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被按死在下面就被按死了吗?”姚宴梳理了一遍姚胭儿的家世,将散乱的发丝掖回耳后,一声轻笑。
&姚胭儿,父亲曾是天子太师,更是天子恩师,表姑母是当朝太后,亲姑母是户部尚书夫人,的确,我父因谋逆罪被斩立决了,可是我却并非毫无依仗,我表哥,文家嫡公子文翰礼不就追了来照顾我吗,他现在可是本县县令呢。谁知道等我那两个姑母气消了,会不会看我可怜帮衬我一把呢?司徒公子以为如何?”
司徒彦用宠溺的目光看着姚宴,点头表示很赞同,“谁又能看着像姚姑娘这样的美人受苦而无动于衷呢,于我而言,真恨不得把天上的月亮都摘下来给姑娘做头饰戴。”
姚宴觉得自己要吐了。
话音一转,司徒彦却又笑着道:“昨夜有人入我府中烧了我心爱的画作,可惜没有当场抓住此人。”
姚宴心头一凛,很是警惕的看着司徒彦。
&姑娘别紧张,我并不打算追究,毕竟没当场抓获,要想找出此人,证明是他烧的,又得一番扯皮,我最烦这些了,所以……”
所以?!
司徒彦拍了拍手,遂即门外就有两个人把堵了嘴的祝大福扔了进来。
&祝君行震惊,姚宴连忙去搀扶。
祝钱氏等女终于发觉来者不善了,惊慌的纷纷往屋里躲。
姚宴拔出堵住祝大福嘴的巾帕忙问,“爹,你怎么样?”
祝大福满面苍白,指着司徒彦愤怒的道:“我没弄坏他的画,画是他的随从自己往上泼茶水弄坏的。”
此时司徒彦手里正捧着一个雕花红漆长匣,他笑容满面的欣赏着祝家人的愤怒,“我今早上让家中下人交给裱糊店一幅画,就是我手里这幅,指明让祝老爷裱糊,谁知祝老爷一时不甚把茶水泼了上去,我好好一幅海棠美人图就这么被毁了,我的意思是,我也不缺银子使,你们还我一副一模一样的来,还不出来那我就只好请祝老爷去牢里住几日了,哦,亏得姚姑娘你提醒我,看来关月镇的大牢是不能用了,还是扭送到庐州府大牢吧,我姐夫正是庐州知府。”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姚宴真的怒了,破口大骂。
&他妈的有病吧,有病你去吃药啊?!”
愤怒的姚宴美的像一团烈火,美眸里仿佛盛装了即将爆发的星焰。
司徒彦右手大拇指开始摩挲食指,内心蠢蠢欲动,一刻也不想浪费在无聊的事情上了呢。
&姑娘如果跟我走的话,我就放过祝大福。虽然我一贯包容美人,尤其是我钟爱的海棠美人,可是现在我没有耐心了呢。”司徒彦向姚宴伸出手,眼眸漆黑如墨。
他看姚宴的目光很专注,仿佛周遭没有别人,只有他和他的海棠美人。
&这个扫把星,你赶紧跟他走。”祝钱氏从屋里冲出来就想推姚宴,姚宴回头狠狠盯了她一眼,“滚,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
&姐,不能跟他走,我去坐牢,我这就去坐牢。”祝大福从地上爬起来就要往外走。
姚宴赶紧拉住祝大福,“爹,你别去,我有办法对付他。”
&徒彦……”
就在此时祝君行突然去抓司徒彦,司徒彦轻蔑的看着祝君行,董氏兄弟忽然出手和祝君行斗在了一起。
&这个扫把星,你滚出我家。”祝红梅哭着喊。
&伤他,我跟你走,祝君行你别打了。”
&姐,奴无能。”祝大福倏然坐到地上嚎啕大哭。
姚宴心想,祝君行和祝大福都是真心待她,她知足了。
她已经有了对付司徒彦的办法,现在她就想尽快消灭这朵烂桃花开启囧囧商城。
司徒彦大喜,赶忙来牵姚宴的手,姚宴避开,清淡的一笑,“还不让你的人住手?”
