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子被我这举动一弄,一下子敏感上了,而且他绝对想多了,这时抢回魔方,死死盯着看不说,还反问我,“怎么?你认出来这是假的?”
我摇摇头,又特意解释说,“我最后一次把魔方放起来时,特意把它擦得干干净净,但你看,现在这个魔方,很脏的。一百~万\小!说 ·1kans书hu·”
我还指着魔方上两个格子的空隙处。
胡子又仔细盯着这个地方,他拿出一副恶心样,嘘了一声说,“这是什么东西?”
随后他把右手尾指伸了出来。他的尾指指甲略长,等抠了一番后,胡子又从指甲中弄出一块黑了吧唧的东西。
他反问我,“是泥?”
我应了一声,表示我也是这么想的。
胡子有个猜测,问我,“是不是现在住在那屋里的小子,他掰了咱们的魔方?”
不等我回答,胡子忍不住骂咧上了,先说这线人的手咋这么欠呢?随后又爹长妈短的骂,还诅咒那个线人出门被车撞。
我倒是没他这么大的情绪,而且细想想,这也不是个事,他或许待着无聊,又或者有什么心事,在这种状态下,掰掰魔方打发下时间而已。
我和胡子也不能一直蹲在这里,尤其大半夜的,我俩这举动,给人一种贼兮兮的感觉。
赶巧远处来了个出租车,我招呼胡子,我俩又来到路边,对着出租车摆手。
这出租倒是挺痛快,立刻停在我俩旁边。
等我和胡子都上车后,司机一扣空车牌,还问,“去哪?”
胡子接话,说去德福小区。
在他说完那一刻,不仅仅是司机,连我也愣愣的看着胡子。
胡子还没觉悟呢,甚至一脸不解的看着我俩。他反问,“我要回家,怎么了?很吃惊么?”
司机指了指车外,提醒说,“兄弟,这就是德福!”
胡子哈哈笑了,只是他笑的很干,这笑声中充满了尴尬。
我也理解,心说胡子一时间糊涂了。我又打脑子里走了一遍,尤其我和胡子在哈市待了这么久,对这里早就熟的一塌糊涂了。
我想到个地方,又跟司机说,“红星旅店。”
我不用特意强调具体地址,这司机立刻知道怎么走了,原因很简单,这红星旅店在当地很有名。
其实这旅店有点黄,去住店的几乎都是歌厅里的陪歌女,她们带着所谓的“朋友”,去那里开房。一百~万\小!说 ·1kans书hu·
我承认,这旅店有点脏乱,环境更不怎么滴,但有一点是让我钟意的,在它那里不用身份证。
这一路上,司机倒是挺热情,总没话找话,最后他还提到红星旅店了。
他拿出一副懂我俩的架势,也提醒我俩说,“两位是去办事么?不是我说,现在红星旅店落伍了,知道不?古塔旁边那些商务ktv,那里火了,都是一些年轻的,而且身材好的,价格还便宜,谈妥了的话,直接去顶楼,那里有准备好的包房!”
我不喜欢谈这种话题,而且看这司机还没完没了起来,连带着,我对他印象都不怎么好了。
但胡子完全相反,他坐车后,原本总哈气连连的,但现在他一下子精神了。
胡子还拿出不耻下问的架势,对这司机抛出一连串的问题,比如古塔那里都啥价?小妹除了身材好,脸蛋正不正?而且热情不?
尤其当胡子提到热情两个字时,他拿出一副嫌弃的样子,还补充说,“哥们一看你也是个老司机,你应该知道,做这种事,热情很重要,哪怕对方整体质量差一点都成,不然冷冰冰的,办起事来,总觉得怪怪的。”
这司机拿出找到挚友的感觉,跟胡子巴拉巴拉的好一通说。
胡子时不时发出笑声,而且这笑声都有些变味了,有股子尖尖的感觉。我猜这绝对是胡子发自内心的笑。
等到红星旅店门前时,胡子还跟这司机互相留了电话。
我俩又结伴走进旅店。
我早就知道这旅店的老板,他本姓任,但大家都叫他银老板,而且这家伙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常年拿出一副睡不醒的架势。
我俩先问了问房间。他这里的房间根本没有标间,全是大床房,我俩没法子,只好订了一个大床房。
这银老板还误会我俩了,他一边收押金,一边嘱咐我俩,“我这地方的床不太结实,两位开一间房,是想好兄弟一起上吧?但我提醒两位,到时悠着点,给我的床留点面子。”
我和胡子哼哼啊啊,等办完了手续,我俩又一起到了三楼,进了305房间。
这房间刚一进去时,我就闻到一股涩味。我心里骂了句娘,也不打算脱外衣了,心说就算睡觉,我也凑合凑合吧。
当然了,我和胡子并没急着入睡的意思,我俩都盘腿坐在床上,胡子还捧着魔方,我俩一起研究起来。
我记得方皓钰说过,这魔方的里面藏着宝贝。我猜很可能是魔方中心的地方有啥猫腻。
我因此让胡子好好品一品,尤其一边掰着魔方一边仔细听听,看能不能听到什么古怪来。
胡子按我说的做,而且他又拿出撬保险柜的那一套了。他把耳朵几乎贴在魔方上,另外腾出手转动着魔方。
这么等了半分钟,胡子放弃了,他还跟我抱怨说,“这他奶奶的是魔方,里面没锁簧和珠子啥的,怎么听?”
