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风嘴刁烟卷,双手双枪,好似一代战王。
人家开枪需要瞄准以后射击,而他开枪,手臂倏然一甩,好像挥动铁饼的运动员,没人知道他瞄向哪里,枪声落下,却必有一名打手,身体中弹,无力倒下。
一枪不致命,却足以让人失去战斗力。
众人大惊,这哪里是开枪,这分明是一个精确制导的人形轰炸机。
所有打手,心生惧意,子弹潮水般不停射出,企图杀死这个可怕的敌人。
李怀风双腿急点,冲向那辆燃烧的吉普车。
来到近前,眼看迎面几把手枪喷出火舌,他双腿顺势一弯,后背下探,借助奔跑惯性,犹如一个滑翔机,紧贴地面,穿过吉普车底盘,同时,砰砰砰砰,连开四枪,枪枪命中打手膝盖,弹无虚发。
簌簌簌,他手中双枪好似孩童的玩具,指尖旋转出绚丽浪花,径直朝远处还要射击的两人砸去,砰砰两下,命中两人头部,将他们砸个七荤八素,哀嚎倒地。
这一面,九个打手尽数惨败,李怀风发动其中一辆越野车,油门直接干到底,以百十迈速度,朝二十米外另两辆吉普车撞去。
打手们大惊失色,叫嚷着做鸟兽散,距离车子还有三米,李怀风飞身跃下,扑向其中一个打手,手掌化刀直插对方肋骨,咯嘣一声,两条肋骨尽断。
他将打手挡在身前,抓住对方的手,砰砰砰,连开三枪,没有命中敌人,却枪枪打在他们脚下,火花骇人。
“不想死,就快滚!”
李怀风朗喝一声,至始至终,鼻梁上黑色墨镜,歪都没歪一下。
打手们心胆剧颤,没想到第一次与敌人交火,会是比拍电影更震撼的局面,这份差事,根本不是人干的。
他们丢下手枪,扭头便跑。
燃烧的车辆,倒地的枪手,瑟瑟发抖的金爷,将这个注定不平淡的夜晚,渲染出别样味道。
“还有什么问题,快问吧,我耐心有限!”李怀风走到吉普车旁,对里面的金爷问道。
光头佬眼见那些朝气蓬勃的精锐们,要么拍屁股跑路,要么躺在地上死狗一样,再看向李怀风时,哪还有一点装b资格。
“大兄弟,我没问题了,你想要货,全给你,求手下留情,放我一马!”金爷肝胆剧颤,服软道。
“别紧张,我没有恶意。”李怀风微笑安慰,想要拉近彼此不太和谐的关系。
金爷身子狂抖,眼见这血腥场面,心说:这就是没有恶意吗?那你有恶意,得啥样?
“你跟杜霆宇什么关系?”李怀风正色道。
“啊?”金爷身子再一抖,立刻明白对方有备而来,干涩咽了一口,坚强道:“没关系,我不认识这个人!”
李怀风挠了挠头,困惑道:“小光头,你是没诚意跟我说实话,还是觉得我刚才的表现不够精彩,要不,咱俩再玩一会!”
金爷瘫软在车座上,忙道:“大哥,我真不能说,我说了就得死!”
李怀风同情看了他一眼,叹息道:“但,这世上有一种事情比死还烦人,叫做生不如死,你体验过吗?”
金爷摇头,摇得歇斯底里。
李怀风讪讪撇撇嘴,手伸进车里拿烟。
方法是,拳头洞穿吉普车大门,直插而入,拿来一根烟,顺便,将车门子硬生生扯断,说道:“你还有三秒钟考虑,说出真相,或者,生不如死!”
金爷眼睛睁大,嘴巴张开,看见车门上的大洞,这一拳,要是打在自己身上,就是传说中的生不如死吧?
“我说,我说,我是杜少明面上的代理人,这些货都是杜少的!”
