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心里措着词,想一会跟达瓦拉拇说说,让她别再带着我和胡子乱闯荡了。
但胡子是真不给达瓦拉拇面子,自言道,“我说姐啊,我承认你是当地的,对西藏这一块很熟,但你知道么?自打你带着我俩来大峡谷,这一路的失误忒多。”
达瓦拉拇脸一沉,而胡子不理她,又指了指我,指了指他自己说,“我哥俩以前接手的案子不少,大部分也都去外地进行调查,但我俩都有一把刷子,尤其你知道不?听小闷的话,绝对没错,我相信以前我俩能化险为夷,九死一生的活下去,这一次要有小闷做咱们仨的头儿,也一定不会出大岔子的。”
达瓦拉拇咬着嘴唇。我不知道她心里怎么想的,但既然胡子都把话说开了,我也就在他这话基础上,又聊了几句,主要是让达瓦拉拇别太多想。
随后我说了自己的观点。我们现在刚来大峡谷,目的只有两个,一是跟铁驴他们汇合,二是找到蛊王,但我们对这里的环境很陌生,所以目前最急于要做的,就是搞定环境,让我们尽快适应这里。
我自认这观点没错,往简单了说,连平时的吃喝拉撒都弄不懂的话,我们仨又何谈把任务完成呢?
胡子原本一直点头赞同我,但在我说完那一刻,他突然使劲抽着鼻子,发出咻咻的声音。
我搞不懂他是啥意思,心说难道他想嘘我?但嘘我也不该是这举动才对。
我和达瓦拉拇都看着他。胡子还站了起来,又品了品后,跟我俩反问,“你们没闻到炖肉的味么?”
我一脸不解,怀疑这爷们是不是出现幻觉了,尤其这里是野外,周围哪有什么饭馆?
胡子指着一个方向,说炖肉味就是从哪里飘出来的。
我顺着看了看,那是一片树林。胡子还坚持要过去看看。
我们在湖边待的太久了。我心说我们仨在周围转悠转悠倒也不错,尤其这不就是在熟悉环境么?
我赞同胡子,达瓦拉拇没啥表态,不过看我和胡子拿起背包起身后,她纠结一番后,也跟了过去。
我们来到这树林边缘时,我还重点盯着每一棵树的树干。凭初步判断,这里没啥蚂蝗。另外这么一走近,在一股风吹来后,我也闻到了胡子嘴中所说的炖肉味。
我拿出佩服的眼光,偷偷看了胡子一眼,觉得他鼻子真灵。
我往深了想,既然能有炖肉味,很可能这附近有人住。我又跟他俩建议,“咱们顺着肉味寻找一番,看能不能跟当地人取得联系。”
达瓦拉拇立刻摇头反驳,说当地人都很野蛮,我们最好别接触他们,不然容易惹上麻烦。
我和胡子都拿出不信的架势,我打心里还念叨,心说不试着接触,怎么知道啥效果?
但面上我这么回答的,让大家小心,一会真要接触到这些人,觉得他们不好说话,我们悄悄退走就是了。
我们仨就这一同进了树林,而且为了提高隐蔽性,我们都把外衣脱了。
我和胡子都贴身穿着那套特殊的衣服,就是空姐提供给我俩的那两套,这衣服有个奇特的优点,特别吸光,还是深颜色的。我俩尽量弓着身子行走时,能让我俩跟这树林完美的融为一体。
达瓦拉拇贴身也穿着另一套衣服,我估计也是特制的,但看起来,没我和胡子的好。
我们仨在树林里并没走多久,大约一百多米吧,这树林就到尽头了。
我们仨各找一棵树,藏在树干后面。我对着树林外打量。不远处是一个村落。
其实我也不知道把它称为村落恰不恰当。这里只有十多个简陋的草屋,尤其这屋子离地还有半米左右的高度,在它底下,竖着放了一排排的木桩,把整个屋子撑了起来。
我对这种建筑造型的房子很好奇。达瓦拉拇趁空跟我们解释一句,说以前的墨脱,就住这种房子,而那些木桩子间的空隙,可以用来养牛和羊,而且这种屋子离地有一定的高度,也能防止毒虫和老鼠之类的,爬上来。
我听完点点头。另外我们也看到,这村子的外面夹着一口大锅,锅底下堆着柴火,现在烧得正旺,那肉味就是从这锅里飘出来的。
至于这个锅,我初步判断,不是铁的,更像是石头做的,只是用的久了,那些石头全被熏黑了。
胡子的意思,这就要凑到锅前面看一看。
我把他拦住了,让我们都等一等。
胡子抿了抿嘴,还做了个吞咽的动作,估计他是有些饿了。
我们在树后面也没等太久,大约过了一支烟的时间,从一个草屋里走出一名男子。
他个子不好,留着长发和胡须,全身上下披着兽皮,裤裆处还挂着好一大堆的叶子。就凭他这打扮,我知道,这是个地道的土著人。
他先走到大锅前闻了闻,又扯嗓子怪叫几声。其他几个草屋有动静,陆续走出来五名男子。
这五人同样是土著人的打扮,而且还有两人的腰间挎着小石斧。
他们围着铁锅蹲了下来,也都不嫌烫不烫的,这就伸手从锅里捞肉。
我发现这些土著男子吃肉吃的那叫一个狼吞虎咽,这让我有个猜测,心说他们平时生活很苦,很少能吃到肉。
胡子趁空对我悄声念叨,那意思,咱们还等着么?