&大董大快住手。”
祝君行被董大踹了一脚伤口撞向柴门,他抬头看着姚宴,眸色通红。
东厢团姐儿哭的撕心裂肺,姚宴心疼不已,却笑着对祝君行道:“我很快会回来。”
司徒彦满意了,迫不及待的往外走,“快快快,都别磨蹭,立刻回府。”
姚宴从祝君行身边走过,祝君行一把握住姚宴的手腕,当四目相对,姚宴眸色平静,祝君行眼中却仿佛藏匿了滔天愤怒和……不甘。
&开,我很快回来,你乖乖的在家养伤,照看孩子。”
司徒彦此时已经坐在宝马香车上了,他掀开帘子看到门口的情景就不耐烦道:“做那一副生死离别的样子给谁看啊,上车。”
&跟你一块去。”
姚宴一想,司徒彦应该也不在意,于是就看向司徒彦,“我缺个随从,让他跟着我去你府上可以吗?”
&人,上来吧。”司徒彦一下摔上了车帘子。
姚宴扶着祝君行,低声在他耳边道:“看样子还有转圜的余地,等到了他府上你不要冲动,我来对付他。”
此时祝君行的伤口撕裂正在汩汩流血,他唇色有些泛白,艰难的点点头。
找事的人都走了,祝家院子里有一瞬的安静,随后祝钱氏就哭闹起来,“这日子没法过了,祝大福你要是不把这个扫把星撵走,我就不和你过了。”
祝大福见祝君行和姚宴一块走了,心中顿时就留存了希望,闻言看了祝钱氏一眼,“那我给你写封休书吧。”
祝钱氏的哭闹声戛然而止,不可置信的看着祝大福,忽而又闹腾起来,拍着大腿开骂,“祝大福你个丧良心的啊,我给你生了两个儿子啊,你怎么说休就能休了我,我知道我比不上大郎他娘,可我也是你大红花轿抬进门的啊,你个丧良心的……”
祝红梅也抱着祝钱氏哭。
祝大福用袖子擦擦方才因绝望畏惧而哭出的眼泪,叹息一声,背手在后看着地上的祝钱氏,“红梅她娘,我娶你的时候我算个乡绅,可我也早就跟你说过,我有这些都是托了主子的福,我的命都是主子给的,现在到了我为主子尽忠的时候了。”
祝钱氏干打雷不下雨,一听祝大福这么说就猛地紧张起来,“红梅她爹,我、我不拦着你尽忠了还不行吗,别说了别说了。”
祝大福摇摇头,一瞬仿佛苍老了许多,“今天的事情你也看到了吧,小姐的身份摆在那里,往后可能还会有人来找麻烦,主子对我有恩,我该报答主子,可你和孩子就不用了,我不想连累你们娘几个。咱和离吧,你带着二郎三郎和红梅他们过日子。”
祝钱氏一下子真哭了出来,“当家的,你不要我了?我不闹腾了还不行吗?”
却在此时祝君石胳膊底下夹着书本走了进来,沉着脸道:“爹,那这家怎么分?”
司徒府依旧花团锦簇,经过昨夜雨水的清洗,花儿们更加娇艳可人了。
画室水榭已被重新收拾过,少了些卷轴,可美人图依旧挂满了墙壁。
&你换上这套红仙裙去花园里扑蝶。”司徒彦指着一个丫头手里捧的衣裳。
&要一个大夫。”姚宴要求。
&行行,董大,你去请大夫。”
司徒彦攥着一把毛笔在荷叶笔洗里清洗,眼睛不离姚宴,脑子却在构图。
&坐在这里等一会儿,我去换衣裳。”
祝君行轻轻一晃有些晕沉的头,缓缓松开握着姚宴手腕的手。
姚宴让捧裳的丫头带她找地方换衣裳,同时她脑海里在接收系统发给她的关于司徒彦的资料片。
看完之后姚宴对司徒彦无语了。
这人果然不是正常人。
就在这时她头皮一疼“嘶”了一声,给她梳头的丫头立即道:“对不起姚姑娘,奴婢弄疼您了吗?”
&一点,你继续吧。”
管家03,我要拉仇恨了。
嗯,既然他以画技为傲,那我就在他最骄傲的地方狠狠踩一脚。
会一点。以前在网上看到有人画的3d立体画很让我惊艳,我闲着没事的时候描摹过一副简单的。凭真本事我肯定比不过他,我就取个巧,用现代绘画技巧狠狠打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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