我心说既然如此,那就直接用笨招吧。
我提醒胡子,那意思,我俩一起动手,把这魔方的格子全掰下来。
我记得小时候自己这么拆过一次魔方,那魔方很好拆,基本上三下五除二就搞定了。
但这一回邪门了,这银方是异常的解释,我和胡子搞了好一通,尤其胡子,掰的手掌都有点红了,竟毫无收获。
胡子急眼了,赶巧这时隔壁还传来一阵阵的叫声,有个嗓子很细的女子,一边叫一边还老公、老公的喊着。
胡子骂咧一句,说原本就火大,怎么这娘们也来凑热闹,给咱们火上添柴呢?
随后胡子举着魔方,又对着挨着隔壁的那面墙比划几下。
我看得出来,他想把魔方撇上去,一来提醒隔壁,别那么大声,二来他想用这种法子把魔方摔坏了。
我觉得不妥,而且谁知道这么暴力破坏会有什么后果,别因此把里面的宝贝也弄毁了。
我急忙把胡子拦住。我把魔方护在手里,又对胡子使眼色说,“你下去一趟,借个螺丝刀上来,而且别弄十字花的,弄平口的。”
胡子喘了几口粗气,也想了想。最后他说行,尤其还说正好借着溜达的机会,散散肚子里的邪火。
胡子这就离开了。我趁空又自行研究了一番。
这样过了半个多钟头,我本来都想给胡子打手机了,心说这爷们咋还不回来?这时胡子一推门进来了。
他这么溜达一趟,心情并没得到改善。
他又跟我吐槽,说银老板真他娘的抠,借个螺丝刀都不行,最后他没法子,去周围一家24小时超市买的。
我没计较太多,我接过螺丝刀,这里有了工具,拆魔方就容易多了。
没出几分钟,它上面的一个个格子就全被我弄下来放在床上了。
这魔方内部其实就是一个能四下旋转的骨架,我发现不出我所料,这骨架中间果然有一个小密封的空间。
这空间很袖珍,也就葡萄粒那么大,另外它被封的很严实,每一面的四个角落都被镶嵌了十字花的螺丝。
胡子看到这,吐槽说,“不会又要买螺丝刀吧?”
我让胡子耐心等等,我用平口的螺丝刀对着那些十字花螺丝紧紧戳了过去。
我试了试,发现还行,这些螺丝能吃住劲儿。
我又依次把螺丝都拧下来,在拧到最后一个螺丝时,我和胡子还对视了一番,胡子一脸的坏笑,嘴里连连念叨宝藏的字眼。
但实际完全出乎我们的猜测,当这密封空间被拆开后,我看到里面空空的,什么都没有。
胡子咦了一声,还把这魔方的骨架抢过去。他又是举着看,又是捧着瞧的。
我反倒隔远看着它,忍不住皱了皱眉。
胡子最后问我,“怎么搞的?‘宝藏’呢?”
我相信方皓钰不会骗我,而且凭我对方皓钰的了解,他对这个魔方异常在乎,甚至在面对死刑时,他还把魔方拿在手里,所以从种种迹象来看,这魔方肯定是有说道的。
我把这观点跟胡子说了说。
胡子点头赞同。我俩又针对这空魔方的事分析了一番。
我俩都有一个猜测,这魔方内的宝藏,被别人提前拿走了。至于这人,十有是玩过它的那个线人。
胡子恨得牙痒痒,而我心说这时候,光有脾气有什么用?
我又想了想后续的计划,还伸出两根手指,跟胡子说,“要么咱们直接找方皓钰,从他嘴里套出宝藏的话,要么去找那个线狗,逼他把‘宝藏图’吐出来。”
胡子发狠的眯了眯眼睛,他接话说,“后者!”
我也偏向于后者,因为还是那句话,我俩现在找方皓钰,风险太大。
我俩也没再耽误,这就收好了魔方,有一起下楼。
银老板原本靠在吧台上,正有一搭没一搭的睡觉呢,当他发现我俩这么快就下楼后,他还诧异的看了看墙上的钟。
他念叨说,“奇怪了,没看到哪个单独的小妹过来啊,你们俩咋完事了呢?”
随后他拿出一副明白了的架势,而且接下来他看我俩得到目光怪怪的。
胡子本来就憋着火呢,这时对着吧台,狠狠拍了一下,他还补充说,“你个银货,别他娘的瞎琢磨。”
银老板挺胆小,这一刻他原本睡不醒的眼睛,竟然一下子睁开了。
而我和胡子趁空急匆匆的消失在夜色中,我俩想最快速的赶回德福小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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