金爷点头如捣蒜,心想:现在最好的结局就是把自己送进监狱里,一辈子都别出来。
李怀风对这个答案非常满意,走到吉普车后座上,打开一箱包裹,里面是一批进口西瓜,掰开其中一个,塞着一小包药丸和白色粉末,显然是毒品。
“没想到,杜霆宇经营范围还挺广泛的!”风哥嘴角挑起一抹玩味笑意。
他终于明白,杜霆宇苦心隐忍在金帝集团三年,就是想获得金帝集团这条进出口路线,让他毒品生意,做得更大。
李怀风先是让金爷打电话报警,电话打给中海刑警大队长林怒,这件事林怒插手,效果会比别人好一万倍,也是李怀风之前计划好的。
随后,他又让金爷签字画押,将罪行与杜霆宇的关系一五一十写下来。
过了半个多小时,眼见远处车灯亮起,李怀风摘掉鼻梁上墨镜,给金爷带上,砰的一拳,将对方打昏过去,身影如风,潜入远方黑暗,消失踪影。
警方怎么处理这件事情的他不知道,凌晨三点钟,他已经回到汤臣别墅。
此时,万籁俱寂,别墅二楼,韩画音卧室里,却还亮着灯。
“这么晚了还不睡?”
李怀风站在楼下,看向楼上灯火熹微,心中淡淡心酸,让一个女人承担这么多压力,真是难为她了。
此时,韩画音穿着一件紫色睡衣,坐在办公桌前,整理着文件。
公司易主,她比以往都要忙,忙着,让那些即将被辞退的员工,找到更好的工作,尽可能弥补他们的损失。
同时,她要尽快把手上股权转让出去,这个自己一手创建的集团,就像自己的孩子,而现在,孩子却要管别人叫妈妈,她的心前所未有的痛。
就在这时,卧室门被轻轻敲响。
韩画音手中钢笔一滞,看了下时间,眉宇间说不出的冰寒。
“进。”她兀自镇定道。
李怀风探头探脑,小心翼翼走进去,手里拿着一杯热牛奶。
“老板,熬夜对皮肤很不好的,像你这种细皮嫩肉的小脸蛋,应该好好保养才对啊!”
李怀风嘿嘿一笑,将牛奶放到她办公桌上,企图用牛奶安神作用,让美人早些睡去。
“不要叫我老板,我很快就不是了!”韩画音头也不抬,声音冷淡。
李怀风深夜送牛奶的举动,只会让韩画音觉得对方心虚,鬼混一天归来的做贼心虚。
李怀风撇撇嘴,心说:不叫老板叫什么?叫老婆你又不让,一个称呼还那么多说法,麻烦。
“听说,杜霆宇那个龟儿子,要谋朝篡位,这事不是真的吧?”李怀风询问道。
闻言,韩画音心再次被戳痛,今天当着集团众多股东的面,她没流出半点不自然,在这个让自己厌恶的男人面前,她又怎会露怯?
“是真的,不过,这些跟你无关,你的酬劳一分都不会少!”韩画音从抽屉里拿出一张二百万支票,推到李怀风面前。
“剩下的三百万,任务结束之后,我会给你,你可以走了!”韩画音说完,就不再看他。
李怀风拿起桌上支票,用手弹了一下,笑道:“你以为,我是来管你要钱的?”
“这重要吗?你是我请来的保镖,本身就是金钱交易,这钱给你理所应当!”韩画音玉臂撑在桌面上,正色道。
李怀风眼睛一眯,看向韩画音倾国倾城的脸,精致的五官中,却读不出半点温柔韵味。
“呵呵,其实,我就是来管你要钱的,又有钱出去风流了,真好!”
李怀风将支票揣进腰包,吹着口哨,晃晃悠悠走了出去,无良气息尽显。
看着男人吊儿郎当的背影,韩画音粉拳紧握,心中情绪更是愤怒到极点。
他在落井下石吗?
混蛋!
“还准备用兄弟我海纳百川的胸膛,抚慰一下冰锥子脆弱的心灵,没想到,她那么不近人情,哼,以后你就是脱光衣服,求我给你好脸色,老子都不给!”
李怀风躺在床上,不服不忿的想道,可心里也很期待,明天冰锥子看到逆转性的局面,会不会很开心,笑得花枝乱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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