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要萌第二尾了!”
!!!
话落那瞬,更强烈的感应涌上。
她倏然握紧了封暝的手,还未说什么——
就被他一把抱了起来。
“我带你回房。”
封暝会意地低声道,小心翼翼地托怀中的人,一转身。
“风行千里”再次发动,云倾下意识闭上了眼。
下一秒,当她掀开眼帘,便已回到了那间熟悉的寝卧。
想来,应该就是封暝住所。
这会儿,他径直将云倾抱到了床上,飞袖一甩,劲风就将门带上了。
“砰——”地一声后,彻底阻断了可能的窥视。
而封暝蹙起眉,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塌间这只小狐狸的身上。
“倾倾?”他担忧道。
云倾却没法再多回应一句。
当下,她只来及拿起随身携带几块灵石,疯狂吸收起来。
一时间,充沛的能量在体内不断翻涌,瞬间流入四肢百骸。
经脉不断被扩张。
疼痛霎时蔓延!
云倾闭上了眸,自发将外界的反应全数隔绝,只一下、一下地冲击着那层进阶的壁垒。
……半晌后,她倏然发出了声厉啸。
就像是第一次萌尾般,全身皮肤蓦然崩裂。
本来收起的耳朵和尾巴也随之冒出。
云倾再次显出了半兽化的状态。
血从破开的伤口流出,浸染开大片的鲜红,又与汗水混在一起,粘腻地凝住。
一眼望去,已是浑身狼狈。
但,比起第一次吸收能量的状况,却还是好得多。
此时,她不断地引导着体能的能量,表面虽然可怖,实际上却是游刃有余。
又是好一会儿……
意外的一刹,那层隐约的壁垒被猛地打破!
巨大的狐尾从背后绕出,狂乱摇摆间,倏然萌生出了一条短尾!
然后,不断地蠕动、伸长……
能量全数向这儿涌去。
不过须臾,那块灵石的精粹便彻底耗尽!
云倾闭着眸,再次拿起一块灵石,贪婪地汲取起来……
同一时刻,封暝静立在床边,眸光专注地锁住她。
眼看云倾的状态不断变换,他时而握紧拳,时而松开,薄唇更是紧抿着。
完全是关心则乱的表现。
天知道!
自从双亲早亡后,这位狼王殿下,多年都是喜怒不形于色。
可对上了在意的这只小狐狸,却是全数破功。
然,封暝压根也没多想什么形象。
他只是望着塌上的云倾,看她努力地为进阶冲击着,并且克制着自己冲上去的欲望。
封暝清楚,这是她的战争,轮不到他插手。
因为——
自家这只小狐狸,从来不是一般的雌性。
从暗夜森林那次遭遇后,他就已明白,也没再怀疑过。
至于进阶,对她来说,更不会是问题。
封暝笃定着。
事实上,云倾也没让他失望——
几十息后。
当那条新萌发的尾巴,伸长到了与她第一尾同样大小时,一切都停了下来。
云倾吐出口浊气,脱力地瘫倒下来。
不意外地又倒入了那熟悉的怀抱。
封暝侧身坐定,小心地拂过她汗湿的发,缓声道:“倾倾,辛苦了。”
云倾仰躺在他怀中,一偏头,就撞上了那双深眸。
视线相对。
她一眼就看透了这男人目光,压抑着,却掩不住一种名为“心疼”的情绪。
云倾心下一动,念头陡转。
两条蓬松的大尾巴,就从她身后绕了出来。
短短一秒间,新萌发的狐尾缠上了封暝腰间,原来那条却溜到了他的脖颈上。
“来,送你个腰带和围脖。”云倾勾起唇,玩笑道。
封暝望着怀中这个小促狭鬼,挑了挑眉,抬手,从腰间轻拽下了那条新尾巴。
长指梳理过毛皮,入手的触感,一如另一条尾巴的蓬松柔软。
他眸光一黯,不客气地把玩起来。
倒是本来先撩的云倾一颤,不适地甩开新尾。
却被紧紧按住。
再一眨眸,又见一条狼尾,从身上这男人的背后伸了出来,轻扫过她的脸颊,泛起一阵酥麻。
云倾眸一凝,眼疾手快地抓住这条巨大的白绒绒,回敬地揉捏起来。
就连嘴上,她也不忘讨回来。
“我现在比你多一尾了。”云倾一挑眉,波澜不惊地道。
语气中却带出了些小嘚瑟。
“嗯。”封暝倒没计较,反而附和地应了声:“倾倾厉害。”
他说着,又伸手拉住了她,将自身能量传递了过去。
云倾立时感应到了一股暖洋洋的能量。
当下,她调整了下姿势,更舒适地躺在封暝的怀中,边接受自家爱人的馈赠,边沉思了起来。
“封暝。”
片刻后,云倾开口,却是道:“你说,雌性真的不能吸收灵石能量么?”
“你说呢?”封暝一挑眉,顺着道。
“当然不是。”云倾摇了摇头,才道出了自己的发现。
“我给雷妮引导的时候,看到了她的体内脉络,能量冲开丹田中的关窍时,她就能自然接收灵石和我传递过数总和,的能量……”
她说着,终于,给出了一个石破天惊的结论——
“我看,雌性不是不能吸收灵石能量,也不是不能修炼。而是要通过灵石打开灵窍之后,才能半兽化,并且开始修炼。传说中违反禁忌暴毙的那些雌性,应该只是没挨过开窍这关。”
云倾缓声道,隐隐意识到:这恐怕是兽人大陆上最大的谎言!
雌性不能修炼?
恐怕正是因为这个误会,多少雌性不修炼,体质才会越来越孱弱。
这个误解,到底是怎么流传开的?
而为什么会出现这情况,内情也值得深思。
还有,她如今既然已经发现了,难道就只无动于衷么……
思至此,云倾眸光一黯,倏然升腾起一种搞事的冲动。
她一时思忖起来。
封暝却突地唤了一声。“倾倾。”
云倾霎时醒转:“嗯?”
他抱紧她,低笑道:“你这结论要是传出去,恐怕只会被当成异端。”如此说着,语气却是一派平静。
云倾闻言,则是轻笑了声。
“我就是异端啊。”她意味不明地道,又凑上封暝的耳畔:“怎么?你要把交出去么?”
他一顿,定定望入这只小狐狸眸中。
“怎么会?”封暝道,抬手拂过她的侧脸,薄唇一勾,眉眼间倏然绽开绝对的嚣狂。
然后,云倾听到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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