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平日里嬉皮笑脸的梵萧都满脸严肃。南逸辰放下碗筷,醉曦静静地看着她,想不到这女人凶起来说话也是极为有水平的,骂人都不带脏字。
向泱泱突然脸色通红,不是害怕的,那是内力被人紧紧压制住的气血不通,她只觉得心脏像是被人握在手心般,只要再用点力,她就会心脏爆裂而亡。
梵萧觉察到异常,再说他也是会武功的,南逸辰那分明是擒住了向泱泱的命脉!他蓦地站起来,“南逸辰!”
向泱泱在痛苦里仍旧有些惊讶,敢直接这么喊他名字,不要命了吗?艰难地拉了拉表哥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冲动,现在她呼吸都困难,眼前景象变得模糊不清,心底的尖锐疼痛和眼前的黑暗如同潮水般涌来,漫过口鼻,第一次那样接近死亡,她突然害怕,对未知的害怕。
梵萧不敢妄动,向泱泱脸色已经开始发青了,他将目光投向醉曦,那人慢悠悠地端起碗筷,不紧不慢,她知道南逸辰不会杀了那人,毕竟她是梵萧的表妹,而且。。。。。。
南逸辰收回内力,向泱泱也松了一口气,抓住胸口狠狠地咳起来。
梵萧安心地坐了下来。南逸辰要真的想要一个人死,不会亲自动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也拿起筷子吃了起来,南逸辰优雅地抚了抚衣衫,不紧不慢地端着碗吃饭,一言不发。
向泱泱刚刚从鬼门关走了一圈,身体冷汗浸透。现在完全没有吃饭的心情了,她不明白,为什么短短几句话就会让南逸辰给自己那样多大的警告,他是没打算杀自己,可那警告却是实实在在的。
“刚刚,是泱泱放肆了,还望澜宁姐姐在心上。”又澜宁姑娘变成了澜宁姐姐?她是真的后悔了,刚才确实是她太过嚣张了,那些话,分明就有毁人清誉的嫌疑。
醉曦看也不看她一眼,只说了两个字:“无碍。”
等饭后,向泱泱被梵萧拉走了。回到自己的房间就被梵萧一把粗鲁地推进去。
“表哥,你轻点,疼死我了,来人,给我。。。。。。”她的话看到梵萧那阴沉的脸色后就闭嘴了,表哥一直都是笑嘻嘻的,这么多年无论自己有多令他生气,他从来都是嬉皮笑脸,而不会这么严肃,这么阴沉,她知道,他生气了!
向泱泱的婢女听到声音后就迅速赶来,却被梵萧赶了出去。
他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定定地看着那个瑟缩的人,“向泱泱,马上回去!既然你也如愿以偿看到了南逸辰,那就回去,滚回京城!”
这个人,在从死神下逃脱后还没有全身脱力,还可以大喊大叫,不知是为她庆幸还是为她的无知而悲哀!
向泱泱愣愣地不知作何反应,只是呆呆地瞧着他,可长期以来的娇气让她忍不住问了句凭什么。竟敢叫她滚!
梵萧却没有以往调笑,叹了一口气,眼神软了很多,“泱泱,你可知道,南逸辰除了自卫亲自杀人外,其他时候,他基本都不会动手。”甚至在决定某人死的日子时,他都会仔细考虑这个人还有没有利用价值,他就是那样冷静,冷静得像只指挥杀人机器掌控者。
向泱泱不懂,她是对那个婢女无礼了些,可是怎么会由这个主子亲自警告?忽然,她恍然大悟,“你是说,南宫主救了我?”想了一想真可能,不禁开心起来,“表哥,你说他。。。。。。”
“向泱泱!”梵萧不禁扶额,“你脑子是拿来干什么用的?就是装饰?”
“。。。。。。。”
梵萧知道,这妮子肯定是把醉曦当做真正的婢女了,“离澜宁远点!那个人,你惹不起,也不要惹!”就刚刚醉曦那平静的眼,他可以清楚感觉到那人的心情并不好,之前一直苦苦压抑着,直到向泱泱那句话,是彻底惹怒了她,那样平静的几乎没有任何行为的行为,根本就是,那根本就是在对一个死人的态度!
向泱泱不笨,“表哥,你是说,她比南宫主还可怕?”
“你见过有下人比主子还可怕的?”
“那为什么?”她嘟起嘴,“再说了,我也没说什么啊,还有,宫主不是救了我,她敢拿我怎样?”