达瓦拉拇绷着脸,插话说,“我判断这帮人不好惹,要我说,咱们还是悄悄退走吧。”
我没急着回答,琢磨一番后,我问达瓦拉拇,“你知道大峡谷里说什么话么?是藏语还是什么?”
达瓦拉拇摇头,表示不知道。
我给他俩制定计划,一会我们仨都机灵点,去跟这几个土著人打招呼试试,而且重中之重,一定要笑。
这也是我的一个观点。别看不同地域的人说不同的语言,但人类的笑容是共通的,只要我们仨表现出善意,就会缓解气氛,让这些土著人不至于太过于紧张。
胡子连连说好。达瓦拉拇拿出稍许不赞同的架势,嘀咕几句。
我和胡子带头,达瓦拉拇紧随其后。我们一起绕过树干,往那村里走去。
这帮土著人很敏锐,没等我们走几步呢,就有个土人发现了我们仨。他怪吼几嗓子,给其他同伴提醒。
这几人全扭头看过来,还警惕的站了起来。
我提醒胡子和达瓦拉拇说,“快笑!”
达瓦拉拇倒是跟我一样,笑的很温柔,至于胡子,他笑的哈哈的,而且很夸张,这让我隐隐想起周星驰了。
我心说星爷那种笑法,是为了演电影,你胡子笑的这么邪乎,很容易适得其反。
我偷偷拽了胡子一下,还笑着悄声提醒他,“收敛点。”
胡子急忙调整。
这期间那些土著人一边嚼着肉,一边互相间凑近一些。
我知道这不是一种好现象,甚至我们仨的出现,别看一直笑着,却也让他们感觉到了危险。
我又给达瓦拉拇提醒,让她快试着跟这些土著人沟通下。
达瓦拉拇先用藏语念叨几句,看这些土著人没反应,她又换了其他几种土话。
我是真没发现,这达瓦拉拇在语言上也挺博学的。不过她的博学,一旦对牛弹琴,也失去了作用。
达瓦拉拇足足沟通了小一分钟,最后那帮土著人脸色越来越沉。
达瓦拉拇无奈的摇摇头,而胡子呢,忍不住念叨说,“这帮兔崽子不会是压根就没有语言吧?”
没想到胡子一说完,这些土著人气的哇啦哇啦叫起来,其中长得最壮的土著人,立刻回了句,“你们哪里来的,怎么骂人呢?”
我听的一愣,随后差点有拍大腿仰天长叹的冲动。我心说谁能想到,这大山沟子里的土人,竟懂汉语?
而且这么一来,我们仨也省事了。胡子又故意笑了笑,接话说,“父老乡亲们,我们没骂人!刚刚是误会!”
那些土著人脸色一点缓和的迹象都没有,那壮土人又强调般的再次追问,“你们哪来的?”
我索性编起瞎话,说我们仨是从外面过来的,本想游玩一番,但误打误撞的来到这里了。等顿了顿后,我又客气的作了个揖,问他们能不能帮帮我们,尤其能让我们在村里住几天。
我说完就一直品着这些土著人的反应,其实现在我脑子里也有一个疑问。这些土著人为何懂汉语?
而这些土著人,听我这一番话后,互相看了看,他们表情都怪怪的。
我们仨压着性子等着,不久后,壮土人又表态了,指着我们仨说,“你们穿的叫衣服,对吧?”
我和胡子都点点头。达瓦拉拇则偷偷有小动作,把手摸向后腰。
壮土人又说,“你们把胸口露出来,让俺们瞧瞧。”
我不知道他怎么会提出这种要求,但这对我和胡子来说,不是啥大事,反倒是达瓦拉拇,她一个女人,不可能随随便便的露胸口。
达瓦拉拇这时也有抗拒的心理,甚至不再笑,脸也沉了下来。
我对达瓦拉拇使个眼色,提醒她说,“你别这么做了。”
随后我和胡子把扣子解开,猛地一扯,让胸膛彻底露了出来。
那帮土著人全眯着眼睛打量起来。我被他们的目光弄得,心里有点瘆的慌。
壮土人突然嘴巴一咧,笑了,喊着说,“不错不错,很嫩哦!”
我琢磨他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有另一个土著人,动了动嘴,还用手一扣,从嘴里拿出一枚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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