以为,老子走了狗屎运的变厉害后,要想玩死那些看我不顺眼的,那绝对是轻松自如的,可又有谁能想到,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呢?看来,这该死的贼老天,总是不想让我安宁啊。”
高飞叹了口气时,转身正要上山时,却又忽然拿出电话,飞快的编辑了个短信。
叮当一声,短信发送成功。
“希望我这次的预感是错误的。”
高飞低头看了眼自己血肉模糊的右手,苦笑两声转身上山。
大雪封门后,白云山白云观景区迎来了少有的安静,几个月薪在一万以上的假道士,正在售票办公室内喝茶,砸蛤蟆(就是吹牛比),忽然看到一个年轻人从山下走了上来。
老三说:“草,这天气还有上山来玩的,不要命了?”
“可能是许愿的,非得今天来?”
老四接过了话。
老五问道:“那还收费不?”
老六嗨的一声:“嗨,就凭人家这份执著而虔诚的心,咱好意思的收费啊?”
老七点头,表示赞同:“嗯,嗯,就给他免费一次吧--来,哥几个,为今年咱们每人又挣了十几万,也为明年会挣更多,干杯!”
“祖国万岁,五顶级景区工作人员万岁!”
一片万岁声中,那个虔诚的许愿者走过了售票办公室。
喝了这杯酒后,老三等人又闲聊片刻,才发现瓶子里没酒了,就拿出钥匙扔给老七:“去,我更衣室的柜子里还有两瓶茅台,今儿哥几个好不容易放松一次,干脆就喝个痛快,反正晚上也不能下山回家了。”
老七接过钥匙,哼着小曲去了旁边的更衣室,刚进屋走到老三柜子前,却发现柜子门开了--老三那身被他显摆了好几次的某品牌衣服,竟然不见了。
地上,却多了身破烂衣服,看起来很眼熟,好像在那儿见过--猛地,老七想了起来,随即转身冲出了更衣室,扯着嗓子嚎叫道:“都出来,抓贼哇!”
高飞觉得,老三这身看起来很不错的衣服,绝对是给他提前准备的,知道他今儿会来白云观,更知道他会在路上,遭到一个女刺客的偷袭,被人家一刀划破裤子,所以才提前为他准备在柜子里,等他来换。
要不然的话,穿着怎么这样合适?
增一点太长,太肥,减一点太短,太瘦呢?
谢谢。
远远听到老七在那儿嚎叫后,高先生在心中默默道了一声谢后,加快了脚步。
正如在售票点喝酒的老三等人那样,实在是白云观内一个游客也没有,以往那些获准在观内兜售纪念品的小贩,小道士也都不见一个,估计都躲在屋子里点钱玩儿了,同时也肯定遗憾现在政府有些不厚道,干嘛要把山下那些带黄的酒店查封。
要不然的话,哥们脑袋进水才会躲在屋子里喝酒看电视呢。
一路畅通无阻的,高飞直接来到了山后小道观前。
没有游客,门口自然也不会有小道士把守,门虚掩着,高飞伸手一推,就开了。
正如外面那样,后观院内也是个干净的世界,把那些不干净的水塘、假山还有精舍,都装扮的无比神圣,纯洁。
不过,在一座假山旁边,高飞却看到了一个老道士,还有一个案几。
案几上摆着几盘精致的素菜,还有一壶小酒。
老道士背对着高飞,案几对面的雪地上,则是一个锦墩。
“纷飞大雪住,缘由贵客来!”
老道士稍稍卖弄了一下文采后转身,缉首冲高飞高喧一声道号:“无量天尊,高居士,贫道等候你多时了。”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
高飞微微一笑,到背着双手实施然的走了过来。
“高居士,你可不是鬼,你是天人。”
杜道长呵呵一笑,老脸上红扑扑的很健康的样子,看来他最近吃啥嘛香,睡眠充足。
“天人跟牛鼻子一样,不都是靠装神弄鬼来过日子吗?”
高飞说着,走到了杜道长面前,盘膝坐在了锦墩上,拿起酒瓶子给自己满了一杯,仰首一饮而尽,随即啧啧有声:“好酒,真的是好酒!”
“其实衣服也不错的。”
上下打量了高飞一眼,杜道长呵呵笑问:“老三、哦,就是负责售票的头头,这身衣服高居士穿着还合身吧?”
高飞再次倒酒的动作,微微凝滞了一下,随意问道:“怎么,你早就算到我今天会来,而且还会去偷衣服穿?”
杜道长一脸高深莫测的样子:“如若不然,一个月前我怎么会格外奖励老三两万块钱?”
“嚯嚯,你这装神弄鬼的老牛鼻子,说的跟真格似的。”
高飞嗤笑一声:“你以为,就凭你这点小技俩,就能哄得住我?牛鼻子,你可知道本少爷今儿来,是做什么的?”
“当然是来踢场子的了。”
杜道长说到这儿后,寿眉忽然皱起,正色道:“高居士,我观你印堂发暗,好像沾染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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