梵萧冷笑,连死殿殿主都敢杀,何况只是一个小小的首富丫头,灭了全家都有可能。再说,南逸辰是救了她,可是那个人事实上比醉曦还要冷血,更何况,他对那个人的纵容,几乎让梵萧都觉得过了,或者说不可置信了。
“不敢拿你怎样?”梵萧站起来走到门口,手放在门臼上,还是回头说了句,“她只会让你生不如死,还有,别再她面前说那些我喜欢她之类的话,只会让你死得更快。”说着打开门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那冰冷的语气让向泱泱颤抖了一下,自己表哥还是第一次这种的态度对她,但又想逞强,还是不由得在心里小小嘀咕,对之前那的话的反对,“你不是喜欢人家吗?”虽然话这么说,但对于那个澜宁,还是决定以后就绕道走。生命是无价的!
向泱泱现在对梵萧那种重视的态度很是不解,以至于后来知道她真正的身份时,才觉得当初的无知和可怕。
醉曦坐到书桌前,并不知道两个人有这方面的争执,知道了她也不打算怎么样或者说怎样表示,她静静地听着秋鸢的报告,等秋鸢叙述完了之后,微微皱眉,下命令道:“好好查一下她。”
“是。”
待人离开,她才拿起手边的密报,心头冷笑。
“有什么看法?”不知什么时候南逸辰站到身后,低沉的嗓音落到耳际。
醉曦后背一僵,他们的距离并不亲密,但也足够让人心慌,他的话,却像是从耳边跌落。压下心底的绮念,“宫主不就是想要看看是哪些人不自量力吗?”宫主和阁主都离开了,宫里一时间空虚,这样大好机会如果不放过那就真是可惜了。
南逸辰坐到她旁边,这个人很清楚自己的打算。
“想不到,雾缪竟然如此忠心,当真出乎意料。”她的话里听不出喜怒,也听不出赞赏和贬斥。
“宫主?”
“嗯?”
“宫主对四年前王家大小姐病逝可有印象?”
南逸辰点点头,他的眼睛没有移开手里书卷,“当年王奕悲痛欲绝,也病了好几个月。”
“她是病死的,得了风寒?”醉曦眼眸闪过一丝冷意。
一张纸递了过来,黑色的墨汁渲染在白色宣纸上,凌厉而不张扬,孤傲不清高,上面只有两个字,白闫!
“她在病重时这人不止一次探望。”言简意赅的话分明已经道清了所有。白闫,白家二少,一个富家子弟,游手好闲,曾经传闻他痴恋王家大小姐,琴荷!
醉曦没有发表任何意见,这样看来当初他探望并没有什么不对。可是。。。。。。王家,琴荷?修长的手指将纸放置一旁。
一张纸再次递过来,上面写着:“今晚,行动!”力透纸背,恍惚间就可以闻到血腥。
终于开始了,神色一肃,她眉间划过熟悉的煞气,“遵命!”
室内久久沉默,醉曦只是低头查看某些资料,南逸辰放下书,望向窗外,,眼里如同黑色的风暴,席卷一切沙尘,快速狠绝地吞噬着所有的尖锐棱角,茫茫荒原一片寒凉,冰冷,阴寒,嗜血,掌控着所有,乾坤不动,风雨难阻,傲视群雄!
想起秋鸢的报告,还是告诉他的好。“宫主此次带来的婢女,有一个叫晓雁的,有问题!”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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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从正中间缓缓下滑,这日光将人的影子拉得老长。
梵萧来找她有点像是做贼,偷偷摸摸的。这样也是为了不引人瞩目。
醉曦不拿正眼看他,只是略带戏谑道:“把你的表妹哄好了?”
梵萧还是那样的吊儿郎当,姿势极其豪放地坐在藤木椅上,单手支着上身,多情桃花眼泛着笑意,“哄好了,谁叫我梵大爷魅力无双呢。”
醉曦不欲说话,和他交流,就是掉价。
“南逸辰去哪了?出去了?“他随意地瞟了眼房间,然后像是想到什么般恨铁不成钢道,”你要随时监督他,长得那样妖孽并不是他的错,可是出去沾花惹草就是他的不对了。你呀也要注意,也不要随意出去惹得一身腥。你是没看到外面那些男男女女啊,如狼似虎,他们可没有我这么君子。。。。。。”
随手一本书就扔了过去,梵萧一时不察,硬生生地被打得头冒金星。
某人耐不住烦了,直接打断他的话,“好了,我不动她,你不用来试探了。”清冷的嗓音从容幽雅。
一旁龇牙咧嘴的男子瞬间恢复了严肃的脸色,被人拆穿了意图,还是当着面拆穿,这感觉是相当子的尴尬了,既然她的话说得都这么明白了,也明确地给了答案,她说了不动当然不会再动,此时再待下去可就不识好歹了,但就是想看她静静百~万\小!说的模样,哪怕不搭理自己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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